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後媽好像沒氣了,她躺著動也不動,我有些害怕。”

“別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保護你的。”

“她肯定是裝的,她昨天打我的時候,還好好的。”

耳邊嘈雜的聲音,吵的路遙頭疼。

她皺著眉睜開眼,看清周圍的環境時,人傻眼了。

破舊的土坯房,漏風的窗戶,搖搖欲墜的門,路遙咋舌,這屬於危房吧?

“哥…後媽她睜眼了。”

“她會不會還要打我們?”

一道稚嫩又有些害怕的聲音傳來。

路遙聞聲看去,兩個穿著破爛,瘦的皮包骨的奶娃娃,正害怕的盯著她。

路遙微皺眉頭。

她有那麼恐怖嗎,她又不會吃人。

路遙擠出一抹微笑,“放心,我…”

她話沒說完,就被另一個小男孩打斷了。

小男孩擋在前面,雖然害怕,可也沒有退縮。

“不許你欺負我妹妹!”

“你要打,就打我一個人好了!”

哈?

這肯定是個誤會!

拜託,她最喜歡小孩了,而且絕對沒有虐待小朋友的癖好!

突然,路遙的腦袋像針扎一樣刺疼。

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不斷在腦海湧現。

她穿越了,而且還到了吃不飽穿不暖的八零年代!

原主也叫路遙,是家裡的老大,原主父母思想封建,重男輕女。

為了給兒子湊彩禮,設計將她嫁給同村喪偶帶倆娃、比她大五歲的沈君白,並強行索要了三十塊的彩禮。

沈君白是個退伍的糙漢,在某保密單位工作,條件不算太差。

可原主不知怎麼被豬油蒙了心,處處瞧不上沈君白,一哭二鬧三上吊、鬧離婚都是家常便飯。

沈君白不理會她,她便將怒氣發洩到兩個孩子身上,非打即罵,還不給飯吃。

並且威脅他們,不許告狀,否則就把他們都賣了。

昨天,她為了發洩怒火,把兩個小傢伙痛打一頓,結果活生生把自己給氣死了。

路遙臉色難看,她在現代雖然父母早亡,不過也是個小富婆,吃喝不愁。

現在可倒好,不僅嫁給了一個喪偶的老男人,而且還成了個惡毒後媽。

抬眸看著眼前的兩個奶娃娃,路遙開口道,“放心吧,我不會打你們的。”

兩個小傢伙下意識退後,不相信她的話。

路遙無奈嘆氣:“我說的是真的,我以後也不會打你們了。”

面對突然轉性的路遙,兩個孩子並不信她的話。

路遙無奈,只得慢慢來,一時半會想讓兩個孩子對她有所改觀很難。

“咕嚕嚕…”

甜甜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她怯生生躲在沈南南身後,不敢去看路遙。

“甜甜乖,在這等著我一會兒。”

忍住想rua小丫頭臉蛋的衝動,路遙起身往廚房走去。

她廚藝很好,做的一手好菜,兩個小傢伙肯定會喜歡的。

跟著記憶來到廚房,路遙又又又嘆氣了。

櫃子裡只有一小袋紅薯面、一個雞蛋和一小把野菜。

平日裡,沈君白帶回來的糧食,都被原主偷偷給了孃家,這才導致他們窮的三天餓九頓。

路遙將野菜淘洗乾淨,切成小塊,挖了兩碗紅薯面,加入鹽巴攪拌成麵糰。

接著起鍋燒火,將麵糰炕成一個個野菜餅。

“小野種,你活膩了你,誰給你的膽子,居然還敢攔老孃!”

“趕緊滾開,不然老孃今個非扒你一層皮不可!”

“小野種,早知道你們這麼煩人,當初我就應該把你們給賣了!”

“……”

院子裡的叫罵聲,越罵越難聽。

路遙黑著臉,走出廚房,來到庭院。

院子中間,一個吃的膘肥體壯,長相魁梧的中年婦人,正指著南南和甜甜的鼻子罵。

“你是壞人!這是我爸爸辛辛苦苦抓的雞,不能給你。”甜甜縮著身體,聲音堅定。

“小野種,還敢犟嘴!看老孃不撕爛你的嘴。”婦人捲起袖子,就要動手。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路遙三步做兩步衝上前,護在兩個小傢伙面前。

看到路遙,婦人頓時神色鄙夷,一臉不屑,“我當誰這麼厲害呢,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這倆野種,我今個還非動不可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要是皮癢,我這個做長輩的,今個也給你這身賤骨頭鬆鬆皮。”

這婦人是沈君白的二嬸劉春花。

脾氣火爆、性格潑辣、蠻不講理,處處打壓欺負沈君白一家。

原主是個窩裡橫,根本不敢還手,也沒少捱打。

“真是沒臉沒皮,不要個B臉。”路遙臉上閃過一絲嘲諷,“來我家搶東西,欺負兩個小孩子,還滿嘴噴糞,你也好意思自稱長輩?”

“你吃屎了吧你,嘴巴那麼臭,說話跟掏大糞一樣。”

窩裡橫的是原主,她不一樣,她這人特別護短。

被路遙懟了,劉春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特別難看。

她眼神惡毒兇狠瞪著路遙,揚手一巴掌打過去,“敢跟我橫,我看你是欠收拾!”

“我看你是屎殼郎打哈欠,一張臭嘴!”路遙反手拽住劉春花的胳膊。

“啪。”

緊接著,她直接抬手,朝著劉春花的臉,一個大嘴巴子就扇了過去。

“啊!”劉春花捂著臉慘叫一聲。

自從嫁到沈家,她那吃過這虧?

她今要是被路遙壓一頭,村裡人還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笑話她。

氣昏頭的劉春花,罵罵咧咧的,衝上去就要撕扯路遙的頭髮:“不給你點教訓,你真當老孃好欺負是吧!”

“啪!”

“啪!”

“啪!”

“…”

路遙一把揪住劉春花的頭髮,使勁往後拽。

掄起胳膊,路遙左右開弓對著劉春花的臉,又狠狠甩了幾巴掌。

路遙下手,一下比一下用力。

劉春花捂著臉,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劉春花被打的腦袋發矇,披頭散髮,兩邊的臉種的像豬頭,嘴角還滲著血絲。

路遙甩了甩髮麻的手,冷聲道:“你從我家搶走多少東西,我一筆一筆都記著呢,我會親自要回來的。”

“以後,你要再敢欺負我的孩子,我會讓你十倍奉還!”

她不是軟柿子,不是誰都能捏的。

“你休想!”劉春花說道。

到手的東西,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