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案子到底有什麼疏漏?

不,這起案子不能稱呼疏漏了!

整起案件,從頭到尾,全是錯的!!!

事實又是什麼?

趙騰,也就是趙公子,這起案件的兇手,在七年前真是強姦犯嗎?

不,不是,這是張亮等人的話。

在趙騰說出當年的經過後,李響這才意識到,警察疏忽了一個細節,一個字可以總結的細節......

錢!

煤場死者,為何要帶著兩個兒子進行挖礦?

要知道挖礦可是個高危職業,相比於風險,工資簡直少的可憐!

且他們有一家人流量不錯的炸雞店,就算是兩個兒子隨便打工,日子也能過的紅紅火火,那為何還要去礦場?

(被刪,怎麼改都被刪,大概意思是兇手是黑戶,為了躲避八九十年代的......)

而劉慧,每隔幾年便會將炸雞店換一個位置開,用來避免周圍人閒言碎語。

至於趙騰,為了不引起注意,有人來時,也只會自稱自己為僱來的服務員,即使是案發後,周圍人也只猜測強姦犯是服務員。

這也是為何,警方查不到‘強姦犯’身份的原因。

他們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直到三年後,炸雞店臨近打烊的晚上.....

“我媽的炸雞很好吃,他們喝了很多酒,嚷嚷著來照顧生意。”

“一連喝了幾十瓶,醉的不省人事,接著就開始動手動腳,張亮的左手不老實,他一直佔我媽的便宜,之後越來越過火,幾個人一起推搡鬧事......”

“我殺了他們,殺了兩個人。”

審問室裡,臉皮如蛤蟆皮的趙騰依靠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警察笑道。

他神態輕鬆,並無緊張之意。

“之後炸雞店失火,你跑了出去。”

李響皺眉,手中捏著筆,直視面前被逮捕的趙騰。

“張亮猜測你可能沒死,但不敢聲張,所以有了當年見義勇為的事件,而之後,為了躲你,才來到江三市?”

趙騰笑著,他想拍手,但手卻被拷住。

“我媽沒跑出來,他被潑了一身油,起火的時候就死了。”

聞言,李響和徐浩對視一眼,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強姦犯是張亮的朋友,為了自保,兩個朋友死亡被說成一個不幸身亡,另一人是強姦犯.....

這起案件從頭到尾都沒有強姦犯,只有幾個喝了酒,想要騷擾老闆娘,被對方兒子制止後上頭,覺得落了面子的人......

“之後你怎麼找到張亮的?”

“張冷兩個不知名朋友之一怎麼會是你!?”

徐浩沉聲詢問,對方很配合,從被逮捕到現在一直很配合,沒有半分反抗。

“一年前,有個美食街採訪,我看到他的背影。”

趙騰笑了笑,他面部嘴角處被燒出孔洞,笑起來有些驚悚。

“他的樣子,即使是過了六年我也認得,所以我來了。”

“之後,我在美食街打探訊息,自稱是他朋友。”

說著,趙騰一頓,他語氣輕佻的,看著徐浩。

“就像你自稱是趙公子的朋友一樣。”

徐浩:......

雖然對方是兇手,案發罪犯,但徐浩還是感到有些小尷尬,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樣子。

不過他臉色一板,還是繼續開口問話。

“你掌握了警方的行動?當時我們剛去了炸雞店,你就來打電話,這不是巧合吧......”

這話一出,趙騰笑了笑,“不是巧合,不過也沒掌握你們情報。”

“那時二位警官去炸雞店的時候,我在店外。”

“殺了張亮後,每天我都會來轉一轉,剛好看到二位而已。”

這次輪到李響沉默了。

兇手在中午就和他們近距離接觸過,而他竟然不知道,沒有察覺!

甚至還在他們身後,自己給面前的人打電話。

這人也太.....膽大包天!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逮捕對方,大隊裡也有足夠的人看守。

徐浩拿起筆在筆記上寫著什麼。

和前兩個不同,這次抓捕的人,智商略高,若不是自己跳出來,並且束手就擒,刑偵大隊還真抓不到他。

略高的智商,讓他沒辦法用普通的文字來描述他,只能儘可能記住對方的關鍵‘人設’,之後嘗試推演寫在稿子上。

“酒水裡為什麼沒下毒?”

記下案發經過,徐浩挑眉,看著那比自己還輕鬆的趙騰。

喝過免費酒水的人已經洗胃,但洗完胃,警方才發現酒水裡並非是砒霜等毒藥,而是......

白砂糖!

趙騰沒有下毒。

“為什麼?”

趙騰聳了聳肩,“時間沒到,況且,我從來沒想過下毒。”

沒想過下毒?

李響一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趙騰的話又響起。

“十二點整,警察要還是沒來,趙公子會再發一次酒水,這次就不是糖水了。”

趙騰抵著桌子,看著二人面帶微笑。

“我在鄉下買了些性藥......一些牲畜的性藥。”

“等酒水喝下半小時後,我會燒一把火,給他們助助興,之後來警局自首。”

性藥!?

在酒吧,女人被免費酒水灌醉,男的被下性藥,會發生什麼?

李響臉色有些難看,即使是已經避免了這個下場,但只要一想,還是感到有些驚心。

整個酒吧,上百人啊!

這要是在酒吧那種環境下,被集體被下藥,下的還是牲畜的催情性藥.....

不過他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捕捉到關鍵詞。

“自首?”

“為什麼作完案要來警局自首!?”

李響沉聲說道,他那雙鷹眼死死盯著趙騰。

“你應該知道,你要是犯下那種罪行,不管做什麼都得死吧!?”

“警方逮捕你時,為何沒試著抵抗?撒的酒水也是偽裝,你想......”

趙騰笑了笑,沒有出聲。

接下來不管李響問什麼,他都不再回答,扭頭向四周看去,還打量著手腕處的手銬。

彷彿不是囚犯,而是一個觀光旅遊的遊客而已。

徐浩收拾自己的筆記,沒有等待答案,自顧自站起身,向外走去。

為什麼自首?

這不是很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