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華叔一直照料著這棟別墅。

也納悶這裡距離老夫人住處那麼遠,為什麼少爺非要買這棟別墅。

為什麼要種這麼多玫瑰。

不過,在他剛才看到少爺牽著的年輕小姑娘露出驚喜表情的時候,他就頓悟了。

原來從四年前,少爺就惦記上了一位小姑娘。

而四年後的今天,少爺終於帶回了她。

華叔替少爺高興,眼尾不由有些溼潤。

這時少爺忽然丟過來一盒巧克力:“拿去。”

華叔慌忙接住,眉開眼笑:“我是家裡第一個吃上少爺喜糖的人,嘿嘿。”

“你那血糖就別吃了,拿回去給你小孫女兒吃吧。”

霍奕君丟下一句。

華叔嘿嘿笑:“別的糖不能吃,少爺的喜糖,哪怕是一邊打著胰島素,我也是要吃的。”

時容見他和管家關係如此和睦親暱,很是覺得意外。

在時家,無論管事女傭還是司機,絕對沒有敢跟時家人這麼玩笑的。

因為葉莉娜規矩很嚴,不喜歡傭人們嬉笑,也不允許時容和幾個兒子跟傭人們過於親近。

“我們的房間在二樓。”

霍奕君拉著時容走上樓梯,“那邊有電梯,不過,我更喜歡走樓梯。”

時容點點頭。

霍奕君見她乖巧的像一隻剛被領養的小貓咪,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柔軟長髮,“以後這裡是你的家。”

時容朝他露出笑容。

霍奕君心中微動,深吸一口氣,壓下一些不該有的念頭,推開房門,“就是這裡,你看看。”

臥室很大。

單是這一間臥室,就相當於時容那套小兩房的套內面積。

一整面牆那麼大的落地窗,窗戶纖塵不染,純白色的紗簾隨著風輕輕搖擺。

時容走到窗前,視野開闊,對面是蔥鬱的青山。

“真美。”

時容輕聲說。

窗邊有一架三角鋼琴,鋼琴旁立著一把小提琴。

看到小提琴,時容不由驚呼:“這是救世主?”

“不愧是專業的,眼光不錯。”霍奕君靠著門,看著她吃驚的表情,心內盪漾著幾分愉悅的情緒。

很久以前,他就想在這裡,看著她站在窗邊拉琴。

時容小心翼翼拿起小提琴,輕輕撫摸:“據說這把琴價值兩千多萬美元,不是應該在牛津的博物館裡嗎?”

“事實上,很多博物館陳列出來的展品,都不一定是真品。”

“這我也知道,不過……你買這把琴,是為了我?”

“只有這把琴,才配得上容容。”霍奕君說。

時容不由眼眶發熱,她怕淚水滴到小提琴上,連忙用袖子擦了下眼睛。

霍奕君走到她身後,輕輕拉過她的臉,注視她雙眸:“為什麼哭?我與你結婚,可不是為了看到你的眼淚哦。”

距離太近了。

只要再靠近一點點,就要吻上了。

時容不由得移開視線,看向小提琴:“我學琴這麼多年,用的都是自己零花錢買的琴。”

“時家不捨得給你買琴嗎?”

“時家的琴,都是送給時瑤的。”

考上音樂學院那年,她看到葉莉娜和時森帶回來一把價值上百萬的小提琴。

她以為那是她的禮物。

但之後卻並沒有見過。

現在想來,小提琴應該是送給了時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