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紓有點不自在的挪了挪身體。

突然就被抱著懸空側坐在周景肆腿上,腳底落不著實處,讓她有點沒有安全感。

最主要的是,這還是在外面。

溫紓摟著男生脖頸,臉低垂著虛埋在他頸側,抿著唇小聲說,“周景肆,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好。”

“哪兒不好?”周景肆面不改色,“我覺得挺好的。”

斜對面那對兒說幾句話就親兩下,膩膩歪歪的,他顧及著小姑娘臉皮薄,還沒親呢。

“……周景肆,我跟你說正事兒呢。”

溫紓掙扎著想下去。

這麼親密,實在是太太太太羞恥了。

周景肆感受著渾身哪哪兒都軟得不行的姑娘不停在他大腿上蹭來蹭去,額頭青筋不由跳了跳。

原本懶漫的眼神也逐漸染上晦澀沉鬱。

他閉了閉眼,按住不聽話的人,眸色沉鬱,嗓音啞了幾分,沒好氣的咬著牙,“溫小紓。”

“不許動。”

“……我想下去。”

周景肆垂眼,“你再這麼動下去,我要是忍不住在這兒做點別的什麼混蛋事兒,可別怪我。”

溫紓僵著身子,意會到什麼,緩緩睜大了清澈的杏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你?”

周景肆眸光散的壓根就不聚焦,也不看她,偏過頭,把小姑娘的臉往頸窩處一按,理直氣壯,“我怎麼了。”

“誰讓你亂蹭。”

溫紓一動也不敢動,“……”

好半晌,她才小聲說,“可這還在外面呢。”

“你蹭我。”

“我才20,還不許我把持不住一下了?”

“……”

溫紓嘴角抽了抽,不說話了。

女孩子白嫩的小臉跟脖子、露在外面的肌膚都熱的不成樣子,渾身恨不得燒化了。

她甚至感覺到,周景肆也很熱。

他們的心臟貼到一起,咚咚活躍的跳著。

溫紓已經完全想不起來ERP這種東西是什麼了,閉著眼胡亂碰了碰男生的耳朵。

特別燙。

她小聲問,“阿肆,你耳朵又紅了嗎?”

周景肆,“……”

“沒有。”他語氣兇兇的,抹不開面子,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本來就禁不住撩撥,頓了頓,更兇了,“不許碰,再碰咬你。”

溫紓抿了抿唇,沒那麼羞了,想笑。

她忍了忍,乖乖說,“喔。”

“我不嘲笑你,”善解人意的安慰,軟甜的嗓音染著笑,“阿肆,你別害羞,一點兒也不丟人。”

“……”

周景肆懷疑這丫頭是故意的。

過了會兒,他才漫不經心的問,“確定準備跟著她們一起參加這個比賽了?”

溫紓點了下頭,“星玥她們湊不齊人了。”

“那想不想獲獎?”周景肆勾了勾她垂在肩側的頭髮,低笑著問,“憑你們自己的本事。”

肯定是想的。

溫紓雖然不熱衷參加活動,但既然參加了,若說不想要獎,那是昧著良心說話。

周景肆抵了抵小姑娘額頭,說悄悄話似的,親親她眼角,懶洋洋笑,“男朋友幫你,咱們憑本事和實力幹掉他們的黑幕。”

“可以嗎?”溫紓仰起臉,眼睛亮亮的,轉瞬又覺得想拿獎實在有點難,尷尬笑了笑。

“其實,我只要求不拖後腿就可以了。”

周景肆哂笑,伸手掐了把她臉,語氣淡淡,卻讓人感受到狂妄分明的傲氣,“我說行就行,溫小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麼?”

這種話,也就周景肆敢說。

晚上回去,溫紓斟酌過後,把周景肆說顧珩就是ERP社團社長這件事說給宿舍三人。

結果不出她所料,尹雪和孟田田只是驚訝了一會兒,隨便罵兩句,反應最大的就是趙星玥。

這丫頭沉默了幾秒後,咬牙切齒罵,“艹!”

“顧、珩、這、個、狗、東、西!”

溫紓嘆了口氣。

男生宿舍,窩在床上打遊戲的顧珩忽然間停下動作,表情詭異扭曲的揉了揉鼻子,半張著嘴。

三秒後。

顧珩,“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秦驍“嘖”了聲,“一想二罵三唸叨,珩哥最近轉運了,這是要有桃花的節奏啊?”

顧珩滿臉扭曲痛苦,“……啥?阿嚏——”

趙宇,“哈哈哈哈哈他這踏馬哪是桃花啊,說不準是有人正在罵他呢,霸王花,這一句一句又一句的,罵個不停打個不停。”

“滾滾滾,你丫就是阿嚏、嫉妒老子有姑娘阿嚏想……”

周景肆洗完澡出來,髮梢水珠連串的落在搭在肩膀的毛巾上,他邊擦頭髮,瞥了傻笑的幾人兩眼。

移開目光,語氣淡淡,“都忙著呢?”

“……”

三人迅速收起笑,謹慎的看著他。

秦驍,“你最好是有事兒。”

周景肆扯出椅子坐下,捻了個提子丟嘴裡,漫不經心說,“ERP沙盤模擬那個比賽,抽空幫我教幾個人?”

顧珩總算停止了打噴嚏,皺眉,“嗯?”

周景肆悠悠偏過頭,看著他,目光多出幾分慈愛般的同情來,把顧珩看的整個人一激靈。

他顫顫巍巍,“……哥?”

“哦,”周景肆收回視線,倒坐在椅子上,手肘抵著椅背,“我老婆想參賽,跟她舍友一起,我只能帶一個。”

幾人鬆了口氣,“就這事兒?”

那簡單了。

周景肆懶漫的點了下頭,又慢悠悠的看向了顧珩。

剛把心臟放回肚子裡的顧珩渾身汗毛又豎了起來,“哥,怎、怎麼著,還沒完?”

周景肆目光慈愛的看著他。

慢條斯理的把傍晚時溫紓說的那件事從頭到尾細緻說了一遍,最後添了句,“哦,對了。”

“我聽我老婆說,那姑娘氣死了,中午哭的還挺慘。”

顧珩滿臉菜色,“……”

半晌,他語氣艱澀的問,“肆哥,你就這麼告訴小仙女,我是那破社團的社長了?”

“不然?”周景肆眉骨微抬。

“等著我老婆自己發現,然後不高興的跑來質問我為什麼瞞著,不告訴她這件事?”

他條理清晰。

“接下來就是因此造成感情裂縫,順便失去我好不容易攻略下來的三個友軍助攻。”

一錘定音。

“傻。”

顧珩,“……”

該死的,他竟然覺得有好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