櫪木縣,宇都宮市內。8:58am.

一棟二層的日式小洋樓坐落在這裡,裡面住著一戶姓神崎的人家,周圍的人都知道這兒的男主人是一個小學老師,已經不知道教書育人多少年了。

這天早晨,神崎家,一箇中年男人正在屋子裡倒飭著舊物。

大大小小的紙箱被他翻出來擺滿了屋子,從紙箱裡拿出來的東西他都要翻來覆去的看一看,眼神裡充滿了懷念。

他就是這家的主人,叫做神崎昭二。

“什麼呀,說過要打掃還弄得這麼亂。”背後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是神崎的太太在輕聲抱怨。

“很快會收拾的。”神崎昭二隻是溫和的說著,一張相片被他拿在手裡細細的端詳著。

“做什麼呢突然?”神崎太太也饒有興趣的在旁邊坐下,陪著丈夫一起看。

“真懷念呢,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嗎?”看著那些充滿歲月痕跡的舊物,神崎太太的臉上也展露出思量的神色。

看了一會兒,神崎太太起身離開,繼續收拾著屋子,臨走時提醒道:“像這樣看下去,很快就到晚上了哦!”

神崎昭二點了點頭,繼續翻看著,臉上似乎有著化不開的愁緒,眼裡偶爾閃過一絲迷茫。

整理完一個箱子後,他又開啟了旁邊的另一個箱子,上面用小字寫著“昭和62年(1987年),6年乙組。”

一張畫冊被他找出來,仔細的一頁一頁的閱覽著。

畫冊翻到下一頁,一張被塗滿的圖畫映入眼簾——中間繪著一個卡通的人物頭像,周圍則用各色的彩筆寫下一句句話語。

“老師說過的話。”

“約定好了。”

“2000年3月25日,教室不見不散。”

“五代雄介!”

神崎昭二很快想起了以前那個瘦小的孩子,他的臉上露出疑惑和回憶,“我說過的話……約定?”

他抬起頭靜靜的思索著,看到了牆上的掛曆,正是3月25號。

就是今天嗎?

神崎昭二默默將那畫冊揣在懷裡,起身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一個13年前的約定,並且只是保留在一本老舊的畫冊裡,也許任誰都不會在意吧。自己居然要想著赴約,他也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天真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相信那個孩子呢?就是想要再去看一看.....也許是為了找尋一些答案吧!

“我稍微出去一會兒。”神崎對著內堂的妻子說了一聲,隨後就出門去了。

……

文京區內,polepole飲食店。8:52am.

一大早五代雄介就興沖沖的起床洗漱收拾了,牆上的掛曆撕下一頁,顯示出3月25號來。

五代興奮的搓了搓手,拿起了自己的摩托頭盔。

“老爹,我先走了。”

向飾玉三郎告別後,五代轉身就要推開門離去。一個倩麗的身影剛好走了進來,兩個人不小心撞在一起。

“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五代趕緊道歉,卻發現對方是一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渾身洋溢著青春氣息。

不過他並沒有多在意,道完歉說後就很快就離開了。

女孩只看了一眼五代雄介,眼裡就立刻冒起小星星,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五代就已經跑開了。她只能倚在門上戀戀不捨的看著遠去的五代的背影。

“來了啊,奈奈。”飾玉三郎看到了女孩,招呼了她一聲。

這女孩名叫做朝比奈奈奈,是飾玉三郎的侄女,因為想要成為演員而來到東京。前幾天的時候就接到了飾玉三郎的電話來polepole這裡幫忙。

奈奈的臉上帶著一副花痴的表情,進到店裡對飾玉三郎問道:“叔叔,剛才的那個人是誰啊?”

“剛才?那個傢伙叫做五代雄介,是在我店裡打工的。有時候會有別的名字,叫什麼戀愛的苦楚或者是久我良子之類的(日語發音都類似空我),不過不用在意。”

“五代雄介嗎?非常帥啊。好像電視劇裡的主角。”奈奈的雙手抱在胸前,雙眼泛著花痴的說道。

“雄介?”飾玉三郎一臉嫌棄和迷惑的表情,“他哪裡帥了?”

“我來了,老闆。”正在這時,準時趕來打工的東野龍介推開店門走了進來。

飾玉三郎向龍介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喏,他是我店裡另一一個打工的,叫東野龍介。依我看吶,還是他比較帥一點。”

奈奈看了一眼東野龍介,託著下巴有些猶豫的說道:“唔,龍介哥哥也還行,不過雄介哥哥才是最帥的。”

“啊?”剛剛趕來的龍介一臉懵逼,“你們在說什麼嗎?”(不用再爭了,作者菌才是那個最帥的男人。)

“說起來,這位是?”店裡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女孩自然引起了龍介注意,但他只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女孩的身份。

“她叫朝比奈奈奈,是我的侄女,也是來店裡打工的。”飾玉三郎解釋道。

打工?怎麼老闆又招人了,難道是自己做的不好嗎?龍介心裡一慌,自己不會是要被辭退了吧?!

想想這段時間,自己經常和五代跑出去打怪人,放老闆鴿子。這樣一想,像自己這種員工還真是很惡劣呀。

“老闆。”龍介嚥了咽口水小心的問道,“你不會想辭掉我吧?”

“納尼?龍介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

東京警視廳,9:12am.

一條薰剛從辦公室走出來,迎面就碰到了剛好過來的衫田守道。

“一條啊,早上好。”衫田揮手向他打了聲招呼,“聽說了調查本部要重新編制的事了嗎?”

“嗯,針對他們要專門的部署,是需要專門的對策吧。”一條點了點頭。

“這下你也不是暫借的了,而是要調到我們這邊呢!”

“是啊……”

“這下肯定會讓留在長野那邊的女朋友傷心到哭吧!”衫田十分調侃的說道,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都說了,沒有的啊!”身後的一條薰繃著臉表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