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瑪奇瑪是你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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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下，請讓一下。”
警車以每小時五公里的速度最終到達了路邊，因為老傑克的賣力演出，所以很不少主播把鏡頭都對準了他。只不過當凱爾和他下了車之後，本來只是找樂子的主播和記者都轉向了凱爾，對著他的臉一陣猛拍。
中年油膩大叔和年輕帥氣警官之間該選哪一個人上鏡，這根本就不需要多想，下車不到一秒本來那些想著採訪老傑克的人都圍住了凱爾，拉著他這麼一個小巡警高低想讓他說兩句。
對社會氛圍以及各類規定並不清楚的凱爾保持著沉默，臉上依舊是毫無表情，只是擠開了攔在身前的人群，走到了墜樓的屍體旁邊。
“小子，用警用膠帶。”
老傑克的語氣中有著某種酸溜溜的感覺，持續性地咬牙切齒，但是因為威廉警長和他透過風的原因，這條老狗只能在一邊齜牙咧嘴，完全不敢動凱爾。
而凱爾也只是將巡警作為了一個暫時的工作，直到他搞懂了這個世界的執行邏輯之後他肯定會去辭職的。畢竟要是一直待在這個職位上面，就很可能就暴露出他不是真正的凱爾韋恩的事實。
以昨天查到的資料來看，雖然這個世界的科技已經比前世的世界還要發達，但是像是異能或者魔法一類的東西只有禁閉者才能用的出來。所以要是凱爾的秘密暴露了的話，他肯定也會被當作禁閉者抓起來。
“小子，小子！凱爾！”
“嗯？有什麼事嗎？”
凱爾在用警用膠帶把現場圍了起來之後便開始發呆，聽到有人在叫他好幾聲之後才反應過來。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那些記者和主播都快要把鏡頭拍到你的臉上拍了！快點上去封鎖頂樓，還有初步查清死者到底是誰。”
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前，凱爾也不好直接把老傑克給噴一頓，這個老傢伙明顯是把他當做是跑腿小弟了，然而這裡的新人警員確實跟跑腿小弟差不多。
所以凱爾眯起雙眼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傑克，便小心翼翼地跨過那些濺的到處都是血跡，走進了這棟超過了五十層高度的金融大廈。
搭著電梯上去頂樓時，那具頭朝下砸向地面的屍體逐漸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他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血肉模糊的身體完全確認不了長相，身上就算帶著手機估計也被摔成了餅。
等來到了頂層之後，也同樣有著不少好事者站在欄杆後面，手機靠著自拍杆伸了過去，不過有一位女性看起來有些緊張，她緊緊抓著欄杆，在看到樓下圍了這麼多人後她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凱爾拿出手機將這群在頂樓上的人的樣子都拍了下來，在這之後才慢慢地讓他們離開，順便用從保安那裡拿來的鑰匙將通往頂樓的門給鎖了起來。
“額——警官先生，我還沒離開呢？”
“我知道，我就是想問你一些問題，一會就好。”
被凱爾留下來的人自然就是那位看起來有些可疑的女性。凱爾仔細地端詳著這個女人，她有著一頭紅色的短髮，化了淡妝之後還帶著一副平光眼鏡，似乎是為了遮掩自己的美貌一般，穿著就和那些打工人沒什麼兩樣，
“那麼小姐，可以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誒？我嗎？”
“是的，沒錯。放心吧，這只是例行問詢而已。”
“......我叫瑪奇朵，就在下面辦公樓工作，是新城銀行的客戶經理。”
聽到了這位紅髮女子的自我介紹之後，凱爾的震驚不亞於在一條安靜的街道上突然聽到有人在豪華汽車旁說‘團長，車子準備好了’。
面前這個本來帥氣的面癱警官突然氣勢一變，目光猛地變得灼熱起來，敏感的瑪奇朵被嚇了一跳，心想著自己在工作之後乾的事情應該沒有暴露給治安總局才對。然而凱爾只是突然想起了另一個壞女人而已。
“咳咳，抱歉我失態了，只是你的名字和長相都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言歸正傳，瑪奇朵小姐認識那位摔了下去的人嗎？”
“認識，她是一個證券交易員，整天自稱銀行家，叫做盧克雷齊婭·波吉亞，她的辦公場所也在這棟金融大廈，就在我們銀行的上面三層。”
已經摔得看不出人樣的屍體甚至無法確定性別，直到這位瑪奇朵女士跟他說清楚了之後，凱爾才明白下面那位倒黴蛋是一名女性。
“那麼你和波奇亞女士是朋友嗎？”
只是有著相似名字和樣貌的瑪奇朵完全沒有壞女人的氣勢，她雖然在這棟金融大廈上班，但是家裡面有著好幾個弟弟妹妹，在她肩上面的負擔很重，重得她可不願意和治安局的巡警產生衝突。
“是的，我和她算是朋友。”
“抱歉。在這之前，她有和你說過什麼嗎？或者是她曾經經歷過什麼嗎？”
瑪奇朵自然知道原因，但是她沒法說出來，只能低聲說著不知道。
凱爾見狀也不逼她，說到底他只是來了解初步情況的，真要破案的那也是警探的工作，更何況老傑克也說過逼問有可能會導致M值上升，所以他也不再多問，只是拿出了一張名片，打算遞給瑪奇朵。
“如果你想起什麼的話，或者是遇上了什麼麻煩，都可以撥通這個號碼。”
當然，撥通了之後，到底要不要幫就另說了。
這位一點也不像是壞女人，卻長得很像是壞女人的瑪奇朵，在接過名片時，她的食指無意間和凱爾的食指觸碰到了一起，就像是碰撞的電光一般，紅色的虛影在兩人的手部一閃而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發展的兩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相繼驚疑不定地看向了對方。
砰！
就在凱爾打算說些什麼時，頂樓的大門再次被人開啟，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子拿著手絹擦著油膩的額頭，氣喘吁吁了好一會兒之後，便趾高氣昂地對著凱爾說出了那些底層反派會說的話。
比如什麼‘你一個小小的巡警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們的員工’，‘金融大廈可是一分鐘幾百萬狄斯幣’，‘作為男性巡警難不成想要騷擾我們女性員工嗎’。
不過凱爾對此完全不虛，現在他只是在調查一件墜樓案，給案件定性什麼的也輪不上他，所以他直接回答‘作為狄斯巡警，法律賦予了我進行問詢的權力’，‘金融大廈也並不會因為瑪奇朵小姐一人而暫停工作’，‘作為一名思想開放的狄斯人，你又怎麼能夠假定我的性別呢’。
這一套組合拳打了回去之後，那名自稱是瑪奇朵上司的胖子被說的啞口無言。不過對於凱爾而言，剛剛他和瑪奇朵之間產生的紅色虛影到底是什麼才是更重要的。可惜的是被這個無關的胖子給打斷了。
心中多了一絲急躁的凱爾很快冷靜了下來，因為一邊驚疑不定的瑪奇朵看來同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來還得創造一次交流的機會。
無線電在此時響起，老傑克告訴了他負責此案的警探已經到場，接下來他們將會去調取大樓監控，以及調查死者的行蹤。
“各位，我還有公務在身，先走一步。瑪奇朵小姐，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下班之後請你喝一杯，至於先生你......”
凱爾不再多說，轉身離開了頂樓。
看著那個比他帥上不少的巡警，再看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瑪奇朵竟然也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之後，這位胖子就像是發現自己的女神竟然是別人的天狗一樣，心中的怨恨和嫉妒讓他的面容極度的扭曲，但是在走到了瑪奇朵的面前，看到了她那副鄙視的模樣時，他又升起了一種異樣的快感。
也許M值，真的有著測算M的程度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