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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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瑩和潘小霜追上時,二人已經打了起來,不是追鳳翎雀的嗎?怎麼打了起來,劉瑩拉住要上前幫忙的潘小霜,月杉本就是師妹,你還上去,想落個以多欺少的名聲嗎?
潘小霜顯然沒想到這一點,最近月杉對劉瑩可比自己好多了,她煩透劉瑩了,剛才也是,明明是自己先猜出來是鳳翎雀的,卻被她搶先一步說出來。
不耐煩的甩開劉瑩的手,潘小霜舉劍就要上前。
打鬥卻已結束,靖巧兒握著自己的一縷斷髮,眼中續起怒火,她輸了,她竟然輸了!
“沒事吧!”潘小霜撞了過來,靖巧兒手中髮絲脫了手,在空中散開,“我們一起,定是能”
“能什麼!”靖巧兒瞪了過來,“我不過在與月杉師妹切磋。”
“是啊,還要多謝師姐手下留情。”
我需要你給臺階嗎!推開潘小霜,靖巧兒向前走了幾步,“師妹長進不少,有何機緣,是攀上了人境小築裡的那位師叔?”
聽聞靖巧兒談及水淼淼,月杉連臉上禮貌的笑都不願保持了,
師叔?月杉知道,但一直選擇性的忽略掉水淼淼師叔的身份,擁有那麼天真無邪笑容的人是師叔。
若能早一點知道,從水淼淼將自己從地上扶起,清理著自己手上的傷口那日起便知,知她是承仙靈君的徒弟,她會保持距離,她會守住自己的心。
現在,她沒有辦法對水淼淼生出半點敬意,心裡滿滿都是情誼,而靖巧兒卻詆譭著月杉萬分想守護的東西。
“生氣啦。”靖巧兒以前盯月杉盯的緊,清楚她的一切表情,輕而易舉的便能戳到月杉的痛處,“我怎看是惱羞成怒?這樣細細一想。”
靖巧兒敲著自己額頭,嘴角勾起諷刺,“雖然沒有人相信,但我清楚,你也清楚,那日是你撞的我,這麼說!”
靖巧兒故做驚訝的用手遮住嘴,一字一頓的道,“是你,想殺了水淼淼,師叔知道嗎!知道與她姐妹相稱的人想殺她嗎!”
手握成拳,月杉眼中漫上殺意。
“這表情,想殺人滅口啊!”靖巧兒棄掉手中劍,從腰間慢慢抽出一把軟劍,軟劍輕輕滑過,似將風割開,“真當我靖巧兒打不過你。”
靖巧兒竟然拿出風鳴,這是要鬧大啊!
劉瑩急忙上前,握住靖巧兒的手腕,無言的搖著頭。
皺起眉,靖巧兒看向月杉陡然將劉瑩推到在地。
叫你慣會拍馬屁拍蹄子上了吧!潘小霜在一旁觀之還來不及笑,撲面熱浪襲來。
“快趴下!”劉瑩喊道。
熱浪卷席之地,雪似沸煮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水。
有闇月的提醒,月杉即便快速架起防禦,也被熱浪打的飛出去。
那隻被月杉追的狼狽不堪的白色鳳翎雀不知何時回來了,細長的脖子高舉著,似在俯視著趴在地上的眾人。
“那是?火鳳翎雀!”最先發現異樣,受波及最小的靖巧兒從地上爬起,不敢置信的盯著,那與白色鳳翎雀差不多一般大,全身羽毛卻是火焰的火鳳翎雀。
“火鳳翎雀?那可是靈獸,我們走的並不算深!”
月杉從地上爬起,亦是一臉吃驚。
“或許是因為你動了它媳婦。”靖巧兒看著月杉的狼狽笑著道。
遠處的白色鳳翎雀似乎聽懂了靖巧兒的話,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月杉原本發矇的腦袋,被這一聲到是叫清醒了。
放緩了動作,慢慢從地上站起,“似乎你剛才也想動它媳婦來著。”
“誰跟你一般小家子氣,我現在看上它丈夫了,不知是幾品啊?”靖巧兒嘴上雖這樣說,可站起身來,也不敢輕易揮劍,怕驚了尚在對峙中的火鳳翎雀。
“兩位都是同門。”劉瑩有些微怒,她向一旁地上的潘小霜移去,輕拍著半昏迷的潘小霜,潘小霜反應的最慢,熱浪灼傷了她的半張臉。
“不管它是幾品,都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劉瑩看著潘小霜的臉,下了結論。
靖巧兒一向相信劉瑩,看向月杉做著口型,‘跑?’
‘怎麼跑?’
‘你惹的你殿後。’
‘想得美,我一個人跑可比跟你們一起跑輕鬆的多。’
‘那你想如何?’
“我想”
疼醒過來的潘小霜,摸著自己的臉,尖叫聲響徹雲霄,被驚到了的火鳳翎雀煽動著身上的火焰。
“帶著潘小霜快跑!”靖巧兒頭也不回的道,一劍劈斷飛過來的火焰,應該慶幸自己拿出了風鳴,若還是剛才那把,這會兒就化作鐵水了。
一把捂住潘小霜的嘴,劉瑩也顧不上她的感覺了,扛起潘小霜就躍了出去。
月杉藉著遍地化了的雪水,凝出冰錐,攻向一團團火焰,減輕了靖巧兒的壓力。
“你竟然沒跑?”
“哼。”月杉來到靖巧兒身邊,也不知她們二人是如何做到在不停有火團攻來下,還能鬥嘴的,“只是怕你死了,我說不清。”
月杉眼神飄向那隻白色鳳翎雀,其實她還是想試試,畢竟白色的鳳翎雀可比那火鳳翎雀還要難尋,“現在也沒什麼累贅,我們合作,說不定能斬殺這隻火鳳翎雀的。”
“我們?可惜我們向來沒有默契,還有你可別告訴我,你還在打它媳婦的主意。”
“我覺的我們現在挺有默契的。”
“一起,但不分。”
“可以。”月杉爽快的答道,那隻火鳳翎雀雖是靈獸,可對闇月的恢復沒半分好處,自己何必要爭。
二人同時抬劍,望向火鳳翎雀,二人罕見的默契,嚇的火鳳翎雀一時忘了攻擊,它昂起脖子,發出比鳳翎雀還要難聽卻格外大的聲音。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看著一隻接一隻冒出來的鳳翎雀,二人相視一眼,同時收劍轉身就跑,這是闖了鳳翎雀的巢啊!
月杉這邊打的火熱朝天,水淼淼那邊卻依舊在冷風中奮力前行,她應該慶幸自己目前還沒有遇到野獸異獸的攻擊。
不過感覺若在找不到避風的地方,自己就要凍死在這了,水淼淼此刻被風颳的戰戰兢兢。
要不捏碎令牌?水淼淼搖搖頭,拍了拍自己的臉,振作,一天都還沒過完,怎能輕易認輸!
關鍵是若捏碎令牌可是要幹一年的雜活,水淼淼實在不願,她想著手摸向胸口,等等!怎麼感覺懷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水淼淼停下腳步,低下頭,掏著衣襟,欲哭無淚,她竟然把令牌弄丟了!到底是何時丟的,原路返回還能找到嗎!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