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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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長的命令很快下達完畢，眾人也都充滿鬥志。
一條薰突然站起身開口：“本部長。”
“什麼事？”
“我認為四號……和一號應該從物件中排除。”一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第一號也一併提出。
“為什麼？”本部長不解的看著他。
“因為他們把我從危機中救了出來，而且告訴了我未確認生命體們下一步會轉移去東京。”
會議室的眾人都驚訝的看著他。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要是真的能獲得未確認生命體們下一步的動向，對於保護市民安危的工作可是至關重要的。
當然，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前半句話。
“你能確定嗎？”
“能確定！”
“可以證明嗎？”
“這……”一條薰張了張嘴，沉默下來，想要證明勢必要提供更多資訊，那樣的話，五代的身份就暴露了，那反倒會給他帶來更多威脅。
桌子下，一條薰的拳頭攥緊，他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放棄說下去。
會議最終的結果還是依照之前的指示——一旦遇到未確認生命體，為確保安全，一律格殺勿論！
一條薰對此只能暗自長嘆，這是作為一個體制內的成員的無奈，有些事情，是他也無力改變的……
下午的時候，關於新型警用機車TRCS-2000的使用教程影片已經發到長野警視廳，龜山興致勃勃的跑去看，一條燻卻對此毫無興趣，一方面是他早已學習過影片，另一方面，則是在為五代的安危感到擔憂。
他帶著愁緒來到市區，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本來不想讓五代捲入戰鬥，所以才勸他回去東京，可又得到怪人們聚集東京的訊息。
雖然目前還不能確認真假，可如果是真的，五代肯定會去戰鬥。
而長野這邊又下達了對未確認生命體的必殺令，想要讓五代回來長野避開風險更不可能。
身為警察的自己，明明說著要保護市民的話，可要是未確認生命體真的轉移到東京了，他在長野這邊就只能幹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一條燻穿著便服，低著頭心不在焉的行走在大街上，右手插在衣兜裡，整條胳膊和右胸部都在隱隱作痛。
接連面對第三號的兩次戰鬥並不輕鬆，讓他受了些“不太嚴重”的傷勢。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一條薰來到街道邊接通，從聽筒裡傳來龜山的聲音。
“一條先生，你在幹什麼呢？”
一條薰想了想，回答道：“想再搜尋一些有關未確認生命體的訊息。”
龜山有些無法理解一條的積極，“為什麼這麼熱心啊！我很難相信，一條先生居然被未確認傢伙救了。”
“我也是啊，再見！”一條並不打算再多解釋，很快掛掉了電話。
一轉身，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性——穿著黑色修身的長裙，紅色毛髮的圍巾，長髮披肩，額頭上有白色的玫瑰印記。
“呃，對不起。”一條薰主動頷首表達著歉意。
“討厭的氣味。”玫瑰女鼻尖聳動，皺著眉頭髮出一串古怪的音節。
一條薰頓時察覺出古怪，這種晦澀難懂的發音和那個蝙蝠怪人十分相似！
他立刻警惕起來，攔在玫瑰女面前，向她出示了警察證，“很抱歉，有些事想問你，你剛才說了什麼？”
玫瑰女撇了一眼證件，並不理會他，反而忽然動手，將他推倒在地。
“呃啊！”牽動了胸口傷勢的一條有些痛苦的叫出聲來。
玫瑰女則毫不猶豫動身逃離。
“等等，站住！”一條薰捂住傷口，忍著疼痛迅速起身追趕。
飛快的拐過街角，玫瑰女的身影消失在一條薰的視野中。
他急忙追過去，可當他轉過身的一剎那，迎面卻突然飛來許多花瓣遮蔽了他的視野，他趕緊抬起手臂遮擋。
等到放下手再看時，玫瑰女早已縱身跳上一輛貨車，在公路上飛快的遠去，那樣的身手，根本不像是普通人類。
一條燻有些不甘心的錘了錘旁邊的牆壁，隨後他撿起地上的花瓣放在手中，若有所思的觀察著。
口袋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來電號碼，沒好氣的放在耳邊接通，“怎麼又是你啊！”
電話另一邊的龜山緊急通報著，“一條先生，半小時前山梨縣警局的自動監視系統，拍到了在高速公路上向東京跑去的神秘人影，推測可能是新的未確認生命體！”
“什麼？！”
一條薰結束通話電話，立即向長野市警局飛奔而去。
“怪人們真的向東京去了，五代這傢伙肯定會……”
……
文京區，東京大學附近，白山町。
王慎將摩托停放到停車房，隨後帶著東野龍介來到一間二層的被稱為一戶建的獨立民居小別墅。
王慎敲了敲門，向屋內大聲的說：“淺間婆婆，我回來了！”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開啟門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看起來只有12歲的小女孩。
王慎上前交流了一會兒，老婆婆只是溫和的笑著點了點頭，小女孩則有些好奇的看著東野龍介。
王慎轉身對他說：“好了，東野，淺間婆婆已經同意你暫時住在這兒了，不過要交房租哦！我先幫你付了，後面再慢慢找工作吧。”
進入房屋內，王慎先用中文介紹：“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淺間婆婆，還有她的孫女淺間裡子。”
然後又指著東野龍介用日語對老婆婆說道：“這是我的同學東野龍介。”
“請多關照。”龍介微微欠身，很客氣的說。
幾個人進屋後，王慎帶著他來到二樓，掏出鑰匙開啟一扇門，露出裡面寬敞的空間——客廳，主臥，次臥，衛生間應有盡有。
“東野，你就先和我合租。對了，你的日語好像還很基礎，我去找找用過的教輔書。在這邊生活交流不通可不行。”
東野龍介看著四處忙碌的王慎，突兀的開口問道：“王慎，你是不是有些熱情的過分了？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人這麼積極？你甚至不清楚我的來歷。”
王慎神情一滯，愣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回答道：“畢竟你救過我的性命嘛！而且你能為了那些受害者去戰鬥，我在你困難的時候幫幫忙又算得了什麼。”
龍介低下頭沉吟片刻，覺得王慎說得倒也合理，沒有再追問下去。
夜晚漸漸來臨，淺間婆婆很熱情的上樓來叫兩個人一起吃晚飯。
龍介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王慎卻很大方的答應了。
因為平時實習太忙的緣故，王慎就經常和婆婆家一起吃飯，所以這也算是他們的一種相處模式，早就習慣了。
於是龍介便也不再推辭，默默的跟著下樓。
飯桌上，王慎有些奇怪的問道：“淺間婆婆，翔太哥呢？今天怎麼又沒見他回來。”
婆婆有些擔心的說：“聽他說警視廳那邊又有了新的情況，剛才就打電話說不回來了，這孩子總是這麼忙。”
“老王，你在說誰啊？”
“哦，是婆婆的兒子淺間翔太，裡子的爸爸，聽說好像是在東京警視廳工作。”王慎一邊往嘴裡扒著飯，一邊字句含糊的解釋道。
滴～唔～，滴～唔～。
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然後又由近及遠，像是從這附近經過，甚至能聽見很多輛汽車的轟鳴。
龍介側耳傾聽，從聲音判斷，應該是很多輛警車在向一個地方匯合。
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瞬間回想起來——值得這麼多警力去圍捕的，看來大概是第五號出現了……
等等！
東野龍介突然意識到，裡子的爸爸淺間翔太突然加班沒有回來，難道是去參加了今晚的這場行動？
他看著毫不知情的淺間婆婆的小女孩裡子，心裡有些糾結。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的行動警方應該是沒有傷亡的。
不過如果出意外的話，他想起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多出來的受害者……
算了，還是去看一看吧！反正就躲的遠一點，看一下就好了。
他放下碗筷，迅速穿好外套鞋子。
“很抱歉，我出去一下。”說完，龍介匆忙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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