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內所有的動物變的狂熱起來。

在兇猛的獸撞破鐵籠的瞬間,花逸仙喊了跑。

水淼淼和冷凝痴皆沒有猶疑,一隻狂躁的獸,被人類鞭打的沒有一塊好肉,放出鐵籠,那無異是危險的。

而一群,那就是駭人了。

花逸仙多停留了半秒,在失控的動物群衝過來之前,小奶狗一把將花逸仙甩上背,瞬間就趕上了並超過了水淼淼和冷凝痴。

失去了花逸仙的味道。

動物們開始對周遭人類發起攻擊。

動物記性好,沒發生水淼淼想象中的無差別攻擊,雖然嚇到了不少,引發了踩踏事故。

但動物它們也只是襲向了那些抓住它們,虐待它們,吃了它們幼崽的惡人。

哪怕遍體鱗傷,強弩之末,也死咬著那些劊子手的頸項不放,直到被人活活打死。

也是好的,省得被倒賣,被人戲耍,被人活著剝皮,抽去筋骨,吸乾血液。

就是有一點好可惜,沒有追上那個人,那個帶給它們死前最後一點希望與動力的人······

“知道嗎?獸皇宗花逸仙好像來寅城了。”

“是嗎!那我得快點把手裡幾隻買出去。”

“來不及了,東市已經遭了殃。”

“看來又要閉市了,不知他何時走啊?”

“我剛組隊準備去萬骨山脈狩獵,現在也不敢了,請那些人靈石可都按天算的啊!”

“誰知道,唉,該死的。”

“說起來,我要是有獸皇宗花逸仙那天賦,就應該去稱王稱霸,總在寅城折騰我們做什麼!”

“做你的白日夢去,就你那個慫樣,下輩子也不可能······”

其實水淼淼也一直很好奇花逸仙那吸引動物的天賦從何而來的,隔代遺傳?

可花逸仙的祖奶奶花正雅,並沒有吸引動物的天賦,花正雅有的不過是真心實意的喜愛動物。

或許就是花正雅救助過太多動物,天降給花家的恩澤。

“太危險了。”冷凝痴看著,坐地上大笑不止的花逸仙,不滿的說道。

這是一處宅子,花逸仙在寅城的產業。

“哪有,多好玩不是嗎。”

“只能說是刺激。”水淼淼微喘著氣,扯了下冷凝痴的衣袖,冷凝痴頭扭到一邊,不在說話。

“你怎麼想出來的?”

“我第一次到寅城的時候,可還沒見過聖元老祖,那動靜比這大。”花逸仙慢慢收斂起笑意。

猶記得他第一次到寅城。

差點被嚇尿了。

那麼多動物,一個個的身上都遍佈著猙獰的傷口,像瘋了一樣撞擊籠子掙脫束縛,撲向自己。

花逸仙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那也是花逸仙第一次看到動物流淚。

原來它們還會哭的啊?

可他當時被嚇傻了,就那麼看著,看著祖奶奶將它們打死。

“感謝聖元老祖,不然你就是真正的紅顏禍水了。”

“我們就不能直接去獸皇宗?若獸皇宗不讓拜訪,我們也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

“晚間的萬骨山脈可危險,必須歇息一晚後,早上走。”花逸仙小聲的說著,“我可不想被它們叼回洞穴去。”

“嗯?”她剛才聽到了什麼,水淼淼看向花逸仙眼中冒著八卦的光芒,“被什麼叼回洞穴去?你還有這樣的經歷啊!”

“沒,沒有。”

“講講啦,講講啦。”

“都說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這麼丟臉的事。”花逸仙從地上翻滾起來,被水淼淼追的滿園跑。

在說了,隨著小奶狗越發的厲害,也沒太多動物敢來叼他了,他就是還有點小陰影。

寅城明顯是沒什麼逛頭了,兩位女士都不太能接受這種野性狂野的城市風格,也就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匆匆向獸皇宗進發了。

宗門裡也是可以有人際來往的,庹炎君不就在古仙宗住了多年,不過,就是擔保人是聞人仙,那也需要很繁瑣的登記手續辦理的,在設定好禁制,都要等上個幾天的。

外人來訪,理因登記的幾位工作人員,急的乾瞪眼,可又不敢阻攔花逸仙。

“我就要她們現在進去,一刻都等不了!”

雖然他們完全有能力直接武力鎮壓逼花逸仙走程式的,但關鍵是,這主要是磕了碰了,他們也就不用活了。

“去拿兩枚弟子牌來。”管事無奈的吩咐手下。

“拿好的。”花逸仙在後面扯著嗓子喊,他可不想帶淼淼她們逛獸皇宗的時候,突然在某個地方就被攔下了,又要去弄許可權煩人的很,影響遊玩體驗。

“對了,拿三塊。”得給藍季軒留一塊。

管事的快哭了,只能千叮萬囑的對花逸仙勸說著,“離宗時這個可一定要還回來的啊。”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花逸仙奪過玉牌頭也不回的走了,嘴裡還發著牢騷,“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也不知淼淼可否等急了。”

“這麼快?”

被阻在山門外的水淼淼與冷凝痴接過玉牌,那看不見卻有實打實存在的阻攔便消失了。

“這不是臨時的?”冷凝痴按住水淼淼要將玉牌揣懷裡的手,看著像正規的。

“你怎也婆婆媽媽的,能進獸皇宗不就行了。”

正規的玉牌,那幾乎就是跟獸皇宗弟子同等的待遇,他們能進的地方,自己幾人也都能自由出入,一般來說,作為客人在宗門裡能走動的地方真心不多。

這般毫無限制的,冷凝痴怕一不小心惹上什麼麻煩。

水淼淼輕拍了拍冷凝痴的手,讓花逸仙守規矩是很難的,這都拿來了那就先用著,因該也不會在獸皇宗待上多久的。

“我們先去見祖奶奶,問一下到底催我回來什麼事,不重要,我們就轉道去花城,看我九姑姑去。”

跟在花逸仙身後,水淼淼與冷凝痴是一路的暢通無阻,路過的人要麼低頭垂目不敢直視,要麼繞路匆匆離去。

整的花逸仙跟個土皇帝似的,還是個暴君,怨聲載道的那種。

“呸!什麼玩意。”

不忿之人一口唾沫,音量還不小。

小奶狗的兩隻耳朵,瞬間豎立起來,回身,就被花逸仙的大手按住頭,轉了回來。

水淼淼訝於花逸仙的冷靜,聽冷凝痴輕哼一聲,身後便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水淼淼回頭看。

那不忿之人摔倒在地,身上被冰霜覆蓋,那冰霜上有倒刺,緊緊扎入肉裡,將冰霜染成粉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