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再慢,也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江若雪主動開口道歉。“對不起南哥,我遲到了。”

李欽南的目光移到她的手上,“手上的傷,好了嗎?”

“都好了,謝謝南哥。”

“開車來的嗎?”

江若雪面無表情地點頭。

墨綠色映襯得她膚色雪白,高領黑色羊毛衫,顯得修長的脖頸有如天鵝般優雅。

那雙漆黑的眼眸,卻冷得像座冰山。

嚮明趕緊告辭,李欽南卻叫住了他。“和我說說那塊地的事。”

江若雪當了司機。這讓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她根本無心聽後座的兩個男人在說什麼,此時正是下午五點,車流擁堵的時候,車子緩慢地向前移動著。

李欽南一邊看著資料,一邊不自覺地伸長了雙腿。卡宴的後座不是很寬敞,他的腿有些伸不開。

這讓他有些不快,他曾不止一次地想給她換車,甚至把新跑車送到她面前,她卻異常固執地拒絕了。

他倒也不勉強她。

江若雪做為業內小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收入不低,自己也買了一套公寓,雖然不大,卻佈置得十分溫馨,還有一臺十多萬的車。

李欽南逼著她賣掉了房子和車子來抵債,卻又送她豪宅和豪車。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羞辱她罷了。

他像一隻在黑暗中狩獵的豹,窺探著她,觀察著她,等著她心甘情願的臣服。

畢竟他得到她所用的手段著實有些卑劣,所以他願意付出時間和耐心來安撫她。

可是卻收效甚微,江若雪不敢反抗他,卻待他越來越冷,還千方百計想要逃開他。

這讓他惱羞成怒,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無視他。

在幾次碰了釘子之後,李欽南不再客氣,在被他狠狠地教訓和蹂躪之後,江若雪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不得不屈辱地住進了他買的豪宅,開了他送的車。

後座上,嚮明賣力地介紹著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拍下的地。

“南哥,這塊地靠近海邊,岩層不是很好,如果要開發成海景房的話,要強化地基……”

可惜他的老闆根本沒聽進去。

卻突然冒了一句,“去江天越。”

嚮明愣了一下,趕緊聰明的閉上了嘴。

開車的江若雪似乎根本沒聽見,兩隻手穩穩地扶著方向盤,其實她的手腳都有點僵了。

江天越是李欽南的在海邊的別墅。兩人的第一次是在那裡,他每次折磨羞辱她,也都是在那裡。

一想到這個男人的冷酷和暴力,她的心已經在發抖。

李欽南不動聲色地盯著她,看著她蒼白的側臉已經泛起了紅暈,又重複了一遍。

“去江天越。”

江若雪沉默不下去了,只得說道:“你坐了長途飛機,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李欽南說:“停車。”

江若雪把車停在了路邊。

李欽南對著嚮明一揚下巴。“你下去。”

嚮明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般推開車門就下去了,這車裡的空氣太壓抑,他簡直如坐針氈。

他知道南哥表面上看著對她冷冷的,其實內心不知道有多在意。他就從來沒見過南哥在誰身上下過這麼多功夫,花過這麼多心思。

先是送花送禮物,發現她根本不在意,便乾脆動用陰謀與武力,直接拿下。簡單粗暴,卻非常管用。

車子並沒開走,卻搖晃起來。

難道這麼等不及?嚮明一縮脖子,趕緊走遠些,找個地方躲著等小弟過來接。

李欽南握著江若雪單薄的肩,直接把她從駕駛座提了起來,抬手就塞到了後座上。自己也壓了上去。

江若雪拼命掙扎,躲著他貼過來的嘴唇。

李欽南火了,大手握住她的臉頰,微一用力,她雪白的臉上便現出了青紫。

江若雪疼得想流淚,卻移動不了分毫,只得任由男人的唇舌長驅直入,在她臉上,頸上攻城掠地。

“唔……南哥,這是在公路上……”她徒勞地想阻擋男人四處煽風點火的手,身子發軟,她對他是抗拒的,可是身體卻習慣了他的熱情。

她不僅恨他,更討厭這樣的自己。

男人充耳不聞,回答她的是更熱切的舉動。江若雪已經沒有了反抗的力氣,任他予取予奪。

冬天的夜來得早,才六點多,天已經黑盡了。他們終於到了江天越。

是李欽南把車開回來的。在後座上那一段激情後,她根本沒有辦法再開車,李欽南難得體貼地把大衣搭在她的身上,她就一直蜷縮在後座上。

李欽南停下車,開啟車門,對她伸出手。

江若雪瑟縮了一下。

李欽南乾脆把她打橫抱起來,直接抱進了別墅二樓的臥房。

“有沒有想我?”

江若雪別過臉,沉默以對。

“為了上次的事生氣?我沒有想到門會壞掉,更不知道會停電。”李欽南難得向她解釋。

江若雪感到屈辱,更不想提起那一夜的煎熬。

她像一隻因為礙了主人的眼,而被扔進了雜物間的小貓。

“不說話?”李欽南抬起她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危險。

江若雪有點心慌,她知道剛才車裡那一場如隔靴搔癢般的情事沒有讓他盡興,這個男人有著野獸一般強勁的體力和慾望。

“那天來找你的小姐是誰?”她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