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淺素驚訝問,“你在做菜?”

鍋裡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整間廚房都盪漾著香味,自然是在做菜……但嘉德麗雅怎麼會忽然想要做菜呢?

她應當是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型別才對。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嘛?”嘉德麗雅沒有回頭,她將切好的菜放入碗中,隨後將其倒入另一個鍋中,瞬間‘滋滋滋’冒響。

站在背後看去,嘉德麗雅的腰肢格外窈窕。

許淺素走上前去,打量幾眼,隨後道,“我來幫忙吧……你想做什麼樣式的菜?”

以許淺素此刻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嘉德麗雅輕挽起的袖口下光潔白皙的小臂,那雙如玉般的小手還沾著些許水珠,在白熾燈下顯出晶瑩剔透的色澤。

“你?”嘉德麗雅偏頭斜視了許淺素一眼,隨後收回視線,“行,你要是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離開廚房,那待會兒你也乾脆別吃了。”

許淺素啞然失笑,就算開始做飯,嘉德麗雅也還是嘉德麗雅,她就是會這麼說。

他挽起袖口,站在嘉德麗雅身旁,幫她打下手。

許淺素拿起一根洗過的黃瓜,隨後嘉德麗雅將伸手拍了下許淺素的手背,“我待會兒想吃一根才提前洗好放那兒的,別切。”

“你想做什麼菜?”許淺素放下黃瓜,問。

“五六樣,挺多的。”

“用不著那麼講究,我剛吃過晚飯不久。”

“誰說是給你做的?我還沒吃晚飯呢……何況也不如何講究,本就是把冰箱現有的食材隨便做做而已。”嘉德麗雅毫不留情說道。

“你平時不都點外賣嗎?”

“夜深了。”

“就算夜深了,也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鋪吧?”

“許淺素!你幹活就幹活,哪來這麼多問題?”

嘉德麗雅覺得許淺素煩,又伸手把他趕出去。

“想喝什麼冰箱裡有,自己打發時間去,別來煩我。”嘉德麗雅背對著許淺素,沒好氣地說道。

許淺素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冰鎮啤酒,拉開拉環……他平日是不喝酒的,但見到嘉德麗雅,總覺得應該喝點才對。

許淺素呷了一口啤酒,隨後又走進廚房,拉過餐桌下的一張椅子,坐在上面望著忙碌的嘉德麗雅。

嘉德麗雅腳步輕快地挪動,條理不亂地燒著五六樣菜,難以想象她這樣的貴族大小姐居然還有這樣的廚藝。

“我不是說了別煩我?”嘉德麗雅頭也不回道。

“我不說話,就看著你。”許淺素一隻手撐著側臉,邊呷啤酒邊說道。

“嗯——很想我?”

“想極了。”

“‘極了’是什麼程度?”

“全世界的森林都化為霜奶仙的奶油那種程度。”

嘉德麗雅動作微頓,似乎是輕輕笑了下。

嘉德麗雅應該是給許淺素打過電話後就開始做菜,因此許淺素只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就已經做好。

將飯菜擺上桌,叫來正在別墅裡探險的寶可夢們。

沙奈朵坐在許淺素的旁邊,嘉德麗雅則扶著長裙,坐在許淺素對面。

夢妖與雪妖女飄在空中,不過它們兩隻寶可夢不像沙奈朵,它們對人類的食物興趣不大,便普通地吃精靈食物。

沙奈朵不太餓,只隨便吃了些。

嘉德麗雅雖說沒吃晚飯,但她的食量也不大。

所以剩菜剩飯便交由許淺素打發了。

不過說實話,嘉德麗雅的廚藝真的很棒,完全不像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貴族大小姐。

嘉德麗雅吃完,便放下碗快,隨後撐起側臉,望著坐在對面的許淺素,過了幾秒,她才忽然想起什麼,起身離開飯桌,走向客廳。

她套著白襪的小腳穿著棉拖鞋,走在地上發出細微的‘啪嗒’聲。

嘉德麗雅從茶几上拿起插著紫羅蘭的保溫杯,打量幾眼,才回頭看向許淺素,說,“你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誰會把花插在保溫杯裡。”

“挺好的不是,這樣看上去就像我剛在花園裡採摘似的一樣。”許淺素端起飯碗,喝了一口熱湯,回首看向嘉德麗雅,笑道。

嘉德麗雅轉過身來,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巴,隨後笑道,“有道理。”

說著,她將紫羅蘭從保溫杯裡拿出來,轉而拿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將紫羅蘭放進去,隨後走到飯桌,將其放在桌上,“透明的杯子好,能看得分明。”

嘉德麗雅又扶著長裙坐下,問,“味道很不錯?”

“相當不錯。”

“沒想到我有這麼好的手藝?”

“完全想不到。”

“好奇?”

“好奇。”

嘉德麗雅笑了起來,“問什麼答什麼,倒像個人偶。”

“我這樣又帥又會說話討你開心的人偶,怕是難買到。”許淺素放下飯碗,隨後拿起勺子又為沙奈朵盛了一碗湯後,笑道。

沙奈朵不太想喝,畢竟已經很飽了,但鑑於這是許淺素用自己喝湯的碗盛給她的,所以沙奈朵決心喝下去。

“無事,反正已經是我的了。”木桌下,嘉德麗雅架起豐腴圓潤的大腿,長裙皺起,微微向上,露出白襪與長裙間的一小部分光潔白皙的小腿。

“不過這個菜式是卡洛斯地區的吧?你以前在那裡待過?”許淺素問。

“那倒沒有,只是和竹蘭去那兒旅遊過幾次的程度罷了。”嘉德麗雅伸手挽起自己的麻花辮,將其解開,用手梳理著柔順的金髮。

“會做這種菜式,倒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小時候族裡對我要求很嚴格,琴棋書畫與各種禮儀都要掌握,但身為貴族,卻不教導廚藝,想必是覺得這有失體面吧,而那時我一個人生活,若想給自己改善下伙食,換換口味,就只能自己學著做……”

“……不過好在我住的地方有許多書,自然也有菜譜,因此也就自己學著做了。”說著,嘉德麗雅開始慢慢將金髮重新挽成麻花辮,“不單單是卡洛斯的菜式,就算關都菜,合眾菜,乃至加勒爾菜我也信手拈來……畢竟我是天才,什麼事都可以處理得遊刃有餘。”

“自己照著食譜做飯?”許淺素微微一怔,“你若是想換口味,你族內會不同意?這點小事對他們而言根本毫無難度吧?”

嘉德麗雅眉眼微微一彎,帶著幾分笑意望著許淺素,“誰讓我那個時候誰也不愛呢?超能力就是麻煩,讓我吃了不少苦。”

許淺素微微一怔,琢磨少許,隨後才笑道,“無事,就算竹蘭拋棄你,我也會愛你。”

“太直白了,情話的水準太低了,而且反應太慢。”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因此情話水準低也好,反應慢也罷……既然我說會永遠愛你,那就一定會是如此。”

“你怎麼能保證?”嘉德麗雅不以為意地挽好自己的金髮,隨後將其挽起背後,輕飄飄地問道,“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單是一個瑪俐就已經讓你應付不及……”

說著,嘉德麗雅又打量了許淺素一眼,“六尾的事情是喬尹家族幫忙處理的吧?如今又欠了那個翠雪鎮的喬尹人情……人情欠得多了,難保出現意外……由此見得,”

嘉德麗雅微微一頓,隨後平澹道,“直接把你綁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嗯?許淺素有些坐不住了。

嘉德麗雅可不是會開玩笑的性子,既然她如此說,那就證明她真的這麼想……而且以她的性格,也完全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所以許淺素或許會離不開這棟別墅?

“畢竟我很愛你,實在想要把你據為己有……”嘉德麗雅放下撐起側臉的小手,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又道,“不過後來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為什麼?”許淺素問。

“為什麼?”嘉德麗雅偏頭看向許淺素,神色好像有幾分生氣,“這種話你一定要讓我一個少女說嗎?還不是因為我愛你愛到了極點。”

許淺素微微一愣……今晚的嘉德麗雅,好像與往日有些不同。

許淺素理解了,在他輾轉反側,想著嘉德麗雅的時候,嘉德麗雅也同樣在想著他,輾轉反側。

最初許淺素是因為責任而選擇了嘉德麗雅,但如今,恐怕早就變味了……此刻那責任就如塗了上一層昂貴的牆粉,漂亮極了……

沙奈朵放下飯碗,終於將一整碗熱湯喝完。

她抬眼看向掛在客廳上的鐘表……都十二點了。

吃過飯,肚子裡暖洋洋的,由此讓沙奈朵感到幾分睏倦。

她看向許淺素,告訴他自己想睡覺。

許淺素拿過紙巾,擦了擦沙奈朵的小嘴,隨後站起身,帶她尋了一處空房間。

沙奈朵坐在軟榻上,打了個哈欠,隨後又往裡坐了坐,伸手拍了拍軟榻,示意許淺素快上來睡覺。

許淺素搖頭失笑,“你先睡吧,我還不困。”

沙奈朵歪了歪小臉,心想自己才不信呢,一定是想和那個金髮雌性人類私會,但沙奈朵總歸不可能不讓許淺素去。

順帶一提,‘私會’這個詞語是沙奈朵從那本名為《我的女僕沙奈朵》中學來的。

實際上她完全不懂其中含義,只當是去偷偷摸摸兩個人說悄悄話。

想著,沙奈朵就不由眨了眨眼睛,那自己現在是不是也在和素素私會呀?

夢妖和雪妖女穿過牆壁,飄進房間。

真討厭,這兩隻幽靈一來,就不是‘私會’了。

沙奈朵有些生氣地看向夢妖和雪妖女。

夢妖和雪妖女歪著小臉,滿臉不解。

許淺素點了點沙奈朵的額頭,笑道,“快睡吧,有什麼事就叫我。”

沙奈朵又不由打了個哈欠,這才翻身上床。

許淺素關上燈,離開房間,卻見飯桌已經被嘉德麗雅收拾好……這麼快,應當是用了超能力。

嘉德麗雅此刻正倚坐在沙發上,小手百無聊賴地把玩著玻璃杯中的紫羅蘭。

許淺素走過來,坐在她的身旁,剛想說話,就看到沙奈朵將自己的挎包隨意扔在沙發上。

他彎腰將其拿起,旋即準備放在衣帽架上。

“那是什麼?總看你的沙奈朵揹著,去哪兒也不離手。”嘉德麗雅將穿著白襪的小腳丫從棉拖鞋裡探出,隨後整個人側坐在沙發上。

慵懶的姿勢,但由嘉德麗雅做出,卻是自有一股高雅的意味。

“冬季露營時我送給她的挎包,她應當是喜愛極了……”許淺素將其掛上,回首看來,笑了下,“上面還有她的名字。”

“嗯————”嘉德麗雅發出一聲刻意拉長的鼻音,隨後道,“瑪俐縫製上去的吧。”

許淺素表情微僵。

“拿來我看看。”嘉德麗雅用不容置疑的口味命令許淺素。

許淺素依了嘉德麗雅,將挎包拿給她看。

嘉德麗雅接過挎包,饒有興趣地打量著。

她如玉般的纖細手指輕輕撫過‘沙奈朵’的字跡,隨後微微一愣,好似摸到了什麼。

嘉德麗雅輕輕按了下挎包,隨後毫不在乎沙奈朵的隱私權,直接將其開啟,垂眼看了下。

“怎麼了?”許淺素坐到嘉德麗雅的身邊,下意識看了一眼嘉德麗雅因為側坐著而裸露在外的一小節光滑白皙的小腿,以及緊繃的長裙凸顯出的豐腴圓潤的大腿的弧度。

嘉德麗雅沒有說話,只是杏眼微眯,隨後伸手從沙奈朵的挎包裡……拿出了一條高檔的白色連褲襪。

“嗯?這是……”許淺素微微一怔,打量幾眼,才瞭然道,“沙奈朵原來一直把女僕裝帶在身邊……”

話音未落,他才反應過來,看向嘉德麗雅,額前浮現了一層細汗。

嘉德麗雅側臉打量著他,好似在判斷怎樣能讓許淺素死得又慢又痛苦。

許淺素解釋道,“這純粹是沙奈朵的愛好……”

但嘉德麗雅早便收回了視線,壓根就不聽許淺素在說什麼,她伸手捏了捏白褲襪,好似在感知手感。

旋即她伸手拉下自己的白襪,將其扔在許淺素的臉上。

許淺素伸手拿過白襪,卻見嘉德麗雅已經遞來白褲襪,眉眼含笑,嫵媚道,“給我穿上。”

許淺素呼吸一窒,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拿上了白褲襪,俯身垂眼望著嘉德麗雅。

嘉德麗雅雙手撐在身後,在沙發上按出一層褶皺。

她修長纖細的小腿抬起,伸出小腳丫,抵在許淺素的胸膛上。

光潔晶瑩的肌膚在白熾燈下,更顯誘人。

許淺素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一手握住嘉德麗雅的小腳丫,輕輕抬起。

就在許淺素即將為嘉德麗雅穿上白褲襪時,嘉德麗雅忽然間用力抽回自己的小腳,隨後抬起另一隻小腿,直接用纖細修長的雙腿夾住許淺素的臉龐,旋即上半身微微挺起,伸手直接拉住許淺素身前的衣襟,由此拉進兩人臉龐之間的距離。

兩人距離極近,甚至可以呼吸對方撥出的溫熱空氣。

“你難道不知道我有潔癖?沙奈朵穿過的白褲襪,我可不會穿。”嘉德麗雅吐氣如蘭,幽幽說道。

許淺素沒有說話,只是俯身吻上嘉德麗雅的櫻唇。

啪嗒啪嗒。

別墅外的雨勢依然大,雨珠自天垂落,拍打在屋簷廊角,發出‘啪啪啪’的細微輕響。

轟隆。

半夜四點,忽然傳來了一陣悶響,同時還伴隨著‘嗤嗤’的莫名輕響。

一間昏暗的房內,許淺素睜開眼睛。

他坐起身,望向窗外。

細密的雨點徑直落來,砸在窗戶上,劃過一道又一道水痕。

“嗯?”嘉德麗雅側躺在身旁,從被褥中探出一截白皙的玉臂,發出一聲夢囈般的疑問聲。

“外面……好像發生了大爆炸。”許淺素閉上雙目,用波導之力探測片刻,隨後才有幾分驚訝地說道。

“爆炸就爆炸唄,關你什麼事?”嘉德麗雅沒有睜開眼睛,繼續用著夢囈般的聲線道。

“距離這裡很近……以防萬一,我去看看。”許淺素合衣下床,來至房間的陽臺。

這個房間在別墅的三樓,視野極佳,正好能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麼。

細密的雨珠落下,許淺素抬眼看去,卻見不遠處濃煙滾滾,一陣陣火光正從旁邊一棟別墅內傳來……是那棟舉辦私人寶可夢對戰的別墅。

怎麼?難不成是有什麼舞會奪寶,三年之約之類的劇情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思索間,身後卻是傳來了嘉德麗雅身體的溫度……嘉德麗雅穿著睡衣,雙手挽著許淺素的脖子,倚靠在他的後背,隨後探出小腦袋,打量幾眼火災,才說道,“不太妙,如果沒有消防隊,這火估計會燒到咱們這兒來。”

“我和你都沒有水系寶可夢……自個去消防是指望不上了。”許淺素說。

“那就真的不妙了,我這棟別墅估計要被燒掉。”說著不妙,但嘉德麗雅的神情卻是半點也不見慌張。

“你不怕?”

“怕什麼?”

“我也是。”許淺素笑了下,他望著不遠處的濃煙滾滾,估摸著風向……這煙也吹不到這兒,便笑道,“突然驚醒,有些口渴……要不要去喝點啤酒?”

“行。”

許淺素直接搬來兩個椅子放在陽臺,又從廚房拿來幾罐冰鎮啤酒。

雨勢明顯是變小了,細密的雨珠灑在肌膚上,只讓人感到莫名清涼……不過嘉德麗雅還是用一層精神力將雨珠隔開。

許淺素坐在椅子上,拿起一罐啤酒,拉開拉環,呷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些許殘留的睡意徹底消散。

他看向嘉德麗雅,笑道,“下面就是火災,我們卻在陽臺上喝酒……真是怪人。”

嘉德麗雅小手捧著冰冰涼涼的冰鎮啤酒,聞聽此言,卻是沒有說話,而是也輕抿了一口啤酒,隨後眯起杏眼,明顯是被冰到了。

過了少許,她才說道,“區區火災,管它做甚。”

“僅僅是火災嗎?”許淺素邊呷啤酒邊道:“竹蘭,寶可夢,我……除此之外,你難道還有在乎的東西?”

“你有資格說我嗎?你不也一樣,頂多就是比我多了幾個女人而已。”嘉德麗雅斜視了許淺素一眼,似笑非笑道。

許淺素假裝聽不懂,轉而笑道,“由此見得,我們兩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都是人格遊走在社會邊緣的不正常的人。”

“什麼樣的人?”

“孤獨而強大的人。”

“你是中二病嗎?”

許淺素哈哈大笑。

嘉德麗雅輕掩粉唇,陪他一起笑。

她精緻的眉眼彎起來,極了。

“對了,讓你看看我這些天努力的成果。”許淺素想起了什麼,將啤酒遞給嘉德麗雅,讓她幫忙拿著,自己則離開陽臺,取來神闔之笛。

許淺素坐在椅子上,輕咳幾聲,隨後將笛子放在唇前,正欲吹奏,他又把笛子拿開,“這位小姐,我吹曲子,你唱幾句,可好?”

嘉德麗雅柳眉微挑,“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唱歌?”

“你這麼萬能,區區唱歌,一定不在話下。”

“我從不唱歌。”嘉德麗雅拒絕道。

“總有情緒到了,想用唱歌抒發什麼的時候吧?”

“為了什麼?”嘉德麗雅問。

許淺素提議道,“為了雨夜,和下面的火災怎麼樣?”

“沒意思。”

“那就為了我。”

“還湊活。”嘉德麗雅微微仰起小臉看他。

“那我可吹了啊。”許淺素準備好,隨後將神闔之笛放於唇前,開始向內渡氣。

輕盈而靈性的笛聲伴隨著雨聲,伴隨著火焰燃燒的輕響,傳入嘉德麗雅的耳中,隨後又融入了夜色。

都都都——————

下方,消防車急促的警笛聲忽然傳來。

嘉德麗雅不去理會,她呷了一口啤酒,隨後唇齒輕啟,唱道:

“只要你能在我的身邊微笑,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不知從什麼時候,你就一直守護著我——”

“是在千年前吧——”

“在這片嶄新的大地上盛開的花朵,我能否誇讚它美麗呢——”

“只有寶可夢才會為了人類而哭泣——”

“我也想為你而哭————”

嘉德麗雅的嗓音很好聽,就算沒有笛聲伴奏,也能讓人入神。

唱罷,嘉德麗雅偏頭問,“怎麼樣?我自己現場編的詞。”

許淺素放下笛子,笑道,“好聽極了。”

“‘極了’是什麼程度?”

“比雨夜更深沉,比火災更熾熱。”

消防車開始向那棟著火的別處噴水,下面傳來一陣陣喧鬧聲。

“看來我們的別墅不會被燒掉了。”許淺素探出腦袋,打量幾眼,說。

“但這煙可真討厭,烏黑地向上湧。”嘉德麗雅不滿道。

“濃煙罷了,管它作甚。”許淺素模彷嘉德麗雅的話。

嘉德麗雅笑了。

許淺素陪著她一起笑。

笑罷,嘉德麗雅伸手摸著許淺素的側臉,隨後湊上前去,主動獻上柔軟的粉唇。

許淺素摟住嘉德麗雅盈盈一握的腰肢。

兩人坐在陽臺上擁吻著,細雨洋洋灑灑落下,下方的消防車不住朝著火的別墅噴灑水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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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本書,因為是修改的,所以這些字數不會多花大家的點幣。

《重走警途1993》,作者紅塵茶館說書人不幸逝世,而《警察陸令》的作者奉義天涯在與其家人商談過後,決定無償代筆寫完這本《重走警途1993》。

我沒什麼能幫的,只能推薦一下。

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這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