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動了一下手腕,紅色的吊墜也微微蕩起,“它選擇了你不是嗎?”水淼淼平靜的陳述著看得見的事實。贑

吊墜確為認的冷凝痴為主,誰也奪不去的。

“你也答應了它,總不能言而無信。”水淼淼說不出來什麼有哲理的大道理,只說的來看見的實話,她確實答應了他,帶他走……

“所以事又怎麼會是一樣的呢?她們為利我為朋友而你為承諾,何有正統正確之分?況且我們是在追童噯嗎?她早跑沒影了,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我們不是在向你心中那正確的指引前進嗎?”

話都不假,冷凝痴不在徘徊猶豫,答應的事自要做到,至於其它,該由他自己來選擇。

只是現在她們二人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該怎麼辦?不想為他們引路怕他們的爭奪毀了一切,更不想被窺視成眾矢之的。

“會有辦法的。”水淼淼說道,這不是什麼寬慰的大話,她看向四周,有些視線留在她身上就不動了,明明身旁的神女瓊妃更抓人眼球,隱約有所察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幾道視線沒有惡意細細品還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意味。

水淼淼狡黠的雙眼眨啊眨,轉瞬就從水盈隱裡掏出了屬於三水仙子的古仙宗腰牌系在了腰間,明晃晃的擺動著突出的就是一個高調。贑

這是在奢求古仙宗的名頭能嚇走他人嗎?當然不可能,水淼淼還沒有傻到這種地步,她只是在給那些打探的視線表明自己的身份罷了。

冷凝痴阻止的手被水淼淼挾制住按了回去,冷凝痴不理解很是著急,怎麼能在這暴露身份?就如她再不喜歡神女瓊妃這個稱呼也應下了,就是不想牽扯出冷凝痴,宗門的身份只會在那規矩聚集地帶來好處,而獨行的人在這雪原焦土上只會束手束腳也會更加危險成為眼中釘。

古仙宗的三水仙子與神女瓊妃在一起狀似親密,倘若神女瓊妃最後所求真為毀天滅地,禍及各仙家的利益,找不到神女瓊妃的眾人第一時間就會盯上三水的,雪原這事本欲三水毫無干係,現在確是甩不開了,若要討個究竟水淼淼只怕又要不得脫身了,為何要自攬麻煩上身?冷凝痴真的不理解。

水淼淼對冷凝痴憨笑著,道理她都懂得自然也就包括所做此事的後果,但若要甩開這一眾人,這是她唯一能嘗試一賭的辦法了,日後挨說捱罵還是捱打她也都認了,真要她反思說些什麼的話,水淼淼也只能默默道一句,‘賢彥仙尊對不起啦。’

十數張符篆被催動,霎時間焦土之上被炸了個震天撼地黃沙漫天昏天暗地暈頭轉向,冷凝痴被水淼淼拉著疾馳離去不帶絲毫留戀與遲疑,眾人自是要追的,只聽水淼淼忽高聲呵斥道,“攔住他們!”

水淼淼在與誰說話?冷凝痴此刻已經沒了閒心細想,事發之突然速度之快可謂是人在前面跑魂在後面追,等魂好不容易追上了人並復了原位,回首看竟然真無一人追來,那十來張符篆頂多擾亂一下視線可攔不住什麼,所以水淼淼跑時喊的那句話到底是在對誰說?

對上冷凝痴疑惑不解的眼神,水淼淼歪頭笑笑並不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都是誰幫忙攔的,只大概知曉可能是賢彥仙尊派來尋她與聞人仙的。贑

這可就奇了怪了,水淼淼想她應該還沒有在雪原這一事上有所‘揚名’啊?在今之前她可還一直都是頂著嫏權宗的名頭行事的,賢彥仙尊這是會未卜先知嗎?真是太厲害了!

被稱讚了,賢彥仙尊應該會笑的,同時他也是終於重新獲得了水淼淼的訊息,只是笑著笑著怕就哭了,哪來的未卜先知,他這是提心吊膽未雨綢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哪成想最後卻是給水淼淼做了嫁衣,將自己揣進溝裡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不派人,水淼淼也就不會帶上腰牌在雪原一事上榜上有名了……

水淼淼給冷凝痴帶上冪籬並繫好整理好,捏著那紗遲遲的鬆不開,冷凝痴抓上水淼淼的手開導道,“能少引一點矚目就一點也是好的。”

理是這個理,而身為明珠卻只能匿藏,總覺得怪怪的。

罷了,水淼淼重新牽起冷凝痴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水淼淼問道,“該往哪裡走?”

“往哪邊,已經很近了……”

眼前重新飄起了雪花,是焦土之中的一小塊‘世外桃源’,細細的雪實在溫順不像是雪原上的雪,既不寒冷也不鋒利。贑

六目相對面面相覷,水淼淼不屑的勾起了嘴角,指著童噯,“瞧瞧,什麼正統,原還是要佈陣的,我就說讓了她這麼久怎半點反應都沒有的,虧得我一路上提心吊膽的。”

是陰陽怪氣的水淼淼逗的冪籬之下的冷凝痴肆無忌憚的笑著。

“竟然沒能攔住你們?果真是個廢物,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童噯有些慌張,但又一想雖人數上是一對二,但那人說過神女瓊妃是個廢的,而琅淼看起來像個活不長的。

疾馳卻是花費了水淼淼的一些精力,臉色之蒼白可以與天空中飄的雪花一拼看起來實在羸弱。

童噯的挑釁實在過於明顯,水淼淼手搭在腰間的懷歸日之上放著狠話,“做掉你也綽綽有餘了!”水淼淼邁出的步伐被冷凝痴拉住。

水淼淼不解的回頭看去,冷凝痴搖著頭,冪籬遮擋的嚴嚴實實讀不出絲毫情緒。

冷凝痴卻是擔憂的在看水淼淼,她不想水淼淼逞強受傷,便道,“不必理會,不是一件事不是嗎?”贑

她已心神俱疲不想在做多餘的事了,只要冰殿出現,她要做的事也就算結束了。

誰知道和童噯打一架後的輸贏,就算她與水淼淼贏了,水淼淼可還有精力催動吊墜不甘?想到這,冷凝痴不由分說的拉著水淼淼走了。

“啊?”水淼淼略微做著掙扎,就算不想起爭執,這路是不是也走反了?疑惑間聽冷凝痴說道,“那不是我們要找的地。”

或許真不是一件事?又或許是每個人掌握的訊息都不是全貌,交織穿插匯成了今日這般混亂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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