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水淼淼自是拒絕承認的,「我一直很放鬆,也很相信您的醫術。」

被你相信真是榮幸啊,能不要在死盯著我了嗎,瀲灩醫心中無奈,走上前攬上水淼淼的肩,將人往屋外逮。

「看看今日這天月朗星明的,多麼美,欣賞欣賞,心情就開朗了。」

「美嗎?」水淼淼抖下瀲灩醫的手,往旁挪著,她可怕在挨一下又睡上個三五天。

「行了,我跟你說說吧別愁眉苦臉了。」瀲灩醫在門檻上坐下,「你師父的脈象很健康。」

「這點我知道。」水淼淼站在一旁頭抵著門框,「我會一點,聞人仙也會一點,都看不出問題。」

「要相信脈象,所以你師父沒有病。」

她刀呢?水淼淼摸向腰間懷歸日。

「你冷靜點。」瀲灩醫瞄了眼身後的水淼淼急忙改口,「有病有病,你師父在旁人那絕對沒有病,在我這有病,所以我能治,所以你要冷靜。」

水淼淼就默默的盯著瀲灩醫。

瀲灩醫也就正襟危坐起來,開始他的表演,「那盞茶開始是有個好說法聞人仙才會喝下去的吧?」

「師父當時為阻攔金烏出逃受了點傷,羲婆以此為藉口專門烹製針對那些傷的。」

「針對。」瀲灩醫思索幾秒隨後道,「以我所知的,金烏所至之傷嚴重在與內,常規治療一般都是看哪人幸不辛運,幸運就溫養能好,而能真正治癒的除了三足金烏的淚或者心尖血,再無其它。」

瀲灩醫突然好奇的發問,「這兩樣都是絕跡,如今逐的金烏都算不上三足金烏,那老巫婆到底要做什麼捨得這麼大的手筆?」

「呵。」水淼淼敷衍的笑著,她哪裡知道去,明明是對自己下手的為什麼還要牽連上聞人仙。

羲婆若不捨得這些東西,又怎哄的聞人仙離開房間單獨留下水淼淼,所以聞人仙也是發現自己被金烏所灼之經脈在癒合,才得以確認羲婆無歹意的。

「所以是真正的好東西,那師父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要怎麼跟你解釋呢,它不是單純的癒合它還是在強化提升,但天上的生物都霸道,在它作用完之前,不允許其它任何的參與,其實有簡單的方法就是不動用靈力,所以你師父為什麼要動用靈力呢?」

「為了救我。」

瀲灩醫低下頭反思懺悔著,他該如何找補,「我們就是說啊,用了靈力其實也無妨,那老巫婆給的東西本就不完整,還往其中加了很多雜質,也幸好動用了靈力,沒讓它們繼續作用下去,不然那些雜質在以後更會危害無窮,還不如現在呢。」

水淼淼勉強笑著,「你不用安慰,繼續說你自己的。」

瀲灩醫聳了聳肩,「你不用過於擔心,只要現在開始不在動用靈力,這玩意就不會致命,任它燒掉幾層修為就好,我看聞人仙的經脈強度,我在運作一下,燒掉也遲早可以在練回來的,不過也只能是現在這般修為了,無法在進了。」

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

「嗯?」瀲灩醫轉頭看去,他還在等水淼淼反駁自己呢,這個方案明顯無法接受,可為什麼沒聲了?

水淼淼低著頭,手緊緊扣著門框,看不出情緒。

她有那麼一瞬覺得這個方案挺好的,沒有說是徹底廢了,可以恢復到如今這般修為只是不能在精進,但這般修為已經足夠自保不受壓迫了,如此一來對於故事裡的小孩來說便無人能在逼迫他什麼了,他是不是就自由了…可同樣的小孩希翼得到了目光擁抱承認也一併被燒了乾淨。

「不行不行不行。」水淼淼搖著頭敲打著門框她都在想些什麼啊,「修為一層都不能燒也不能有後遺症,什麼

都不能有,求你了。」

「自然這只是下下策,你莫要恐慌。」瀲灩醫站起身,他有點怕水淼淼厥過去,「我手下醫出來人怎會是這個水平,我雖認為這個方案一無是處但我總得說出來由你們來抉擇。」

「我們不會考慮這個的。」水淼淼搶答道,待稍稍冷靜下來問道,「還有其它呢?」

「其它就是,放任你師父現在所做的一切,你師父所做的其實沒有問題,如果那盞茶是毒的話,他應該已經解的七七八八了。」

「真的!」水淼淼一直認為聞人仙的幾番嘗試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只不過那盞茶不是毒,你師父去除的是那些日後可能會危害到他的雜質,但也因此讓那些東西越發純粹,這便是他一次燒的比一次厲害的原因。」

「那這是好是壞?」水淼淼問道。

「壞透了!」瀲灩醫直言不諱的道,「我現在挺佩服他的,簡直是藝高人膽大這般胡來修為竟然沒有降?我看他應很有幾次靈力失控他都是怎麼壓下去的?若非如此早等不到我了。」

說著瀲灩醫看向水淼淼上下打量著然後搖搖頭,雖然這是個深山荒野,只有聞人仙和水淼淼兩人外加一隻蝴蝶一隻鳥,但瀲灩醫寧願相信是蝴蝶幫的忙。

若是水淼淼,那她又該承受多大的傷害,聞人仙看起來挺在乎淼淼的,不會這般沒良心吧。

無視瀲灩醫那打量的視線,水淼淼心裡稍微好受了點有了些慰藉,起碼她死皮賴臉的跟上來還是有點作用的,「然後呢,雜質被去除了越發純粹了我們能做什麼呢?除了你的施針散熱,其它的都靠聞人仙硬扛嗎?」

「我到挺想看他能不能扛過去的。」

水淼淼翻著白眼,瀲灩醫隨即說道,「若那老巫婆做點人,你師父說不定真能硬扛過去,放雜質做阻礙就算了,那好東西給的還不是全的,小氣吧啦的。」

「全的?」

「若是全的,你師父現在應該白日奇寒透骨,夜間炎陽炙人,如此反覆鍛鍊經脈體魄。」

水淼淼握緊拳頭,這算什麼好事嗎?難道不是多一層折磨?

瀲灩醫卻打了個響指,頗為激動的道,「所以我們要去極寒之地把這平衡找回來,然後在來處理這期間瞎用靈力的事,當然材料費你們自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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