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換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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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轉眼又到了下班時間。
林鐵牛特意等到所有食堂職工都下班以後，才提著那個大豬頭和那副豬下水準備下班回家。
因為他手上有著後勤處開具的獎勵證明，所以軋鋼廠的門衛只是上前詢問了一下，然後便有些羨慕地目送著他離開。
雖說以他們的工資收入，也不是吃不起豬下水和豬頭，可是家裡方方面面都要支出，一個月合計下來也沒剩多少錢，就算有剩，那也得為以後的日子積攢一些家底。
因此，哪怕豬下水和豬頭都不用票，也沒有豬肉的價格那麼貴，他們平日裡也不怎麼捨得買來吃。
不然的話，區區幾塊錢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那麼羨慕。
沒過多久，林鐵牛就提著豬下水和豬頭回到了四合院。
只不過，他沒有跟往常一樣走後門，而是直接朝著前面的大門走去。
不一會，他剛走進前院，迎面就看到了在自家門口晃悠的閻埠貴。
然後，不等他開口說話，閻埠貴就蹭的一下走上前來，兩眼緊緊盯著那隻大豬頭，有些驚詫地開口問道：“林鐵牛，你這是？”
說完，他還伸手指了指林鐵牛手上的豬頭和豬下水。
言下之意，就是在問林鐵牛這些東西是從哪弄來的？還有打算用這些東西來幹嗎？
“呵！”
林鐵牛輕笑一聲，直接把事情緣由說了一遍，還不忘從兜裡掏出後勤處開的獎勵證明給閻埠貴看。
“嘿！你小子可真行！”
閻埠貴看到獎勵證明，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羨慕地讚道。
說完，他看著那個大豬頭，在心裡琢磨著應該怎麼樣做，才能讓林鐵牛分點肉給他。
可是，還沒等他想到方法，林鐵牛就上前一步，呵呵笑著說道：“三大爺，您也知道我的飯量比較大，每個月那點定量根本就不夠吃，您看我能不能用這豬頭肉跟您家換點糧食？”
“這個...”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就有些愣住，然後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本來他還想著能從林鐵牛手裡白拿一點肉呢！
就算不能白拿，那也至少得要讓林鐵牛請他到家裡去吃頓好的。
可是現在林鐵牛卻提出要拿糧食來換，他這心裡怎麼可能捨得。
要是真的捨得買肉，他早都拿錢去買了，哪裡還輪得到林鐵牛拿肉來跟他換糧食。
但是，讓他就這麼拒絕林鐵牛的話，他又有些不甘心。
“三大爺，您要是為難就算了，我再去問問咱們院其他人！”
林鐵牛見狀，急忙開口說道。
說完，他也不等閻埠貴接話，直接就轉身朝著前院其他人家裡走去。
“......”
閻埠貴聞言條件反射般抬起手來，似乎想要挽留林鐵牛，可是他遲疑了一會又緩緩把手放了下來，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鬱悶的神色。
這小子怎麼就那麼難搞呢？
真是可惜了那些肉啊！
想到那香噴噴的豬頭肉，和肥滋滋的豬大腸，他這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要不，就拿幾斤棒子麵去跟林鐵牛換點回來吃？
不行，不行！
幾斤棒子麵都夠家裡兩天的口糧了，換肉吃太不划算了，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閻埠貴在心裡做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放棄了跟林鐵牛換肉的想法，並且為了防止自己改變主意，他還特意回家灌了一大杯白開水，讓自己徹底冷靜了下來。
另一邊，林鐵牛也提著東西逛完了整個前院。
而且，不出所料，幾乎所有人家都不願意拿糧食來跟他換肉。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現在剛好到了月底，家家戶戶都比較缺糧，就算是饞肉，那也不能以捱餓為代價。
林鐵牛對此心知肚明，不然他也不會選擇這樣做。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缺糧食。
他之所以選擇這麼做，除了想要趁機把自己大胃王的名頭給徹底打響了，還想要給院裡人留下一個印象，那就是不要想著能夠從他身上白拿好處。
要想從他身上拿到好處，那就得拿東西來換。
在這年頭，太好說話的人，往往就是最吃虧的人。
他可不想以後但凡弄到點好東西，就讓人給道德綁架了。
在搞定完前院的人，很快他又提著東西進了中院。
此時，秦淮茹和傻柱早已經站在水槽邊說說笑笑的，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一樣。
林鐵牛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揚，然後提著東西快步走了上去，呵呵笑著打了聲招呼。
“何師傅，秦姐！”
“哎，林鐵牛，你回來啦！”
秦淮茹聞言扭頭一看，正好看到林鐵牛手上提著的豬頭和豬下水，眼睛瞬間一亮，然後急忙笑著招呼了一句。
同時，傻柱也看到了林鐵牛手上的東西，他眉頭一挑，然後一臉得瑟地跟秦淮茹說道：“你看，我沒騙你吧！”
“德性！”
秦淮茹也了傻柱一眼，笑著嗔道。
本來，她是想要跟傻柱賣一下慘，看看能不能讓傻柱幫忙買點肉回來給孩子們解解饞的，結果傻柱聽完馬上就非常爽快地答應給她弄點肉回來，讓她有些意外和驚喜。
隨後，當她以為傻柱是想要去菜市場買肉回來的時候，傻柱又說林鐵牛會帶著肉回來，讓她別急。
她有些想不明白，急忙開口追問。
傻柱看到她那麼著急，也沒敢再去逗她，直接就把林鐵牛幫後勤處採購物資獲得獎勵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聽了這事，一時間也是將信將疑，直到林鐵牛真的提著大豬頭和豬下水回來了，她才算是放下心來。
林鐵牛看著傻柱和秦淮茹在那裡打情罵俏，心裡不禁感到有些不爽。
雖然他這一次跟秦淮茹還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關係，可是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秦淮茹給收了，自然就不希望秦淮茹再跟其他男人那麼親密。
於是，他也沒有再耽誤工夫，直接就上前一步開口說道：“何師傅，剛好你在這，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你也知道，我的飯量比較大，每個月的糧食就那麼點定量，完全不夠吃，你看能不能這樣，我用這豬頭肉和豬下水再跟你換點糧食。”
“你還要換糧？”
傻柱聞言頓時有些詫異地問道。
在他看來，林鐵牛如今都已經成了食堂班長，平時從食堂里弄點吃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再加上他之前借給林鐵牛的錢票，怎麼樣也不會再餓著肚子啊！
這會怎麼還要跟他借糧？
難不成林鐵牛不敢從食堂裡順點吃的？
這也未免太老實了吧！
而且，他本來還打算著讓林鐵牛勻點豬頭肉給他，就當是抵了之前借給林鐵牛的錢和票了，可沒打算要再借糧食給林鐵牛啊！
要是再借，那他自己都沒得吃了。
“何師傅，我知道讓你為難了，可我也是沒辦法啊！我昨天回了老家一趟，發現老房子都快塌了，必須得要想辦法籌錢把房子給重新建起來，不然這房子可就沒了！”
林鐵牛一臉發愁地說道。
說著，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問道：“要不，你先借點錢給我，等我把老房子建好了，以後我再慢慢把錢還給你！”
“......”
傻柱張了張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很想問問林鐵牛心裡是怎麼想的，本來就已經吃不飽了，幹嗎還想著去修建老房子？
可是，他也知道林鐵牛是個孤兒，現在住的房子也是zf的，要是真把老房子給弄沒了，那可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秦淮茹聽到林鐵牛要跟傻柱借錢，心裡一下子就有些緊張不已，生怕傻柱一個頭腦發熱答應借錢給林鐵牛，到時候她再想從傻柱口袋裡掏錢，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於是，她抿了抿嘴，急忙開口打岔道：“林鐵牛，你別怪姐說話難聽，你現在都已經把戶口落到這城裡來了，以後也不可能回老家去住，幹嗎非要浪費那麼多錢去修房子啊？”
“而且，你也得為自己的終身大事著想，難不成你真想一輩子打光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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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話裡話外都是在為林鐵牛著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淮茹是真的在為林鐵牛擔心呢！
“害！”
林鐵牛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秦姐，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就算我不建房子，這每個月的糧食定量也不夠吃啊！”
秦淮茹聞言，頓時就想要說林鐵牛完全可以從軋鋼廠食堂裡順點糧食回來，可是這事能做不能說，她想了想又馬上把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這時，傻柱看到林鐵牛那一臉發愁的樣子，也不怎麼好意思提出讓林鐵牛拿肉來抵賬。
他稍微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林鐵牛，要不這樣吧！你把這個大豬頭勻給我，我拿二十斤糧票跟你換。”
“行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林鐵牛聞言絲毫沒有猶豫地點頭答應道。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想要把自己的難處給宣揚出去，順便堵住傻柱要賬的想法和秦淮茹佔便宜的念頭。
傻柱看到林鐵牛同意了，也沒怎麼廢話，直接就轉身跑進了後院裡，跟聾老太太借了糧票回來交給林鐵牛。
秦淮茹看著這一切，心裡滿是糾結，連馬上就要到手的豬頭肉，都沒能讓她開心多少。
她很擔心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傻柱會被林鐵牛一點點掏空家底，到時候她還怎麼從傻柱手裡拿到好處？
不行！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說什麼也得讓傻柱防著點這個林鐵牛才行！
想到這裡，秦淮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林鐵牛，打算找個機會讓傻柱見識一下林鐵牛邪惡的心思。
這時，林鐵牛就好像是完全不知道秦淮茹的心思一樣，他在拿到傻柱遞過來的糧票之後，非常爽快地把豬頭交到了傻柱手裡。
然後，他笑著跟傻柱和秦淮茹告辭一聲，又馬上轉身提著豬下水朝易中海家裡走去。
傻柱和秦淮茹看著林鐵牛的動作，心裡明白林鐵牛肯定是打算要去跟易中海借錢借糧。
為了避免尷尬，他們在對視一眼之後，馬上就提著豬頭快步走進了賈家。
賈張氏看到傻柱來了，本來還想要甩一下臉色，可是看到傻柱手上提著的大豬頭，她又馬上換成了一副笑臉，然後忙不迭地起身迎上前去把豬頭搶了過來，生怕傻柱會把豬頭給拿走。
與此同時，林鐵牛也把易中海給喊了出來。
“林鐵牛，你這是？”
易中海看著林鐵牛手上提著的豬下水，微微一愣，然後有些詫異地問道。
林鐵牛也沒有怎麼廢話，直接把豬下水的來歷說了一遍，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著說道：“一大爺，您也知道我的飯量比較大，我想用這豬下水跟您換點糧食，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
易中海聞言頓時有些無語。
他沒想到林鐵牛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本來他還想著林鐵牛是不是想要把豬下水送給他呢！
結果終究還是想得太美了。
另外，他跟秦淮茹也是有著同樣的想法，覺得林鐵牛現在已經當上了食堂班長，應該不會再缺糧食了，甚至還打算以後有機會就讓林鐵牛多幫一下老賈家。
就在他想著應該怎麼開口問一下林鐵牛是個什麼情況時，林鐵牛卻搶先開口說道：“一大爺，您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再去找二大爺問問看。”
“你等會！”
易中海聽到林鐵牛這麼說，急忙開口喊道。
“一大爺，您還有事？”
林鐵牛見狀心裡一樂，然後裝作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知道易中海不管是為了自身的人設，還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都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投入劉海中的陣營。
所以，他才會故意這麼說。
“那個，你不用去找二大爺了，他們家裡人口多，每個月的糧食定量也不怎麼夠吃，你找他換糧食也是白瞎功夫。”
易中海一臉認真地開口說道。
“那...那可怎麼辦才好？”
林鐵牛眉頭一皺，滿臉愁緒地說道。
“這樣吧！我們家就我跟我老伴兩個人，每個月的口糧比較寬裕一點，你也不用去找其他人換了，我現在就回屋拿二十斤棒子麵給你。”
易中海呵呵笑著說道。
說完，他也不等林鐵牛開口接話，直接就轉身進了屋裡拿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