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

“呵。”水淼淼看著胡攪蠻纏的花逸仙,“你只是單純不想讓我擼小奶狗,對不對!這麼小氣的嗎!”

“我不是,我沒有。”花逸仙矢口否認道。

水淼淼翻著白眼,隨口說道,“別告訴我,你在跟小奶狗爭風吃醋。”

“怎,怎麼可能。”

“呵呵噠。”水淼淼假笑著,你要不臉紅我就相信了,“你幼不幼稚,我不管,我不可能放棄小奶狗了,你知道這麼大一個玩偶,市場價要多少嗎,別提手感還這麼好了。”

“玩偶?那行沒問題了。”花逸仙妥協的讓人措不及防,“快走吧,我都快餓死了。

映府相當於封了,眾人出不去,但好在大廚房裡食材充足,也就這樣住著,誰也不知道聖元老祖想要幹什麼。

但也都算有事做。

九重仇每日修煉,冷凝痴每日修煉,穆蒼一半時間修煉一半時間看水淼淼,花逸仙看起來愛玩,但每日也有要修煉的功課,而藍季軒,如聖元老祖所說,這段時間他恐無心修煉,他無意中找到了一處地方,大概是映府的書房,裡面算是有些藏書。

至於水淼淼,每日就是擼小奶狗了,當初未留下來,不用回古仙宗還高興過,現在卻只剩煩躁了。

蹲在門欄之上像個土霸王的水淼淼站起身,甩甩頭,不能在煩躁了這樣掉頭髮,還是繼續去擼小奶狗好了。

儘管小奶狗一見水淼淼就跑,但在花逸仙的威逼利誘下,還是無情的被水淼淼按在了地上。

“藍季軒又去看書了?”

“嗯。”花逸仙點著頭,招呼著水淼淼,“看看我這招帥不帥。”

水淼淼隨意瞄了一眼,敷衍道,“帥。”

不過花逸仙是滿意了,又練了一遍,然後突然降了音調,“你那什麼神情。”

揉著小奶狗的水淼淼茫然的抬起頭,花逸仙因九重仇路過的一個眼神又槓起來了,好想帶著小奶狗溜。

不能指望除了自己還有誰會來勸架,小哥哥若在此時經過,便會被花逸仙無差別的拉入戰場。

花逸仙可還沒忘記,小哥哥懷疑自己的仇呢。

但自己也勸不動,吵到興頭上的男人,她一個小女子實在無能為力。

啊!!

原本是來擼狼緩解煩躁的,現在更上頭了,水淼淼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去書房找本書來看看,練習一下冷靜。

在去書房迷路的路上,水淼淼看著不遠處那有點佝僂的身影,想都沒想,轉身就走。

然轉身之後,水淼淼邁不出一步,被迫僵在原地。

這聖元老祖幾天不見人影,為何一出現就來找自己,只是這次水淼淼咬緊牙關,手都握到充血,也沒有掙脫半分。

聖元老祖慢慢向水淼淼走去,他當年也是受人愛戴的,現在老了怎越發討人嫌了,果然是應了那句老話‘老而不死是為賊’嗎?

倒是會有些失落,但也都不重要了。

聖元老祖在距水淼淼五六步的地方停下來,“我教你一法,你要學嗎?”

背對著聖元老祖,水淼淼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你問我,那到是讓我回答啊,她才沒興趣學,但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別急著拒絕。”聖元老祖雖然讓水淼淼不得動彈,但沒有逼迫她學的意圖,逼人做事不是他風格。

“我看你也不是想做大事的人。”

是啦是啦,我胸無大志,那你還教我什麼呢,放我走啊!

“小宸說過。”

小宸?是指賢彥仙尊嗎?聖元老祖這奇怪的口癖,水淼淼真心是聽幾次都不習慣。

“讓我看好你就行了,找到了你,自然而然的就能找到眾人,他說的對,本覺得你平平無奇,但在人群中第一眼便是落在你身上,你就像是被眾星捧著的月亮。”

那真是繆讚了,水淼淼翻著白眼,自己可不是月亮,月亮溫柔似水能包容一切,自己可做不到。

“所以你不是月亮,他們也不是星星,眾星捧月,月亮不會偷跑到一邊去,星星也不會打架,要知道那邊三個人已經快打成一團了。”

三個人?花逸仙還是把小哥哥拉進戰場了嗎!水淼淼掙扎著。

聖元老祖視若無睹的輕笑著,“我教你著一法鎮綏御,就甚是好用,我想讓你停下你就停下,我想讓你安靜你就安靜,我想讓你轉過來,你就得執行。”

驚愕的看著自己不由自主動起來的身體,自己還真轉過去了。

“要學嗎?”

水淼淼感覺身體一輕,那壓迫在心頭指使自己做事的畏懼感消失的無影無蹤,聖元老祖站在自己面前,笑的慈愛。

聖元老祖前面說的一大批拉子水淼淼都沒聽,但後面的,這鎮綏御貌似是個很好勸架的辦法。

略微思考了一秒不到,水淼淼感覺自己能動了,便行禮忙道,“請老祖不吝賜教。”

水淼淼在映府也總算是找到了點事做。

只是著鎮綏御確實有點難了,聖元老祖教的,怎會是什麼普通的法門。

一隻路過的飛鳥,在空中好像停頓了那麼一秒,然後扇著翅膀飛走了。

聖元老祖勉強點了點頭,“就這樣,先練著,你現在的修為,也就只能震懾一下無智的生物了,連鎮綏御的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悄無聲息來的聖元老祖又悄無聲息的的離去。

水淼淼摸著自己的下巴,怎總感覺自己被坑了,要練好久,那她怎麼把那打成一團的三人分開?

算了,還是先回去看一下好了,她的小哥哥啊,怎總愛被誤傷到······

書房內,藍季軒抄著一本經書。

本只是想靜下來,但身體靜下來後,整個人反而越發焦躁了,想的事越來越多,越來越雜,就越來越不能接受,越來越讓人想要砸東西。

“嘖嘖,你這字,可比你師父差多了。”

桌上宣紙在眼前消失,筆墨落在桌子上,藍季軒抬起頭,急忙調整著情緒,“見過聖元老祖。”

聖元老祖隨意的點了點頭,視線落在那張浮於自己面前的宣紙上,仔細看著,“不過到挺有儀灋公的風範。”

儀灋公,那是自己祖爺爺。

沒想到聖元老祖會主動提起自己祖爺爺,藍季軒愣了一下,拱手道,“老祖過譽了,拙作,不堪入眼。”

“這點到沒錯。”

聖元老祖這直白的話語,讓藍季軒一時不知該不該起身,聖元老祖這是來找麻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