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老夫正是諸葛玉泉。我門下至今沒有弟子,你可願意做我唯一入室弟子?”

諸葛玉泉像是沒有看出一群人的畏懼一樣,又或者根本不在這一群人的反應,旁若無人地看著紀仁道。

“叔公,你答應過爹,再也不收徒的。”諸葛然連忙道。

“我答應他的是不再輕易收徒,可沒說不收徒。不收凡人為徒,而你這朋友,骨骼精奇,乃是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非凡之氣,若經名師教導,假以時日,必定一飛沖天。”諸葛玉泉道。

“所以維護大齊和平的任務就交給我了?”紀仁看著諸葛玉泉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掏出一本只要十塊錢的秘籍給我?

“不錯,只要你做我弟子,我必定傾囊相授,傳授你無上道法,到時候,莫說維護大齊安寧,便是六國安寧也毫無問題。”諸葛玉泉道。

“隊長,這是鬼龍先生。”田直拉著紀仁的衣袖道。

冷靜啊。

不要看到姓諸葛的,就覺他們很聰明。

他不僅有可能是諸葛然,更有可能是諸葛玉泉。

“不錯,老夫就是鬼龍先生。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伱若能拜我為師,我讓你一年之內提升五個境界。”諸葛玉泉道。

“才五個啊?”紀仁看著諸葛玉泉驚訝道,我凝聚法相兩個月不到,從養靈三重提升到養靈九重,提升了六個境界。

就算是人將比養靈難,也不用一年才提升五個境界這麼誇張吧。

正想勸阻紀仁不要被諸葛玉泉畫的大餅忽悠的張敢幾個聽到紀仁這句話,想要勸阻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了。

人言否?

什麼叫做才五個?

“的確,五個可能有所欠缺,但能提升多少,看得是你。”諸葛玉泉聽到紀仁的回答,不僅沒有失落,反而露出歡喜的神色。

紀仁看著諸葛玉泉,眯起了眼睛,他的直覺上有些相信諸葛玉泉說的話,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諸葛玉泉很危險。

十二個相珠理論,沒有瓶頸,怎麼可能嗎?

真要這樣沒有瓶頸,輔助的突破材料也不需要準備了?

那我倒是賺大了,但是氪金黨就不用氪了。

看著紀仁還有猶豫的神情,諸葛玉泉從懷裡摸出一瓶丹藥和一本線裝的秘籍道:“老夫從來不強行收徒,重在緣分,你且先看看老夫寫的這本書,你看對錯與否。還有這瓶黃天丹送給你,就當禮物,好好考慮。等你考核的時候,老夫再來找你。”

“多謝先生。”紀仁接過丹藥和秘籍,向諸葛玉泉道謝道。

秘籍怎樣不好說,但黃天丹採用九九八十一種靈藥煉製而成,皇室專供,可以在養靈境界為皇子公主洗筋伐髓,去除雜質。

每一顆丹藥,都價值連城。

不曾想諸葛玉泉竟然有。

“十五天後再見,到時候,你會心甘情願地做我弟子。”諸葛玉泉自信地轉身離開,僵硬的臉上也有了柔和的笑容。

這次的收穫出乎意料的大。

“阿然啊,你惹禍嘞。”張敢看著諸葛然道。

“隊長,抱歉,這個是個意外,我回去後會去聯絡我爹他們,不會讓隊長為難。”諸葛然面帶歉意地看著紀仁道。

“別這副表情,好事。看,免費的黃天丹。”紀仁拿著手裡的黃天丹笑道。

“這黃天丹應該不會有假吧?”田直不確定道。

“不會,在丹藥這方面,相信我家叔公,他給的便不會有假,這個可以用諸葛家的聲譽擔保。隊長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就放心用,等你入人將的時候,可以補充氣血。不必擔心用了之後,會成為我家叔公的弟子。”諸葛然正色道。

“這樣的話,多謝阿然了。”紀仁看著諸葛然笑道。

“隊長不怪我就好。”諸葛然道。

“那是真的就最好了。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隊長能打贏五個傀儡了。那接下來,我們直接去挑戰啊,我已經等不及要收虞翔那五萬兩銀子了。”糜良歡喜道。

紀仁微微一挑眉,這是真的好訊息。

“我們剛剛結束訓練,要挑戰也要等到明天才是。”諸葛然道。

“也對,那吃飯吃飯,我請,大家一起。”糜良興奮道。

紀仁將丹藥和秘籍都收進了懷裡,和諸葛然他們一起出去,他也有好幾天沒有和諸葛然他們一起去吃飯了。

一行人說說笑笑,日子業餘快得很。

很快到了學生食堂,已經鎖定勝局的糜良一馬當先地衝在前面,直朝著食堂大媽道:“上品龍鳳燴,熊掌燴蝦仁,藕斷絲連全都給我上。”

“好嘞。”

食堂大媽聽到糜良的聲音,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好似老菊花盛開一般,這麼多學生裡,她就喜歡糜良,年紀輕輕,出手闊綽。

當即準備上菜。

“慢著,剛才我來問的時候,不是說已經沒有龍鳳燴的了嗎?怎麼現在他來了就有?”

然而這邊話剛剛說完,食堂之中,一個青年頓時不滿地起身喝問道。

“因為他已經提前預訂,這是他預留的。”食堂大媽不慌不忙道。

“學府食堂,哪有什麼預留的?我看是你收了他什麼好處,所以才不給我們?你怕得罪他糜家,就不怕得罪我們?”這青年聞言怒道。

“啊呸。祖盛,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呀?想要吃龍鳳燴啊,那就提前預訂啊。不知道學院不提供這些高檔食物,想要吃都要提前預訂的嗎?像我每天都是加價二十兩,提前預訂的,沒錢,你吃什麼啊?還怕得罪你們?誒呦,好大的官威啊,還在學院裡耍威風了。”糜良看到來人,頓時露出嗤笑的表情。

祖盛,三國祖茂之後,東吳一系,他們尿不到一個壺裡。

“不對,他們不是官,祖家已經沒落很多年,沒有蔭庇,沒有官威。”田直出來糾正道。

“哦,對,連官都不是。”糜良聞言頓時發出大笑聲,只要不是懟他,這個室友就很給力。

“你?”祖盛聽到田直的話,頓時氣得牙癢。

“英雄不問出身,祖家雖然沒落,但如今出了祖盛未來可期。倒是你糜家本就只是商賈出身,如今又出了你這樣的敗家子,怕是不長久咯。”

祖盛同伴聽到此間動靜,頓時不滿地走了過來,一個身形高大,體格健碩的大漢率著十數人走來,目光睥睨著糜良,滿是不屑。

“沒錯,糜良,你都輸了一萬兩,再這麼大吃大喝下去,怕是明天就要傾家蕩產咯。”人群之中,赫然還有虞翔,看著糜良嘲諷。

紀仁目光掃去,發現虞翔幾個都在其中,還有不少在其餘教習手下訓練的東吳法相傳承者們,心知這是他們東吳系的新老生聚會。

“虞翔別胡說八道,什麼叫輸?是押。等小爺贏了之後,我倒想看你能不能拿得出五萬兩來?。”糜良看著虞翔嗤笑道,要說之前碰上虞翔還有幾分底氣不足的話,希望時間越慢越好的話,現在他是理直氣壯,就期盼著時間越快越好。

“五萬兩,你拿得到嗎?”虞翔聞言卻是哈哈大笑,看著糜良一旁的紀仁道,“就憑這個凝聚了太監法相的貨色,也想破陣?我看是你腦子給門擠了。知道今天我們為什麼吃得這麼豪華嗎?那都要感謝你的銀子啊。”

其餘人也是哈哈大笑,毫不掩飾地透露著鄙夷。

那五個傀儡,他們也瞭解過,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透過了考核,到現在都還破不了呢,哪裡相信紀仁可以破?

“隊長第一個支撐兩盞茶,而你十個呼吸都撐不過的,還有資格來嘲諷,真是不知道是何物給了你這般勇氣?難不成是厚顏無恥?”田直嗤笑道。

“田直,你田家世代忠良,剛正不阿,如今你卻和糜良這叛賊心性和紀仁這亂臣太監同流合汙,我看你田家要因此蒙羞。”虞翔被戳到痛處,大怒道。

“我田家家訓,只看是非對錯,不問出身,而不像你敗壞祖宗名聲。”田直當著虞翔面道,“受訓第一日,唯唯諾諾,被於教習責罰,想當你家先祖何等氣魄,當面嘲諷吳王孫權和東吳第一臣張昭,雖然最後被貶交州,但也算得上是剛正不阿,可你呢?沒有半點先祖氣魄。之後每每受訓,落後於人,不反思己身之過,勤加修行,反而嫉妒他人,這等做派,竟毫不羞慚,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因為都混熟了,所以許久沒有懟的田直碰到虞翔,再度上線鋼炮,一頓狂暴輸出。

虞翔一時找不到說辭,竟被說得啞口無言。

“哼~”

最後那領頭的青年看不下去,一聲冷哼,暗藏靈力,朝著田直壓迫而去,田直面色頓時一白。

紀仁面色一變,站在田直面前道:“以大欺小,倚老賣老,果然是程家一貫的不要臉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