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號出現了!”

在一條薰聽到電話裡衫田的緊急通知時,東野龍介和五代也聽到了,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利索的行動起來。

一條薰抱起自己的外套,一邊做出手勢向櫻子等人表達歉意,一邊對著電話裡問道:“在哪裡?”

“池袋地區,位於車站的地下商業街,所有的出入口都發生了大型車輛闖入的案件,有在車站外的人目擊了第45號的出現。”

“在池袋車站!”和龍介五代一起出門的一條薰強調了一遍,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迅速跑上自己的警車。

“明白了。”

東野龍介和五代雄介也在隨後騎上各自新配備的機車——BTCS-2000,在半個月前才配給他們的。三人很快向案發現場趕去。

……

池袋車站附近,上午11:27。

數十量警車已經包圍了這裡,鳴響的警笛聲隔著幾條街也能聽見。

案發地點周圍被拉上了警戒線封鎖,民眾們也被勸離了這裡。

一條几人趕到這裡時,衫田守道已經差不多穩定了現場狀況,警方的工作正有條不紊的展開。

一條薰帶著龍介和五代穿過警戒線,一直來到被破壞的地下商場旁,找到了正在指揮工作的衫田守道。

“衫田警官,情況怎麼樣了?”

“45號已經完成作案逃離了。”衫田面色沉重的看著面前坍塌的地下商場門口,回答道:“那傢伙駕駛著大型車輛撞毀了地下商業街的所有出入口,隨後就展開了殺戮,我已經通知各轄區警局出動起重機來清除瓦礫,方便等會兒確定死亡人數……”

衫田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一條也都明白這次的傷亡必定會很嚴重。

這樣的地下商業街,還是在車站附***日裡的客流量絕對不小,可是卻幾乎沒有倖存者的訊息……不,或者可以更絕對的說,不會有任何倖存者!

一條薰沉思片刻後看向東野龍介,詢問道:“龍介桑,關於第45號的作案規律你有什麼線索嗎?”

五代雄介和衫田守道也一起看了過來。

東野龍介翻了翻腦海中裡克的記憶,回憶道:“超古代時,巴貝魯擁有一個自己的競技場,平時喜歡將抓到的臨多關在競技場內無法逃離,等到人數到一定程度時再全部殺死。”(二設)

一條薰微微皺起眉頭,“什麼意思?那傢伙喜歡在競技場這種環境裡進行他們的遊戲嗎?”

“不,我的意思是,第45號的遊戲規則很可能會是‘使獵物無路可逃’!”

“原來如此!”衫田守道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所以他才要用大型車輛撞毀所有的出入口嗎?!”

而五代也緊跟著提出了自己的推測,“這麼說……類似於地下商場,地鐵站,地下停車場這樣的大型半封閉空間都會是他的目標嗎?”

“很有可能。”一條薰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些地方被封閉以後都很難逃離,不過……地下停車場的人流量不多,可能性應該是這之中最低的。”

“這下就難辦了!”衫田守道有些犯難的嘆息了一聲,“暫時關停一些停車場和地下商場倒還算容易,但想要關閉地鐵站就沒那麼簡單了,上面還有那些財閥或許根本就沒辦法透過。”

“那就申請讓各地區警局來支援。”

“只能這樣了……”

聯合搜查本部人手並不多,而整個東京都有可能是45號的目標,想要及時疏散所有地下建築內的市民只能依靠各轄區警察的支援。

而且警察們都出動了,分散在城市各處,就算再次發生45號襲擊事件也能更及時的做出應對。

“對了,還有一件事。”在一條薰他們暫時商討出應對結果後,東野龍介又開口說道:“一條先生,我想拜託你們,能否在疏散市民的時候注意一下附近是否有B1號的蹤跡。”

平常時候幾乎不可能找到玫瑰女,但如果有古朗基進行遊戲,玫瑰女作為裁判是必須要在場的,這是為數不多的能找到她的機會,而一條薰也果斷答應了龍介。

接下來一條薰和衫田守道一起向上級提議後,警方的下一步工作很快按照他們的想法展開。

日頭很快到了中午,午飯他們是在池袋附近隨意一家飯店解決的。

這家店的老闆看起來是一個比較關心政治的人,店內的老式電視機裡播報著今天民自黨議員選舉的現場直播。

不過五代和龍介對於這種事倒是都沒什麼興趣,雖然這些演講的傢伙一個比一個說的好聽,但政客嘛,和政治家可不一樣,冠冕堂皇的把戲永遠是他們玩的最溜的。

很快,論到下一個衣冠楚楚的傢伙在演講臺上大放闕詞了。

店老闆也來了精神,讚歎道:“來了,要輪到鄉原大臣兒子的演講了。”

這番話引起了東野龍介的注意,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擱在壁櫥上的電視。

畫面中,一個西裝筆挺,相貌端正的青年走上了演講臺,堅挺的步伐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銳利感,但他面帶笑容,臉上的一副黑框眼鏡又遮掩了這種鋒芒,表現出獨特的親和力來。

“各位好,鄙人鄉原忠辛……”

東野龍介目光微凝,盯著電視上的西裝男,心思活躍起來。

這傢伙就是鄉原忠辛?!

五代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份食物,看到東野龍介的異樣,也順著他的目光瞧過去,有些疑惑的問道:“龍介桑,怎麼了嗎?”

電視直播中,鄉原忠辛還在‘情深意切’的進行演講:“……我期望大家可以與我進行一場真心的溝通,與我共通探討人是什麼?人之所以是人,到底建基於何種定義,而我們到底應該基於什麼去守護定義上的人類呢?如今嚴重危害著人類社會的未確認生命體事件,卻也是同樣暴露著目前的我們守護人類時所面臨的短板,該怎樣解決……”

東野龍介看了一會才收回了目光,發現一條薰和衫田同樣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自己,大概也是好奇他為什麼會突然對議員選舉這種事感興趣?

“一條先生,目前來看我也無法完全確定……”龍介突然這樣說道。

“什麼?”一條薰不解的看向他。

“迄今為止的兩隻暗之棺古朗基,都是想採用替代現實中原本就有的人類身份,然後藉此來偽裝自己吧?”

“47和48號嗎?確實如此……”

“那傢伙……”東野龍介壓低聲音,指了指電視,“那個叫鄉原忠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隻暗之棺的古朗基獅子所偽裝的!”

“什麼?!”除東野外,其餘三人都驚訝的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電視直播中侃侃而談的身影,看著那個傢伙談笑風生間說出要為人類未來完全著想的話,只覺得有些諷刺。

底下的觀眾們在鄉原忠辛演講時熱烈的歡呼,甚至有些支持者已經到了尖叫的程度,他們舉著巨大的牌子,寫道“為國民設想的政治家”,“可以託付未來的政治家”等一系列話語。

但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滿嘴說著考慮人類未來,為了人類明天的笑容,人類要在與古朗基的事件中得到進步之類的話,其真實的身份很可能就是以殘殺人類為遊戲的古朗基呢?

這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