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願驚呼一聲捂住了頭,還以為又被賣了,期期艾艾的哭出了聲。

“哭什麼?”

這聲音一出,盛願也不哭了抬頭氣鼓鼓的瞪著臉,“又是你!”

謝雲霆冷著臉皺眉。

他把人帶出府原本想好好教訓一番,被她這一哭,原本想好發作的詞也被堵了回去,還倒打一耙。

冷哼一聲,坐下自顧自的吃起了菜。

瞧著是熟悉的人,盛願膽子又大了起來。

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兩人已然不在府裡,所處的位置四周均用屏風和紗帳隔成一個個的房間,仔細聽還能聽到推杯換盞的談話聲,和若即若離的唱戲聲。

盛願無聲開口跟著哼唱了兩句。

“會唱戲?”

盛願眼神轉了一圈,對上謝雲霆的視線飛快閉上了嘴,胡亂搖著頭。

將目光落在桌子的菜上,香氣色澤和她這幾日吃的簡直是天壤之別,更何況,是她最愛的糖醋口,盛願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好在謝雲霆只是隨口一問,隨即夾起一塊沾著糖醋汁的魚,衝著她晃了晃:“過來。”

不冷不熱的口氣,活像在喚小貓小狗。

盛願憤憤不已,再饞也有骨氣的站著不動。

“玉佩不要了?”

謝雲霆放下筷子,解下腰間的配劍,語氣又冷了些,讓盛願無端想起那日牆角上,緊貼在面板上的寒芒。

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低著頭挪著步子緩緩靠近。

她怕謝雲霆的狠。

更何況,那玉佩對她太重要了。

嫌棄她挪的太慢,謝雲霆乾脆彎下腰,將她直接抱在懷裡。

還沒反應過來,腰間一緊,盛願手上也被塞了碗筷,剛才那塊誘人的糖醋魚也放在眼前。

盛願心頭砰砰的直跳,這麼被抱著姿勢太過親暱,心裡彆扭的緊,加上謝雲霆身上的軟甲又冷又硬,硌的她難受,只能不安生的扭動著身子,想要調整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啪的一聲,屁股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別亂動。”

謝雲霆嗓音低啞的可怕,讓盛願一下子就想起那晚,他也是這樣的啞著聲,狠狠的欺負她。

腦子瞬間嗡嗡的不敢再動,可雖天還冷,可房間裡到處都是暖爐,身體貼在一起,熱辣辣的,總是不自在。

“乖乖吃飯,我就不欺負你。”

盛願埋著頭,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謝雲霆夾的每道菜都是她素日最愛的,不管碗裡被夾了什麼,都一聲不吭的埋頭吃進肚子。

可再好吃的東西,也架不住填鴨式的投餵,直到肚子實在塞不下什麼了,盛願可憐兮兮的抬頭求饒,夾著雞腿的手終於停下,頓在空中。

“那晚,為什麼沒來?”

盛願艱難的吞下嘴裡的東西,委屈巴巴講清楚了迷路和大少爺找過來的事。

“奴婢不是沒去,實在是迷路了,後來找了少爺你三日,你都不在。”

謝雲霆冷著的嘴角不著痕跡勾了下。

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維持面色鐵青:“當真找過我?”

盛願見他臉色還是冷著的,夾在空中的雞腿就如同會砍下要她命的大刀,連連伸手發誓:“如果說假話,奴婢就任憑二少爺你發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若是少爺我再找你,你能隨叫隨到?若是我不讓你再進大少爺房裡近身伺候,你能做到?”

盛願連磕巴都不打,連連點頭。

見謝雲霆將雞腿放了回去才鬆了口氣。

她也不算撒謊,玉佩拿不回來,她就只能追著謝雲霆跑。

等拿回來了,大不了她躲在大少爺那不出來,半年的光景很快,等她離開了,就算謝雲霆生氣,天大地大也找不到她了。

謝雲霆望著懷裡的人,圓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轉,分明是在想什麼鬼主意。

任誰都想不到,明明是窯子裡千挑萬選的。如雪嬌豔的面孔,那麼細的腰,又有讓男人慾罷不能的條盤,偏偏又是男女之事上什麼都不懂,乾淨像外面的雪的人。

輕笑一聲:“也好。”

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裡,盛願依舊被抱在懷裡。

這人鐵了心的要逗弄她,不是吐出一口熱氣在耳邊讓她癢的直縮脖子,就是掐住她的細腰,用手一寸寸丈量。

左右一挑一逗,狹小的車廂裡溫度快速升高。

等盛願大腦成了漿糊被推在座上,裙襬剛被撩起。

馬車咯噔一下,突然停下。

外面的車伕顫著音,“大少爺,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