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微動,“上午剛讓你交接工作,下午就來這裡等我?”

“你說什麼?!”慕云溪忍不了了,“顧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剛是你在等我。”

“這是我買的房子。”

“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

顧辭北輕嗤一聲,微微眯起眼眸,道:“你可真是恬不知恥。”

“隨你怎麼說。”慕云溪砰的關上冰箱門,提著電腦包去臥室。

還沒走兩步就被他扣住腕骨,“委屈嗎?”他道。

慕云溪頓住,不知道他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真的關心她委不委屈?!

她回頭看他,見他黑沉沉的眼眸睨著她,聲音冷硬,“委屈也給我受著!”

心尖立時如針扎般綿綿密密的疼起來,縱然她有那麼多的心裡準備,也依然會疼。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討厭她!

縱然有父輩的恩怨,可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父債子還嗎?!

當然,他也不是沒對她好點過,雲裳要不是他背後支援,也不會這麼順利,只是那是在他膩之前,膩了之後當然就隨意踐踏欺辱。

慕云溪調整下表情,無所謂的道:“我委屈什麼,你是顧氏繼承人,你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知道我是顧氏繼承人就好。”他冷笑著,又道:“沒向爺爺告狀?”

“我沒那麼蠢!你放手!”

“諒你也不敢!”顧辭北放開她,“砰”一聲,甩上門走了。

慕云溪直直的靠在牆上,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她委屈,她當然委屈。

她全部心血都傾注在“雲裳”,最後卻為他人做嫁衣。

可是,能怎麼樣呢!

顧辭北是顧家板上釘釘的繼承人,他捧誰就是誰。

他對她膩了,也不會再幫她,她只能自救。

接下來兩天,慕云溪都在準備研究生複試,她的研究方向是合成生物學,新興學科,發展迅速。

她心儀的導師又是全球知名的專家,她自然要好好準備。

這天,慕云溪正在蒐集資料,小葉的電話來了,“喂,云溪,你快來吧,謝先生說香水有問題,還將白妙妙罵哭啦。”

小葉的尾音上揚,似乎心情很愉悅。

慕云溪捏著檔案的手一頓,這才想到今天是和謝松庭交貨的日子,那個頂流出了名的挑剔。

她講著電話就向外走,到門口又驀然停住腳步。

現在,她已不是雲裳的負責人,顧辭北擺明了想用雲裳討白妙妙歡心,她又何必上趕著招別人不待見呢。

再說,謝松庭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她不一定能處理好,就算處理好了人家不見得領情,而處理不好的話,這個鍋肯定就是她來背了。

“小葉,你通知我這件事,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沒有,我就是下意識的想給你打電話,以前謝影帝很給你面子的。”

“你就當沒告訴我這件事,我不好參與,掛了。”

慕云溪結束通話電話,乾脆將手機關機,反正她已經被強制交接工作了,就差一個離職手續的事,她操那份閒心。

不過,離職後就損失一份可觀的工資,還是非常肉疼的。

想了想,慕云溪又開機了,一個字“窮”。

大概半小時不到的樣子,顧辭北的電話就來了,她盯著螢幕上“顧總”兩個字,緩了三秒才接通,“喂,顧總。”

“還讓我親自去請你嗎?”

“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別裝,給我滾回來!”

“喂!”慕云溪的話還沒說出口,那邊已結束通話電話,求人辦事還這麼豪橫的,也只有顧辭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