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科!你小子凍在外邊幹嘛?”

一道聲音傳來,忍科轉過身,到了嘴邊的稱呼又咽了回去,幾步上前走到了來人身邊,壓低了聲音,“三王爺,大皇子!你們怎麼過來了?”

查干巴日站定,朝大帳睨了一眼,“哦,沒什麼事,大皇子聽說二皇子半路上拾了一個景朝女子,前來探看一眼。”

忍科點了點頭,身子側過,先一步往大帳走,呵呵一笑,“二皇子正在裡邊給那姑娘炮肉呢。”

“炮肉?伺候人?”俄日和木跟查干巴日對視一眼,像聽見了什麼稀罕事兒似的,咧嘴謔笑,“他今兒個倒生出了這份閒心?”

查干巴日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你看。”耶律岱欽拿起一塊肉吹了吹,將烤乾的泥巴一剝,仰起頭把肉往嘴裡扔去,一面嚼著一面遞給景華簪一塊,“就這麼吃。”

一旁的聞蟬和青娥也一人得了一塊,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禁訕笑出來,宮裡沒有這樣不文雅的吃法兒,誰也不好意思照著模樣學。

景華簪卻覺得有趣的很,正要吃,‘呼啦’一聲,大帳的門簾子被掀開了,送飯的那個五色寶石攜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子踏進了門。

“二弟!這是做什麼美味呢?給大哥我和你三叔也來點兒?”

俄日和木大笑著往篝火旁走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耶律岱欽身側的景華簪。

這一看,他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斂住了。

他放緩了腳步站到了景華簪的對面,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跟前的女子。

他將人上下左右看了個仔細,眼神頓在了她脖頸間的翡翠彌勒佛上。

真的好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被俄日和木這麼盯著看,景華簪的手不自覺地往脖頸間捂去。

耶律岱欽察覺到了景華簪的不適,下意識探了一下身子將她半個人往身後擋去,“沒吃什麼,姑娘吃不慣咱們東麗飯食,我給她炮了些肉。”

“東——”俄日和木差點沒反應過來,“哦是啊!她是景朝人,自然是吃不慣咱們東麗飯食!是該教教是該教教!”

俄日和木說著,又探看了一眼景華簪,這才坐了下來。

他接過一塊肉往嘴裡嚼去,刀子似的眼神又往景華簪身上瞟去,“姑娘家裡是做什麼的?”

“開錢莊的。”

景華簪正欲開口,耶律岱欽卻率先出了聲,說完還又轉身遞與她一塊肉,“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沒問你,讓人家姑娘自己說!”俄日和木不耐的看著耶律岱欽。

耶律岱欽咧嘴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大哥,人家一姑娘,還生著病呢!你盤問人家這麼多幹嘛!你把人家嚇著了!”

“欸你——”俄日和木還想說話,門外卻傳來一陣嘈雜聲。

查干巴日起身撩開帳簾,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面色匆急的回到帳內,先盯著景華簪看了一眼,又看向俄日和木,神色凝重,“咱們的貨出了點兒問題。”

耶律岱欽一聽,這是暗號,騰的站起身,“出什麼問題了?”

查干巴日的神色又一下子緩合了下來,擺了擺手,“不是大事兒,你在這兒歇息吧。”隨後同俄日和木出了大帳。

“皇叔,出什麼事兒了?”走出老遠,俄日和木才住了腳。

查干巴日往前走了幾步,腳下的雪厚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他朝老遠的小帳揚了揚下巴,眯了眯眼睛,“捉了個大活人!上大刑了!是個景朝的少將軍!下邊人說,看樣子似乎知道點兒那個公主的下落。”

“這是個好訊息呀!”俄日和木立刻抬腳,“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