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咖啡店,少女學習了泡芙的做法,又繼續跟著瑪俐學習怎麼手衝咖啡。

許淺素與沙奈朵在烘焙房準備明早的甜品。

等至傍晚,許淺素才洗洗手,對詩織道,“我與瑪俐小姐回去了。”

少女側眼看來。

詩織正在吧檯後樂呵呵地數錢,享受著賺錢的快樂,聞聽此言她偏頭看向許淺素,“這麼早嗎?”

“因為答應了嘉德麗雅。”許淺素解開圍裙,掛在吧檯後的衣帽架上。

“也行,今天這個點關店就好。”說著,詩織手指點了點妙貓的小腦袋,妙貓便小手一指,門前的牌子變為‘已打洋’。

“創收怎麼樣?”許淺素四處打量幾眼,尋找了自己寶可夢的聲音,口中則問。

“一天的利潤有一千誒!”詩織站起身,對許淺素比了個剪刀手,興奮道。

“一千……這對於咖啡店而言,算是生意好?”許淺素看向瑪俐。

“咖啡是暴利行業,所以不算好,但第一次開店,不虧本就好。”瑪俐對於詩織的咖啡店沒有任何興趣,小手相握,輕輕按摩著略顯痠痛的小手,隨口說道。

詩織略顯嬌憨地笑了幾聲,覺得能賺錢就已經是件了不得的事情,顯得十分滿足。

笑著,詩織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小挎包裡摸了摸,拿出一張50,四張10元面額,遞給許淺素。

“什麼?”

“股份分紅呀。”詩織又給瑪俐和少女遞過200元,道,“你只有百分之九的股份,所以1000元創收,拿90元。”

“一天一結?不考慮稅?”許淺素沒想到詩織居然真的會給他發工資,好奇問道。

“管那麼多做什麼,利潤多少,我就給你們分多少。”詩織毫不在意地揮揮小手,視經濟法於無物。

事實上,詩織連合同都沒有準備,正規來說,許淺素等人連外包人員都不算。

“我可不是每天都會來。”瑪俐覺得詩織想把她綁在咖啡店內,所以直言道。

“沒事,到時候許淺素拿你的股份嘛。”詩織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又捏住妙貓的後脖頸將它抱在懷裡,開朗道。

少女望著手中兩張100元面額的鈔票,有些出神……無論是身份,還是此刻的經歷,她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領上工資……在她眼裡,這屬於普通人的日常生活,而她怎麼也和普通人扯不上關係。

“難得過來了,就認認真真地生活一下吧。”許淺素對她說。

“哦……認認真真地活著。”少女回過神來,偏頭看向許淺素,笑道。

許淺素也笑了下。

“六點,晚飯時間,我們一起出去聚餐吧!”詩織小手一揮,豪氣道,“第一天正式創收,該留個紀念才是,餐費我出。”

“聚餐!”少女也興奮起來,對於這種從未體驗的事物顯得很有興趣。

瑪俐看向許淺素。

許淺素輕輕頷首,隨後拿出手機,在line為嘉德麗雅發了一條訊息。

“下班了,我們打算去吃飯……想吃些什麼,我帶給你。”

少許之後,嘉德麗雅才發來資訊。

“你吃什麼,我吃什麼。”(q版嘉德麗雅雙手拿著刀叉,脖頸處繫著口水巾,坐在小桌前靜靜等著。)

許淺素長按圖片,將這個表情包收藏起來,隨後繼續發訊息。

許淺素:“剛睡醒?”

嘉德麗雅:“沒有,醒了有一段時間,剛給寶可夢們準備好晚飯。”

許淺素:“待會打算再睡一會兒?”

嘉德麗雅:“待會打算等你回來。”

許淺素收起手機,由此想要趁早回去,去見嘉德麗雅。

他們離開咖啡店,詩織選了一家位於商場的烤肉店。

諾大的包間,就算容納所有的寶可夢也不成問題。

許淺素的手機響了下,他垂眼看去,line上,喬尹小姐的頭像閃了閃……是國際刑警的那位喬尹小姐。

她的頭像是騎著拉帝亞斯上,身處高空的自拍。

點開,卻見她問,“在緣朱市待了兩天,無事可做,我就又去了溫泉旅館度假……你們要不要來放鬆一下?”

許淺素:“我待會問問。”

喬尹小姐:“主要妹妹的提議,她說,你的克雷色利亞傷得很重,而擂缽之山的溫泉聽說有鳳王加持過,有一定療傷作用……所以帶著她去泡泡溫泉,對恢復有益……話說你什麼時候收服了克雷色利亞?”

許淺素:“她……也不算是我的寶可夢。”

喬尹小姐:“得了吧,和我掩飾什麼?我又不會搶。”(q版的拉帝亞斯鼓著小臉,怒目而視)

少女的事情有些複雜,所以許淺素也不打算告訴喬尹小姐。

想著,他看向少女。

少女坐在椅子,靜靜等著瑪俐與詩織點好菜。

她不太懂菜目,但許淺素還是放下手機,拿過選單,指著上面的菜目,解釋給她聽,讓她點自己喜歡吃的。

等上了菜,許淺素將肉擺滿烤架,刷油,撒調料。

滋滋滋。

些許肉香開始於房內瀰漫。

瑪俐說,“別把油濺到襯衫上,難洗。”

“我會注意的。”

“吼~”詩織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調笑聲。

等烤好後,許淺素拿了三個盤子,放上生菜,各夾一片烤肉,遞給三女。

“謝謝。”

少女雙手接過盤子,隨後看著瑪俐與詩織。

“用生菜把肉包起來吃。”許淺素說。

少女小臉紅了下,“不用你說,我也明白的。”

少女纖細的手指捏起新鮮的生菜,放進唇裡,“好吃~”

“畢竟是我烤的。”許淺素繼續往烤架裡放著肉。

烤好一片,又夾起來,扔向空中,“鋼鎧鴉。”

鋼鎧鴉湊上前含住肉片,三下兩下將其嚥下。

“在喬尹小姐那裡,她給你吃過烤肉?”許淺素笑著問。

“沒有,那時總是吃能量方塊。”鋼鎧鴉回答。

瑪俐為烤肉沾上醬料,一手挽過垂至側臉上的髮絲,將烤肉放進唇裡,隨後看向許淺素,“怎麼忽然提起喬尹了?”

“她邀請我們去泡溫泉,聽說對克雷色利亞的身體有益處。”許淺素用夾子擺放著肉的位置,卻是對少女解釋道,“你把溫泉理解為泡澡就好。”

少女居住的那個城鎮可沒有溫泉。

她聽到許淺素的解釋,不由眨眨眼睛,心想他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呢?

“怎麼樣?要不要去?”許淺素問。

“去啊,為什麼不去。”詩織端起小碟子,將烤肉放在粉唇裡,眼睛愜意地眯起來,聞言連忙抬眼看來,笑道。

“咖啡店呢?還要打探火箭隊的情報。”許淺素看向她。

“休息一陣兒也沒什麼嘛~反正擂缽山就在緣朱市旁邊,單就說你的鋼鎧鴉,以它的速度,十分鐘都能飛兩個來回了。”詩織用著近乎撒嬌般的語氣對許淺素道……畢竟喬尹小姐邀請的人是許淺素,而不是詩織。

鋼鎧鴉仰了仰下巴,意思是‘能飛五個來回。’

雖然它壓根就不知道那個溫泉旅館在哪裡。

“微寐森林的泉水,才是對克雷色利亞的傷勢最有益的吧?”瑪俐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她將烤肉放在生菜上,灑上調味料,回首看向寶可夢們,最後決定將其給小袋獸吃。

莫魯貝可羨慕地看了眼小袋獸,隨後又仰起小臉,眼巴巴望著瑪俐。

“那裡也有溫泉?”詩織好奇問道。

許淺素輕輕搖頭,“那是一處地下泉,是我與六尾第一次遇見的地方……內裡有鳳王的一根翎羽,由此有了些療傷的功效……身上有什麼疤痕,澆點泉水,就能恢復如初。”

許淺素與詩織也算得上是朋友,所以他並沒有隱瞞詩織。

聞聽此言,詩織倒是煞有介事地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白嫩的小臂,上下打量幾眼,看向許淺素,笑道,“可惜我的肌膚完美無缺,毫無疤痕,連顆痣都沒有……不能享用你的泉水了。”

許淺素沒理會詩織,他看向少女,道,“倒是可以帶你去一次。”

“嗯?”少女正學著許淺素的樣子,用夾子認真烤肉,聞聽此言,微微一愣,垂眼看去,自己的手上確實有些傷……這些傷是莉莉艾當初獨自旅行,在野外留下的。

所以許淺素依然是在關心莉莉艾的身體……少女心裡輕嘆一口氣,如此對比,更加讓她覺得莉莉艾可憐,莫名其妙就失去了這些。

她收拾好心情,好奇問道,“那處泉水在哪兒呀?”

“加勒爾地區的微寐森林。”

“加勒爾?”

“這個世界分為各個地區,我們如今在城都地區,而加勒爾是我的家鄉,位於一座海島。”解釋著,許淺素又想了想,拿出手機,調出一份世界地圖給少女看。

少女顯然對於這種東西充滿好奇,曾經她以為世界只有她生活的那片關都地區,如今看到世界地圖,自有一股井底之蛙一躍而出,見識到廣闊天地的興奮感。

她雙手放在木椅上,向許淺素的方向探出身子,盯著他的手機看。

許淺素指了指一處海島,“這裡就是加勒爾,你也可以叫它劍盾島,因為內裡有兩隻劍盾化身的傳說中寶可夢。”

隨後許淺素又將影象放大,來至微寐森林,上面有一個紅點……這個紅點是許淺素特地標註的,以防自己記不清泉水的位置。

“這裡就是那處地下泉。”他說。

少女瞭然地點點頭,額前的劉海隨之碰到許淺素的側臉,她恍然驚覺自己距離許淺素太近了,連忙遠離。

吃過晚飯,許淺素又烤了不少肉打算給嘉德麗雅帶回去。

“瑪俐~莉莉艾~來都來了,就去逛商場吧~”詩織卻是一把抱住少女的纖腰,將小臉枕在她的肩膀上,繼而看向瑪俐,笑道。

少女渾身一顫,從沒被誰這樣接近過,讓她極為不適應。

瑪俐用紙巾擦了擦嘴,背上自己的挎包,卻是想了想,隨後看向許淺素,“你要回去?”

“嘉德麗雅還沒吃晚飯。”許淺素一手拎著打包盒,一手將小袋獸抱起來,微微頷首。

瑪俐沉吟少許,料想此刻回別墅也沒事,便輕輕點頭。

“好耶!”詩織煞是高興。

瑪俐給了許淺素一個眼神,意思是‘她會幫忙照看少女,保護她的安全。’

許淺素感激地笑了下。

眾人由此分道揚鑣。

少女看向許淺素離去的背影,感到幾分不安……這兩天一直都是許淺素在照料她,如今許淺素離開,她本能感到些不適應。

但下一刻她便突然回過神來,連忙在心底說:‘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軟弱了?無論如何,也不能過於依賴別人……’

思慮間,詩織又挽過她的小臂,打斷她的自言自語,“別看了,又不是見不到了,走走走,此刻想男人做什麼?”

“我沒想男人。”少女小臉又紅了下,反駁道。

“是,沒想男人,專門想許淺素而已。”詩織翻了個的白眼,理解不了莉莉艾怎麼能喜歡許淺素成這樣。

“不是這樣的。”少女繼續反駁。

但詩織壓根不理會她,拉著她就坐上電梯,打算去娛樂城看看。

許淺素回到別墅,抬眼看去,嘉德麗雅正飄在空中,小手輕輕揮著,舞動著客廳內的器具……在練習自己的超能力。

“以你此刻的水準,還需要練習?”許淺素有些驚訝。

嘉德麗雅垂眼看來,小手一揮,傢俱又放於原位,她飄到許淺素身前,動了動小鼻子,才歪頭好奇問,“多練練總沒壞處……帶了什麼?”

許淺素走至餐桌,將烤肉放下,又去冰箱拿了兩罐冰鎮啤酒,問,“烤肉……喝點?”

嘉德麗雅在椅子上坐下,雙手放在大腿上,點了點頭,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許淺素在嘉德麗雅對面坐下,拉開啤酒拉環,放在桌上,隨後道,“最近,莉莉艾出了些事情。”

嘉德麗雅手指輕揮,包裝拆開,烤肉依次擺好,她雙手捧住冰鎮啤酒,聞聽此言,偏頭看來,“莉莉艾?”

“意識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穿越到了過去,另一個人的意識取代了她。”許淺素想了想,道。

“嗯——”嘉德麗雅刻意拉長鼻音,呷了一口啤酒,隨後才問,“你想做什麼?”

“救回莉莉艾,但作為交換,那個人,或許會死。”啤酒罐上的水珠順著重力滑過,抵在許淺素的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

“那個人的生死,和莉莉艾比起來,怎麼樣?”嘉德麗雅意識到了什麼,柳眉輕輕一挑,撐起側臉,偏頭問道。

許淺素沒有正面回應,他只是說,“我想找一個能讓她們都活下來的方法。”

嘉德麗雅望著許淺素,那雙青藍色的美目不帶什麼情感,她一字一頓說,“你想讓我,去幫自己的男友,救另外兩個女人?”

許淺素點點頭。

嘉德麗雅將啤酒罐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她聲音微冷,“莫名其妙,莉莉艾也好,瑪俐也罷,其他人也是如此,她們的生死,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最重要的地方在於……”嘉德麗雅深呼了一口氣,對許淺素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結局不是顯而易見?”

“就算如此,我也想試試。”許淺素回答。

“我拒絕。”嘉德麗雅美目合上,少許之後,才睜開眼眸,平靜道,“一來,我雖然是萬能,但不是全能,這種事,我也缺少經驗,二來,毫無意義的事情,我不會做,三來,我不想救與你有關的其他女人。”

“你覺得我心胸狹隘也好,尖酸刻薄也罷,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嘉德麗雅瞪著許淺素,道。

許淺素輕輕搖頭,沉默少許,隨後卻是道,“事實上,早在昨天,事情就已經發生了……如今告訴你,倒是讓我心裡輕鬆了些。”

嘉德麗雅杏眼微眯,冷哼一聲,少許之後,她的語氣卻是軟了下來,低聲問,“你又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呢?落得一身疲憊,吃力不討好。”

“我的身體你還不瞭解嗎?”許淺素笑了下。

嘉德麗雅又哼了一聲,隨後又瞪了許淺素一眼,道,“可別以為討好我,我就會幫你,天底下,沒有誰的女友會幫男友討小情人。”

“你們怎麼都喜歡把情人掛在嘴邊?”

嘉德麗雅柳眉一豎,探出身子,捏住許淺素的臉,用著威脅般的語氣道,“還不是你這個傢伙沾花惹草?你要是真的敢養地下情人,當真惹我生氣,別以為我不敢殺了你那幾個相好。”

許淺素握住嘉德麗雅的小手,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少許之後,他含湖不清道,“不過最起碼,此刻經歷這些的人不是你。”

“我和瑪俐的靈魂互換,和此刻的莉莉艾相同境遇,你救誰?”嘉德麗雅轉而問道,語氣幽幽。

“瑪俐小姐估計不會習慣胸前沉甸甸的感覺。”

嘉德麗雅忍不住笑了下,隨後又連忙收斂起笑意,“你也就只能趁著瑪俐不在,才說這種話。”

許淺素認真想了想,又道,“這些天,我會想辦法處理莉莉艾的事情……或許經常早出晚歸。”

“你對自己的女友說,自己要去幫另兩個女人?”

“不想騙你嘛。”

“那你昨天還不告訴我?”

“昨天,只是沒向你提起過這件事,唯恐打擾了你的睡眠質量。”

“有求於我就有求於我。”嘉德麗雅冷哼一聲,隨後又坐回原位。

啤酒周圍,已經有些溼潤。

嘉德麗雅不再說話,沉默於兩人之間蔓延。

少許之後,嘉德麗雅才開口,“我剛剛可沒有騙你。”

“什麼?”

“我沒有辦法,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嘉德麗雅回答。

許淺素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討厭你。”

“你對我的觀感,不重要。”嘉德麗雅也笑了起來,“反正無論如何,你也不可能離開我。”

三女在商場找了一家電影院,卡露乃最近拍攝的都市戀愛劇《我的神明》火熱放送中,詩織便拉著瑪俐與少女買了票,走進影院落座。

順帶一提,為了觀感,詩織直接包了場,不愧是有官家背景的千金小姐。

“好暗……”少女忍不住道。

“影院不都這樣?”詩織不置可否,撐起側臉,望著大螢幕。

熒幕忽然亮起光芒,少女渾身一顫,被嚇了一跳。

“電影就是這樣。”瑪俐輕嘆一口氣,解釋道,“你將它理解為你平時在手機上看的教學影片就好。”

“原來如此。”少女手裡捧著筆記本,在上面寫了一句,‘莉莉艾,電影好厲害!’

電影開始,少女全神貫注,用著研究學問的態度……當真把電影當教學影片來看了。

反觀詩織,她撐著側臉,看了半個小時就打了個大大哈欠,小腦袋輕點著,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少女沒有注意到詩織的狀態,她仍然認真地盯著大熒幕。

看了一陣兒,她也沒看明白,便問,“明明打著戀愛的標籤,講得也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但劇名為什麼叫‘我的神明’呢?”

瑪俐撐著側臉,大熒幕的光暈灑在她白皙的俏臉上,她隨口答道,“女主有自閉症,而男主解開了她的心結,所以對於女主來說,男主就是她的神明。”

瑪俐心想,這個劇情也太老套了些,不過分鏡,演技,音樂不錯,所以十分制,瑪俐姑且可以給這部電影七分……不過這才看了半個小時,希望後面能有出彩的地方吧。

“原來如此,那許淺素是瑪俐你的神明?”少女雙手按在筆記本上,繼續回首目不轉睛地望著大熒幕,口中則問。

即便是老套的劇情,她也看得津津有味……畢竟她是第一次看電影。

瑪俐沒有回答。

後面的劇情卻開始出現波折,男女主確定關係後,卡露乃飾演的女主的自閉症卻是又一次復發,住進了與世隔絕的療養院,男主不曾放棄,經常去看望她,但此時,又一名女二出現,她熱情,開朗,善良……

她喜歡上了男主,男主對她不是很喜歡,但因為這位少女的開朗,讓他有些沉重的心情恢復了些。

一天,男主在對女主講笑話逗她開心時,曾提了一句,他認識了一個挺有活力的女孩子。

隨後過了一個月,女主自殺了。

什麼遺言也沒有留下,毫無徵兆地自殺了。

男主精神崩潰。

影片自此結束。

“嗯……”瑪俐沉吟少許,覺得這個結局還算有意思,把分數給到了7.5分。

她回首看去,卻見少女哭得稀里嘩啦的。

瑪俐輕嘆一口氣,心想這種程度的劇情都能哭……不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這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因此她說,“影院只有我們三個人,大聲點哭也沒有關係。”

詩織已經側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一時半會兒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少女也沒有哭很久,她收拾好因為電影帶來的短暫悲痛心情後,便回首看向瑪俐,好奇問道,“你呢?”

“我?”瑪俐微微歪頭,“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哭?”

“我是問,你和許淺素的事情。”少女顯然被電影勾起了好奇心。

“我和他?”瑪俐柳眉微蹙,“我們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顯然,瑪俐還是不願意和別人談起這件事。

“我聽詩織提起過,嘉德麗雅才是許淺素的妻子……你該不會也像影片裡的女主一樣自殺吧?”少女擔憂問道。

此話一出,瑪俐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這是在咒她嗎?

“我可沒有那麼脆弱,而且嘉德麗雅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女友,那兩人沒有結婚。”

“但是我聽詩織說,他很喜歡你……結果卻選擇了嘉德麗雅。”少女眼見瑪俐難得話多了些,便趁熱打鐵,追問道。

瑪俐對少女的心思心知肚明,但話至此處,那說說就說說吧,打消她的好奇心,以防她以後再問也好。

因此瑪俐沉吟少許,才問道,“你覺得,許淺素怎麼樣?”

“嗯……挺好一個人,對寶可夢很溫柔。”少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說這種事情,便含湖其辭道。

“你喜歡一個男人,無比地喜歡,結果有另一個男人為了你,付出了許多,差點死去……你會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還是對你有恩情的男人?”

“當然是我喜歡的。”少女眉梢微蹙,道。

“而許淺素做出了另一個選擇。”瑪俐順勢道。

“怎麼這樣啊?”少女開始為瑪俐鳴不平。

“他就是那種人。”瑪俐扶著扶手,調整了一下坐姿。

少女歪頭想了想,才不確定地說,“討厭的傢伙?”

“正解,不過這也是他的優點,我並不討厭。”瑪俐輕輕搖頭。

少女偏頭看她。

瑪俐眉梢微挑,“嗯?”

少女溫柔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維護自己的神明大人嘛~”

…………………………

“莉莉艾,你的神明大人,也是許淺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