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想嫁你?哈哈哈……”趙枳冷笑了起來:“趙楠,你別痴人說夢了,沒錯,我是聽說過君君偶爾會到你的府上去,但你以為那是什麼,那是愛情,那是他看上你了,那不過是因為你們小時候曾經在一起玩,又看你傻,沒人理會,可憐你罷了,你竟然還天真地以為她是想嫁給你,真沒想到,你不但是傻,而且還是個妄想狂。”

“沒錯。”趙楠說道:“君君她就是想嫁我,如果不信,那可以將她請出來,親口問問她。”

“你也配請她出來。”趙枳呵斥道:“你算什麼東西。”

“昌王殿下。”曹安泰提醒著趙枳不要失態。

“母親!”

正當這時,在通往內院的門後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趙楠聽得清楚,那就是鄭昭君的聲音。

只聽鄭昭君說道:“女兒願嫁給七皇子殿下。”

聲音很輕柔,但在場之人都聽得清楚,此時就好似一道驚雷在客廳中響起。

鄭夫人都還來不及說話,趙枳便已猛地站了起來,說道:“鄭昭君,你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本王嗎?”

“昌王殿下。”

鄭昭君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小女並沒有瞧不起殿下,只是我願嫁給七皇子殿下。”

“你憑什麼願嫁給他,他有什麼好,他比得過本王嗎?他出身比本王高貴嗎?他有本王有才華嗎?他比我更得父皇的恩寵嗎?父皇嫌棄他,甚至都忘了給他封王,你別以為他是皇子,他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了。”

趙枳一連說了好一陣子,曹安泰連忙在旁邊喊道:“昌王殿下。”

隨後又向鄭夫人和狄如煙說道:“寧遠侯夫人見諒,昌王殿下他只是一時失態,這不是他的本意,今天的話,萬不可傳出去。”

說是在請求,但曹安泰語氣已完全是威脅之意。

趙枳再次說道:“鄭昭君,只要你現在說願意嫁給本王,本王可以饒過你藐視本王之罪。”

趙楠道:“昌王兄,君君都已經說了不願嫁你,你又何必如此的死皮賴臉,咄咄逼人。”

“你閉嘴。”趙枳呵道:“你還真以為你是皇子嗎?你有資格在本王面前說話嗎,哼,父皇眼裡幾時有你了,你若是識趣,就馬上在本王面前消失,否則別怪本王將你打出去。”

一旁的曹安泰臉都綠了:雖然這趙枳是被氣到了,但說這話就真的太失策了。

“我當然有資格。”趙楠冷冷說道:“就憑我比你強。”

趙枳僵硬了一會,說道:“哈哈哈……,你比我強,魯國公,你聽到了嗎,這個廢物說,他比我強,哈哈哈……”

趙枳笑得十分肆意,毫無節制之意,旁邊的人都被他的笑搞得十分的尷尬。

“是的,我比你強。”趙楠依然堅定地說著。

趙枳終於臉色一狠,說道:“好,你說你比我強,那我們就來比比。”

說著就要衝上來打人。

曹安泰連忙攔住他,說道:“七皇子,既然你自稱比昌王殿下強,那你們是得要比比,現在不如比比文采,我出一聯,你們各自對上一聯,那這第一聯,便是‘吉祥如意’。”

就這?

其實曹安泰猛然間哪想到什麼好對,只是他知道趙楠平素連字都沒認全,那自然就是出什麼他都對不出來,便隨口說了一個。

趙枳當即說道:“好,本王讓你先對,對啊,你對啊!對不出來了吧!”

趙楠開口道:“萬事大吉。”

在場之人都愣了一下:這傻子竟然真的對出來了。

不過這四字對也容易,說不定就是巧合呢!

曹安泰再說道:“好,我再出一聯,‘狂妄自大’。”

“目中無人。”

曹安泰一愣,斜眼望到外面披著紅的聘禮,再次說道:“紅妝素裹。”

趙楠脫口說出:“綠意盎然。”

趙枳取笑道:“對的什麼破玩意,你這也叫對。”

曹安泰低聲對他說道:“昌王殿下,他對的雖不說是精妙,但確實都對。”

趙枳愣了一下,但隨即輕蔑道:“那又怎麼樣,不過是會幾個臭對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趙枳已完全是胡纏蠻纏,趙楠心中一動:這三皇子現在正是喪失理智的時候,這時候正好激怒他。

“三皇兄,既然你如今篤定地認為你勝過我,那我們索性光明正大地來比上一場如何,誰贏了誰就可以娶君君,誰若是輸了,誰便是無恥的哈巴狗。”

“好啊!來啊!”

趙枳已經是衝了上來,曹安泰連忙伸手攔住他,在他耳邊說道:“他這麼輕易地就對出了這幾對,說明他平常肯定是在藏著自己的本色,別上他的當啊!”

趙枳卻是絲毫不在乎,大聲道:“本王還會怕他。”

曹安泰也是大聲說道:“好,既然七皇子殿下那麼有雅興,我看可以好好地比上一場,但兩位都是皇子,既然要比試,那就堂堂正正地比上一場,到時多請幾個人前來作旁證,到時無論是誰輸了,都再不能抵賴,如何。”

“那麼麻煩幹嘛……”

曹安泰伸手就抓住趙枳的手,雙眼瞪著趙枳,趙枳這才稍微收起“怒火”。

“七皇子,如何?”

“好!我願意奉陪。”

曹安泰說道:“那這第一場比試嘛,就比詩詞,到時我自出題,兩位皇子現場作詩,看誰寫的詩好。”

趙楠心中冷笑:這可真是送分題啊!

“好!”趙楠痛快地答應。

“第二題嘛,便是策論,到時自出一題,兩位皇子各自依題而出策論,看誰的策論更好。”

“也可以。”趙楠心中冷笑:這可同樣是送分題。

“第三題,便是賽馬。”曹安泰說道:“前兩題是文題,但作為皇子當文武雙全,而這賽馬是既能比出武藝高低,又不會傷了和氣,再好不過。”

賽馬,趙楠還真是不會,但已經贏了兩場,即便真輸了也不怕了,何況這時候怎麼能夠認輸,也便說道:“好。”

“那便說定了,三日後在聚英樓設下文擂,兩位皇子到時各憑本事,至於賽馬,便在郊外的賽馬場比試。”

曹安泰說著便拉起趙枳離開。

趙枳顯然還不願意,但他這第一心腹還是有些兒威信的,便由著他拉走。

走出了廳子,曹安泰說道:“至於這些聘禮,就暫且存放在寧遠侯府,反正遲早是要送來的。”

曹安泰言語之中,也明顯是認定趙枳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