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三水,你那頭巾,算了。”舞先生擺著手,看神情舞先生應該是知道嫣紅妄塵綢所代表的意義,但水淼淼既然能帶出來,宗主不可能不知道,那自己就不要多管閒事了,“愣著幹什麼,需要我親自揹你們下船嗎!”

舞先生絕對是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對自己態度最惡劣的人了,水淼淼背過頭,吐著舌頭。

雖然賢彥仙尊沒有攔自己,也有可能是想攔沒攔住,但也一定是做了些什麼的。

在仙船行駛一段時間後,舞先生突然就用三水開始稱呼水淼淼了。

估計是賢彥仙尊傳了些什麼訊息。

水淼淼與月杉互相攙扶著,二人飛快的走下了船。

從船上往下看,白霜鋪地。

應該很深,水淼淼都做好準備了,卻連腳背都沒陷進去。

“這是雪嗎?”水淼淼低頭打量著,拉下一點點的遮掩的紗巾,是雪啊,看起來並無特殊,但踩起來,既不軟,也不會陷進去,跟走在冰面上似的。

對於水淼淼的大驚小怪,月杉看起來就習以為常多了。

“耀城特色。”月杉如此回道,畢竟她也不知這東西形成的原理。

“哎。”水淼淼跺著地,自言自語,“看來每天都要提醒自己一句,不能用以前的經驗與常理,對待這裡,這不,又先入為主了,但陷不進去也好,走路就輕鬆多了。”

“冷風大,不要嘀咕,等吸進了風,可有的受。”月杉回頭,往上提了提嫣紅妄塵綢,“你這紗巾材料不錯啊,擋風的,帶著挺好。”

水淼淼微笑著,看琅琳嬕的個性,不是好東西,她應該也送不出去。

耀城城外,百里政永一身黑衣,披了件披風,在寒風中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給每一個古仙宗的人上了一個術法,溫暖著身子。

他身後跟著一個穿著棉衣的侍從,皺著眉頭,搓著手,瞪著每個人,“少爺,進了城也就沒多冷了,何必如此浪費靈力”

“百納。”百里政永回頭看了眼,“是我請她們幫忙,自當以禮相待,耀城暖是耀城的事,何況進了耀城,恢復被凍僵的身子,也需要一段時間,你若受不住這風,可先回去等。”

百納縮了縮頭,不在說話,但還是瞪著每一個人。

“淼,三水?”百里政永看到水淼淼有些驚訝,但知道賢彥仙尊讓水淼淼出門在外,都用三水這個名字立刻改了口,在腦海裡回想著,舞先生給自己的名單,上面似乎有水淼淼的名字,但當時自己只是匆匆一瞥。

“你也參與了?”百里政永問道,但手上的動作沒有慢下了,術法落到水淼淼身上。

終於體會了古代版的‘暖寶寶’是個什麼樣了,四肢瞬間就不僵硬了。

水淼淼笑著點著頭,“是啊。”

百里政永未讓人察覺的皺了皺眉,接著給月杉上術法。

讓承仙靈君的徒弟,在生辰宴上跳舞,百人裡如何看的到水淼淼,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很不可思議,我也沒想到吧,我竟然是領舞之一。”

“領舞!”百里政永望向水淼淼,瞬間沒了憂慮,是領舞那就好了,“聽舞先生說,此舞曲甚難,未見三水你常年習舞,竟然能跟上,還成了領舞,看來天資卓越啊。”

水淼淼擺著手,剛想謙虛,最後走的舞先生跟了上來,在水淼淼身旁站立,瞟了眼笑成花的水淼淼,“天資到不卓越,但也不是快朽木。”

“舞先生。”百里政永抱拳點了點頭,舞先生笑了下,以示回應,然後徑直進了城。

“百納。”百里政永喊道,“還不跟上去,給舞先生領路。”

“是。”百納隨聲音落下,出色的竄到舞先生面前,一臉笑意,“舞先生您這邊,我家少爺早備好了住所,獨地段無人打擾,環境優美適合排練·····”

“舞先生說我是朽木?”水淼淼沒有反應過來。

“謝永晝元君。”月杉待百里政永給自己上完術法後,走上前,輕拍著水淼淼的肩,“朽木不可雕,但舞先生說的是,你不是塊朽木,舞先生在誇你。”

“舞先生夸人可是難得一見,師妹定是有天賦的。”無旁人時百里政永,喊回了水淼淼稱回了師妹。

畢竟月杉稱呼水淼淼喊的是淼淼,那就應該是知道的。

百里政永拎著兩把傘,遞了出來,“看這天氣,一會兒要下雪了,”

道了聲謝,水淼淼接過傘,三人一路向耀城裡走去。

耀城裡確實比外面暖和多了,起碼沒有那凌冽的風了。

沒走出幾步,雪就洋洋灑灑的落了下來。

眾人急忙撐開傘,也算不上眾人,放眼望去,街上就水淼淼和月杉撐起了傘。

“耀城的天氣多是以雪為主。”當嚮導的百里政永解釋道,“那天不下雪了才算不正常,所以啊一般的小雪,這裡的人就習慣了不打傘。”

“這雪小嗎?”水淼淼轉動著傘,抖下一些雪,這才沒多久,她就感覺自己的傘變的重了許多。

街上也都是‘白了頭’的人。

側頭水淼淼望向百里政永,他身上倒是沒有落下什麼雪,是因為一直用靈力擋著吧。

但不麻煩嗎,明明一把油紙傘就能解決的事。

在說了,百里政永給從仙船上下來的每個人除了舞先生都上了術法,現在還用靈力。

“給你吧!”水淼淼打量了幾眼百里政永,看來他因該只准備了兩把傘,百納和他自己的,水淼淼便遞出了傘,“我可以和月杉撐一把的,對不對。”

水淼淼回頭望著。

月杉點著頭,揚了揚手中傘,表示歡迎她入懷。

“不用了。”百里政永婉拒著,將傘推了回去,“這傘不大,且耀城的雪,比古仙宗的格外要冷一些,師妹還是自己撐好了,這裡人習慣了,但”

“嘶~”水淼淼倒吸著氣,她就是個不聽勸的主,百里政永剛說這裡的雪比旁出要特別一些。

話都沒說完,水淼淼已經伸出手接住了片雪花。

如觸電一般的感覺,雪在手掌心中化開,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就蔓延了整個手掌。

水淼淼瘋狂的甩著手,哈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