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吼了一句,百里政永有些摸不著頭腦。

至於禮物,他現在還需要用這些來吸引聞人仙他們一家的注意力嗎,賢彥仙尊竟然來找自己,就是種肯定啊。

“你又一臉傻笑的在做什麼!”

誰在說話,百里政永看了看兩邊,百里政欣不是走了嗎。

舉著柺杖就戳百里政永膝蓋後窩上了。

“我”

百里政永單腿跪到地上,憋回嘴邊的髒話,看著從自己身後走到前面來的百里歲,笑著“爺爺,您什麼時候來的。”

“更傻了。”

百里歲柺杖敲著地,直截了當的問道,“你都答應宗主一些什麼了?”

一聽這個問題,百里歲興奮的從地上爬起,拍著手上的灰,帶著自豪的語氣道,“仙尊讓我幫忙操辦冷俏仙的生辰!”

“呵,呵呵。”百里歲要笑不笑的看著百里政永,“你知現在是何月?”

“應該七月中旬,快八月了吧。”

“你知道啊!你竟然知道啊!就一個月的時間了你操辦個頭啊!”百里歲吼道,舉起柺杖,“竟然宗主能把這活給你,那就代表他們是一點都沒準備,聽他幾句好話,就上趕著往人坑裡跳!”

“我沒有。”百里政永抬手擋住落下的柺杖,“我深思熟慮過了,而且仙尊一來也直接告知了,他忘記準備的事了,工作量是有點大,但不是不能完成。”

“屁!”百里歲被氣的,“冷俏仙的生辰是簡單,但若聖元老祖真會出現,就不簡單,這種事,通常都會提前半年開始準備的,一個月,你能搭個架子出來,就不錯了。”

“爺爺你為何總不相信我呢!”百里政永放下手,仍由柺杖落到肩頭,眉頭頭都不皺一下,“我在外也是打出了名頭的,賢彥仙尊都能相信我,放心將事情交給我,爺爺為何就不能給些鼓勵呢!”

“從小到大你都這樣,只會打擊我,反正我已經接下了,冷俏仙的生辰宴我會辦好的,爺爺你就等著看吧!”百里政永向百里歲行了一禮,徑直離去。

百里歲嘆著氣,還打擊你了,你就是還沒有受過打擊!

承仙靈君的光環太重了,世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所以對於剩下那些稍小几歲的人來說,就沒有太重苛刻過了。

但若沒有承仙靈君在外擋著,你們幾個誰夠看的!

說白了,承仙靈君以後,就在無天賦異稟的人出現過了。

百里歲放下手,摸向自己的鬍子,這不應該啊,突如其來的想法讓百里歲皺起了眉。

天賦可比肩聞人仙的,後來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可都如曇花一現,泯然眾人了。

這個時代,怎不在見百花齊放了呢?

小一輩的修煉速度,似乎都慢了下來······

“仙尊?”

離了朝晏坪,一乂忍不住出聲道,百里政欣剛才那幾句話,是在為空銀燕的事做解釋吧?

“好了。”賢彥仙尊看了眼一乂就知他要問些什麼,輕搖著骨扇,“該明送你一幅字。”

“什麼字?”一乂下意識的問道。

“難得糊塗啊。”賢彥仙尊合上骨扇,輕敲了下一乂的頭,“竟然還能做出解釋那你就相信了吧。”

“可。”

“不然還能如何,昭告天下,放她們倆掐去?和氣致祥嘛。”

就因為這?

一乂雖不在問,但還是無法理解。

賢彥仙尊將一乂二尒落在身後,自顧遠去,一句縹緲的話傳來,“他們姓百里啊。”

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他只代表他的,他能為水淼淼出氣,不讓水淼淼揹負那自責的情緒,可他代表的人多了去,水淼淼也一樣,雖然現在她自己還沒感覺到。

最起碼,水淼淼代表了聞人仙,她若跟百里政欣鬧了起來,聞人仙想都不想,就會站到水淼淼這一邊。

花家小公子藍家四公子,似乎跟水淼淼交情甚好,時不時就送點東西來,還有冷凝痴。

而且從桃花源回來後,不知怎的,華家華傲玉也會送來書信,賢彥仙尊看了一兩封,都是討論劍道的。

華傲玉是什麼人,賢彥仙尊對其都略有耳聞,是說有可能超越劍尊者——李儒的人。

擁有這樣一個頭銜的人,跟水淼淼討論劍道。

難道水淼淼還是個劍道高手?自己怎沒看出來。

不管怎麼是說,看水淼淼這人脈,放神魔界那,都已經是豪華到讓人羨慕的陣容了······

“萱兒!這邊來。”

“萱兒!吃這個。”

“萱兒!這個好玩。”

一上午,賢彥仙尊拿著書,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水淼淼的聲音太大了。

讓水淼淼把萱兒當成個侍女,她當的是什麼,帶人漫山遍野的去玩,去吃好東西,照顧的那叫一個體貼入微。

若不是氣質在那,一時都分不清誰主誰僕了。

“奴去跟淼淼說一聲?”

“你試試,說了她會聽嗎!”賢彥仙尊放下書,看了眼四孠,她待你們幾人也是極好的,從沒當過奴僕,“這可就是水淼淼吸引你們幾人的閃光點啊。”

四孠微笑著,轉而說道,“但奴說的嚴重,淼淼一直認真叮囑萱兒姑娘喝藥,只要萱兒姑娘一直喝藥就沒有問題。”

“希望如此。”賢彥仙尊靠到椅背之上,“本尊現在後悔了,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麻煩,殺了多省事啊。”

“仙尊心善。”

“只是多到保險罷了,他會不會失控誰也不知道,若出現意外了,有個熟人的話,或許會好一點,但也只是或許······”

“淼淼。”

“月杉?”

知道月杉不喜歡旁人,水淼淼對萱兒說道,“你先回人境小築吧。”

萱兒有些猶豫,那個叫九重仇的人真的好凶,不敢跟他單獨相處,可每每又控制不住自己想看他,然後就被他瞪了。

“放心啦。”水淼淼安撫著萱兒,“他就是紙老虎,看起來兇而已,不會吃了你的,我們不怕他,無視他就好了。”

萱兒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呢?該如何形容呢?

嚶嚶嚶,這個叫月杉的似乎比九重仇還要可怕,看萱兒的眼神,讓萱兒如芒刺背。

手愣在空中,水淼淼上一秒輕拍著萱兒的背,下一秒萱兒就跑了,剛才不是還不願的嗎?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