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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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逛逛。”
見符令君端著藥碗過來,雋器師立刻遠離了榻,對於水淼淼這個‘瓷娃娃’來說,他選擇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等她喝了藥,讓她趕快走。”雋器師叮囑著符令君。
暈著暈著就睡著了的水淼淼,在符令君的推搡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嘟囔著,“誰?”
“你醒了。”
符令君正為水淼淼號脈,見她醒了便收回了手,“我就看這脈象沒什麼問題,怎就暈了?”
睡懵的水淼淼,慢悠悠的坐起,盯著自己的手腕,她還算沒什麼問題?
符令君端過涼了藥碗,加著熱,看了眼水淼淼那蠢萌的模樣,輕笑著。
她脈象還是始終如一的亂,不過,符令君表示依著自己的醫術,只要現在她的脈象別更亂,就已經是成功了。
“給,趁熱喝了。”
這藥的味還一如既往的衝,水淼淼捏住鼻子,接過藥碗,一口氣悶掉。
已經是第二次喝藥了,水淼淼這次承受良好,並沒有白眼一翻的暈過去,只不過是捂住口鼻,一把推開符令君,跳下榻,跑到一旁,扒這窗框,毫無形象的狂吐起來。
真還不如暈過去呢!
他已經減少藥量,沒想到反應還這麼嚴重,倒了杯清水,符令君體貼的遠端遞給了水淼淼。
漱著口,水淼淼扶著窗框,她噁心的原因一半是因為味道,還有一半是腦海裡,莫名閃過旋轉扭曲的畫面。
就算嘴裡怪味已除,依舊惡心的難以自拔
想來在喝一副藥,自己大約就能記起些什麼了。
趴在窗邊,吹著風,緩到夜幕降臨。
一直未出聲的符令君來到水淼淼身旁,“天色已晚,我送你回東苑。”
“嗯?”從窗臺上撐起頭,水淼淼望向符令君,面露疑惑的道:“昨夜,符令君您不是答應了,可以讓我在紅雨軒多住幾日的嗎?”
“昨夜,我?”
符令君手揉眉心,掩藏住心中錯愕,雋器師答應的?不可能啊,他最是巴不得的三水趕快離去,永遠不要出現。
可水淼淼的眼神又格外認真。
人到底跑哪去瘋了,還不回來!昨夜他與三水到底都聊了些什麼!
不見雋器師人影無法求證,符令君不敢輕易拒絕只能微微點著頭。
在思考的符令君錯過了水淼淼面上一閃而過的驚訝神情,不過是隨口瞎說一句,畢竟試試又不會掉肉,沒想到還真答應了!
“那你等一會兒,我去把廂房收出來。”
這紅雨軒還有廂房?水淼淼看著符令君的背影回憶著紅雨軒的佈局,貌似還真有。
不過,符令君當時答應仙盟來講課的條件之一,就是得有單獨無人打擾的住所,所以紅雨軒著地界才只住了他一人。
反正都是紅雨軒,睡哪不是睡,都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事,水淼淼嘚瑟了一會兒,向廂房走去。
“住這就已經很給符令君添麻煩了,還是我來收拾好了。”
跟隨著符令君進了廂房,撲面的灰塵,嗆的人喘不過起來。
“咳咳。”
水淼淼捂住口鼻,召喚出火,照亮房間。
這是能住人的房間嗎!
水淼淼召喚出火光時,蛇鼠蟲蟻一頓亂竄,場景之罕見,讓水淼淼都忘記了尖叫。
每件傢俱上最起碼都堆有一寸厚的灰,帶著讓人窒息的黴味,不禁讓人懷疑,自己還在桃花源裡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話說,符令君是不是都咳半天了。
收回眼神,水淼淼望向一旁不停咳嗽的符令君,似乎下一秒他就要將自己的肺給咳出去了。
“沒事吧!”水淼淼大驚,急忙將符令君推出廂房外。
“咳咳,麻煩三水拿下藥咳咳咳,就在床頭。”
“哦,好。”水淼淼忙不迭的點頭,跑的飛快,這可是自己看好的目標,不能出事。
就著溫水,吞服下藥,符令君依舊咳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水淼淼見狀只好站在符令君身旁,輕拍著他的背,為他順著心口,只不過,有那麼一瞬間符令君似乎咳的更大聲了。
符令君似想掙扎,只是身體不允許。
這動作曖昧嗎?
雖然是挺像水淼淼摟著符令君的,但水淼淼敢以她的人格發誓,絕無撩撥的心態,是真的為符令君好。
那時父親被人氣住院,護士就是這樣教自己照顧的,對咳嗽、咯痰、呼吸不暢,都有適當的緩解作用。
只是在旁人的視角里,這事如何定義就不好說了。
已是夜深人靜時分。
恢復過來的符令君,甩出幾張符,收拾好了廂房給水淼淼住。
真不知桃花源為何會有如此雜亂不堪的房間!
符令君獨自一人盯著暗下去的廂房,思考著。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雋器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符令君身後。
這語氣聽著不對啊,符令君挑著眉,關上窗戶,順手貼上符,隔絕旁人窺探的可能。
“跑哪瘋去了,半天都沒個人影。”
“呵”。
雋器師顯出身形,靠在牆上,抱著雙臂,神色不爽,“我就沒走遠,是你自己太入迷了,都留宿了!”
無語的搖著頭,符令君望向雋器師,“都看見什麼了?”
“哼。”雋器師轉頭不屑的道:“有傷風化的事,我才不看呢!”
“有傷風化個頭。”若手邊有東西,符令君必砸過去,“別亂說,毀姑娘家清譽。”
“她有嗎!她摟你耶,哥!你還讓她摟了!”
回憶著剛才那一幕幕,雋器師就甚是暴躁,“哥,你看上誰不行啊!為何單對這姓三的另眼相待!”
“行了!”符令君拍著扶手,不想和雋器師談論這有的沒的問題,“我有事問你,閉嘴!”
符令君指著雋器師,“我問你答就行,昨夜跟三水聊什麼了?”
“我能和她聊什麼,你怕我跟你搶啊!”
“什麼都沒聊?”
“當然,我又不是你,她跟我聊什麼,一句話都沒有,哎!”話說一半,雋器師安靜了下來,似乎有哪不對。
看向符令君,見他神情嚴肅,雋器師遲疑的道:“往日這姓三的見到哥你,可都是廢話不停的,為何偏偏昨日,一句話都沒有,睡前連個晚安都沒說。”
“所以說,你沒答應三水留宿的事?”
“留宿!我,答應她!”雋器師震驚的瞪著符令君,“哥你是不是病了。”
開啟雋器師伸過來的手,符令君重重的嘆了口氣,“輕心了。”
“輕,輕什麼心了?”
雋器師在一旁有些心虛的道:“哥,哥,你要這樣想,若果我昨天出破綻了,那姓三的要不吃驚的轉身就跑,要不就是害怕的腿軟走不動道,不應該有旁的反應。”
“但是”
“聽我說完”雋器師擺手打斷符令君的話,“我就算她是個聰明的,知道一切裝不知道,那麼現在童荌就應該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可是”
“沒有可是,哥你多想了,我也多想了,說不定她就是昨夜太累了。”
“那留宿是怎麼回事,三水可說,昨夜符令君答應她的。”
“呃,說不定是我什麼話讓她誤會了。”
“什麼話?”
“昨日的事了,我哪還記得。”
氣極反笑的符令君當即脫下了鞋,向雋器師扔去,“記不得,昨日的事,你給我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