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靳灼霄,虞惜好像有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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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事情能不能解決虞惜都得先見到靳灼霄再說,不然一直這麼拒絕溝通,也不是辦法。
她不知道靳灼霄的行蹤,只能找靳灼霄來學校上課的時間找他。
靳灼霄在學校浪得人盡皆知,和他有關的很多事情都是公開的秘密,超話裡說不定會有人分享他的課表,虞惜專門去搜了搜。
不過她沒想到剛點開超話,先吃到的會是自己的瓜。
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賬號,說她有外校男朋友,還立單身人設在學校裡廣撒網釣魚。
甚至還附帶了幾張她和陳穩的照片,是今早上在校門口陳穩替她拔鞋跟的畫面。
拍攝角度也是挺刁鑽的,有一張錯位兩人身形交疊,讓拍得跟親嘴一樣。
如果虞惜不是當事人,她都要信了。
真是開局一張圖,後續全靠編,底下評論也是五花八門的。
虞惜看了兩眼,氣得想笑,她又不是明星,怎麼總有狗仔造緋聞?
說起來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人誤會和陳穩的關係,記得從初中開始,就有不少人誤會他們是情侶。
因為兩人關係確實非常好,差一級還經常一起上下學,陳穩有時候還會給虞惜輔導理科,外人肯定容易多想。
謠言不知道是從哪起的,想澄清也格外困難,不過後來兩人發現,這好像能幫他們拒掉爛桃花,逐漸就看開了。
但高中之後,心智逐漸成熟,男女關係的複雜程度也明顯升級,虞惜就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純粹了。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因素,才導致虞惜意識到自己喜歡陳穩,所以她現在面對兩人被傳緋聞時的心態也變得不一樣了。
虞惜知道的,她很自私,她在偷偷開心。
聽見陳穎欣上床的聲音,虞惜回神,長長撥出一口氣,不再關注這些人的陰陽怪氣。
她搜尋靳灼霄的課表,竟然一下就出來了,還不止一條,虞惜在同一個帖子裡,看見了靳灼霄三年的課表。
這些人還真是可怕啊,就這麼把別人的資訊隨意散佈出來,不過虞惜現在是真心感謝對方的,畢竟幫了她大忙。
虞惜找到靳灼霄現在的課表,仔細研究了一下,靳灼霄今天下午滿課,她可以等最後一節課下課的時候,去教室門口堵人。
目前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虞惜想通後睏意襲來,她定了個鬧鈴,閉眼睡去。
另一邊,靳灼霄他們吃完午飯,在學校附近的檯球館打檯球。
不過只有張亦弛和梁陌在打,靳灼霄正躺在牆角的長沙發上睡覺,長腿搭在扶手上,險些躺不開。
黑色連帽衛衣開衫蓋在臉上,莫名有種別來煩我的氣息。
“靳狗你真是可以,麻將打了個通宵,還能準點回學校上早八,”張亦弛咬著煙,抱杆倚在桌邊看手機,“寶刀未老啊,跟中學時一樣屌。”
梁陌俯身,打進一球:“應該慶幸早上只有一節課,不然他連補覺的空都沒有。”
“下午又是滿課,你還能不能撐住?”張亦弛眯眼吐出一口煙,“撐不住就請假吧,省得又被教授看到你缺勤。”
“去。”
靳灼霄聲音低沉沙啞,隔著衣服還有點悶。
“呦,”張亦弛挑眉,“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熱愛學習。”
靳灼霄不耐煩道:“我困著呢,你別賤。”
“臥槽!”
張亦弛看著手機,表情突然變得很有意思:“靳灼霄,虞惜好像有男朋友了。”
靳灼霄扒開外套,擰著惺忪的睡眼,罵道:“你放什麼屁。”
“不信你自己看啊,”張亦弛把手機上虞惜和陳穩親密的照片拿給靳灼霄看,“還不止一張呢。”
靳灼霄坐起身,把幾張照片看了一遍,最後停在疑似接吻那張,陷入沉默。
“……”
張亦弛見狀嘖了一聲,安慰地說:“兄弟別難過,女人多的是。”
“誰跟你說我難過了?”
靳灼霄把手機往檯球桌上一扔,拉過外套蓋在頭上,又是一副別來惹我的模樣。
張亦弛和梁陌對視一眼,都沒敢吭聲。
*
怕碰不見靳灼霄,虞惜最後一節大課特意坐得很靠後,提前五分鐘就矮著身子從後門偷跑出來。
靳灼霄上課的地方不在這棟樓,中間相差幾百米遠,虞惜是一路跑過去的。
電梯剛到樓上,下課鈴就響了,看著學生陸續從教室出來,她趕忙往靳灼霄的教室去,站在門口等著。
“說什麼來上課,還不是趴著睡覺。”張亦弛的聲音。
另一個文質彬彬的聲音接話:“至少他聽講,被點起來能回答問題。”
張亦弛樂道:“操,我忘了他還有這個被動技能了。”
話音剛落,虞惜看見靳灼霄他們和幾個女生一塊走出來。
靳灼霄站在人群中心,身穿黑色衛衣開衫,頭上罩著開衫帽子,雙手抄兜,一副沒睡醒的睏倦模樣,心情肉眼可見的不好。
虞惜心都咯噔了一下,比奔赴刑場好不了多少,她都想好了,如果靳灼霄有抬手的跡象,轉身就跑,保命再說。
最先看見虞惜的是張亦弛,虞惜莫名覺得他看見自己眼睛好像亮了一下。
嘖,不懷好意。
果然,張亦弛笑得一臉欠,語氣更欠:“呦,這不虞惜嗎?”
他一句話,所有人都朝虞惜看過來,梁陌更是帶著好奇,仔細的打量著她。
一道道目光跟箭似的,捅得虞惜渾身難受。
虞惜:“……”
靳灼霄淡淡瞥了虞惜一眼,虞惜見他似乎沒有暴力解決問題的意思,醞釀著先道歉。
話還沒說出口,靳灼霄像沒看見她一般,直接就走。
虞惜見狀一慌,手比腦子快的拉住了靳灼霄的衣角。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尷尬的頭皮發麻。
靳灼霄站在原地,沒有回頭看虞惜,顰眉道:“幹什麼?”
虞惜抿了抿唇,真誠道歉:“對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爽約,我真的是喝醉了才忘記聯絡你。”
說話半露半隱才更容易勾起好奇心,站在一旁不明真相的群眾,腦子裡已經腦補了一萬種可能,開始竊竊私語。
靳灼霄露出諷笑,用勁扯開被虞惜拽著的衣角,冷聲說:“還沒人敢爽我的約,東西已經扔進樺洋江了,有本事自己去撈吧。”
說完大步離開,虞惜雙目愕然地站在原地,像是不能接受靳灼霄的話。
張亦弛見狀搖頭嘖嘖兩聲,和其他人一塊走了。
手鐲被扔進樺洋江了?
虞惜大腦一片空白,心臟疼的像被人狠狠蹂躪過一般。
在其他陸續出來學生的議論中,虞惜長睫顫抖著回神,淚水默然從眼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