第7章 我說話難聽,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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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
周呈薇震驚地紅唇微張,“你叫我什麼?”
休息室有消毒溼巾,陸瓊七抽出一片,慢條斯理地回道:“你不是讓我跟你打招呼嗎?”
沒想到今天陸家的小病秧子這麼不好惹,一點就炸。
眼見收拾不住這個丫頭,周呈薇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她沉下臉。
“瓊七,你因為綁架受驚了,我可以理解,但是昨晚是周策硯送你回來的吧。”
陸瓊七正優雅地擦拭被她碰過的手指,聽到這句話頓了下。
原來昨夜的那男人,叫周策硯。
她將用過的溼巾扔進垃圾桶,不以為意地回。
“哦,是嗎。”
那她知道他是誰了。
周策硯就是原書中的男二,和自己這個炮灰中的十八線幾乎沒有交集,只是在她幼時,見過兩次面而已。
但他與女主的感情十分深厚,可謂是青梅竹馬。
其實男二,某種意義上就是屬於女主的備胎。
想到那個男人的身材和臉,把這樣的天之驕子當做備胎,女主真是吃的太好了。
見她恍若未聞的神情,周呈薇擰眉接著道:“就算你不把我當大嫂,可你對自己救命恩人的姐姐,難道不應該客氣些嗎?我這點兒要求過分嗎?”
姐姐?她是周策硯的姐姐?
陸瓊七微訝地挑起右邊的眉毛。
原來這人也不是原書女主。
她穿越的這本小說名為《豪門深寵:言少的帶刺茉莉》,言少自然指的是她大哥陸斬言,而女主的名字叫做容與茉。
先不論周策硯昨夜是否“真的”救了自己,就算是救了,又與她周呈薇何干?
陸瓊七溼紙巾扔進垃圾桶,轉身後眸底帶著暗芒,她直視著對方道:“怎麼,周策硯救了我,我就要對你也感恩戴德,他要是犯罪入獄了,你也要承擔同樣的罪名嗎?”
雖然這個例子舉的有點糙,但道理不糙。
周呈薇被噎得說不出話,她的視線與陸瓊七交匯,忽然感到一股寒意掠過身體,像是冰冷的刀片輕輕觸碰面板,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你怎麼這麼說話……”
陸瓊七打斷:“我說話難聽,我先走了。”
留下週呈薇和陸斬言兩人站在原地。
周呈薇氣得呼吸都急促了,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體面,她難以置信地道:“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你家那隻小病貓,也會撓人了?”
陸斬言也是第一次見妹妹發脾氣,雖意外,但眼底的笑意更多。
這麼鮮活的模樣,才像是這個年紀的姑娘,他只覺得是妹妹遲來的叛逆期到了。
他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警告意味:“你沒聽錯,她不是任人欺負的小貓,所以你最好收斂些,別再招惹她。”
說完,為妹妹撐腰的陸斬言轉身離去,醫院的長廊迴盪著他的腳步。周呈薇愣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由於兩個兄妹平時並不親厚,陸斬言也並沒有對陸瓊七多說什麼,只是吩咐司機送陸瓊七回家,自己去公司處理公事。
陸瓊七覺得這樣更自在。
她窩在賓利的後座椅上,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搜尋了陸周兩家訂婚的事。
新聞有很多。
多半都是說陸氏集團和周家的醫療企業是強強聯合,以後有很多養老專案要合作落地。
滑到頁面底下,有一條相關推薦:【陸周聯姻,特種兵王X金融大鱷即將成為一家人】
這個標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周策硯和陸斬言要訂婚呢。
她點開新聞,圖文並茂,還有一張男人參加特訓的照片,看環境是在訓練場上,被人抓拍的。
周策硯目光凜然,神態倨傲,全身比例優越,他穿著全黑的訓練服,一件黑色的防彈背心,配著一條黑色腰帶,褲腿利落地扎進靴子中。
那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完美比例,足以讓全球頂級男模都黯然失色。
要命的是,周策硯的那張臉,讓人覺得炫目,盯久了就會失神。
陸瓊七支著下巴欣賞了一會兒,關掉手機頁面,她闔著眼,仰著頭靠在車座上,將男色驅逐出腦子,開始想正事兒。
如果小說的劇情能夠迅速推進,那麼,她也許能早日回到原本的世界。
月底,陸斬言和周策硯的姐姐要訂婚,那原女主容與茉怎麼辦?
訂婚後,難不成陸斬言和容與茉要搞婚外情?
那得拉扯到什麼時候......
陸瓊七心裡有了新的想法。
——————
雍城,警察局。
周策硯昨晚就給小宋發了資訊,要連夜審訊這兩個綁匪。
等他今早到的時候,審訊仍在進行中,可是隻有一個嫌疑人在,是那個年紀更輕的,主犯嶽天卻不在。
見周策硯剛剛到門口,小宋連忙走出來:“老大。”
周策硯看著審訊室的人影,問:“怎麼就他一個在,那個人呢?”
完了,老大要問罪了。
小宋立馬站直了身體,透著緊張。
他小心地解釋著:“另一名嫌疑人嶽天,原本是在警察局管關押的,但是昨天昏厥後,半夜醒來就一直狂叫不止,隊醫來診斷說是精神失常,就被救護車拉到醫院鑑定病情去了。”
“受害人都沒有精神失常,一個綁匪失什麼常?是他失常,還是你們沒有常識?”
周策硯抬眼接著道:“而且,這麼巧,這個時候被拉走。”
被那凌厲的眼風波及到,小宋渾身一抖,如同被秋風吹動的落葉。
小宋其實也意識到,其中可能有問題。
但這又不是在特種大隊,不在自家的地盤上,他人微言輕,手中的權力有限,難以施展手腳。
他無奈地道:“周隊,他們都是按照程式辦事,我根本攔不住,這種情況......”
周策硯面無表情地道:“這種情況,要是我,我就直接躺在那救護車的車輪子底下去。”
啊?!
命都不要了,犧牲這麼大?
小宋震驚,眼睛瞪得像銅鈴。
周策硯揉捏了下手腕,昨夜在暴雨之下開夜車,要保持精準地控制,開得手腕痠痛。
“要是他們開車撞了我,所有人都得給我進局子裡蹲著,要是開不了,就讓司機下車滾蛋,把犯人還回來,或者我親自押他去醫院。”
小宋立馬露出敬佩的神色:“我明白的,這是非常時期,需要非常手段,超級偵探,認真辦案。”
“你是不是小時候汪汪隊看多了?”周策硯瞥了一眼天真的隊員。
小宋隊員合上嘴,思考周大隊長到底是什麼意思。
周策硯走向審訊室,頭也不回地道:“要是我,我就讓他離開,然後派人查下他去了哪家醫院,找人一直盯著,嫌犯在出了警局後,站在暗處的人,才更容易露出馬腳。”
這次是正經的回答。
小宋恍然大悟,機靈地道:“周隊,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去暗中盯著嶽天,保準一隻蚊子都逃不出。”
等周策硯進入審訊室後,一股肅殺的氣氛瞬間瀰漫,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都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