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耀眼的光芒充斥著大殿空間,亮得讓人隱隱睜不開眼睛。

看著眼前的壯觀景象,饒是宋春秋與公孫磐見多了大場面,此刻眼睛也是瞪得像銅鈴般,臉龐上皆是佈滿了震驚之色,久久沒有散去。

看見兩位老人臉上的神情,蕭沐陽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此多強大寶物擺在面前,換作是其他任何人,都會是這樣的反應。

良久,公孫磐的目光艱難地從那些寶物上移開,看向一旁面帶笑意的蕭沐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些寶物都是你的?”看著蕭沐陽清秀的臉龐,宋春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眼前的每一件寶物都極為非凡,至少是七階寶物,他知道蕭沐陽手中有不少寶物,但沒想到有這麼多,恐怕就連皇室的寶庫之中,也沒有這麼多寶物。

毫不誇張的說,蕭沐陽乃是一座人形寶藏。

“這些寶物都是我在墟界得到的,除了兩位前輩之外,只有極少數朋友知曉,還請兩位前輩替我保守秘密。”蕭沐陽笑著道。

“這......”宋春秋與公孫磐內心一陣抽搐,看向蕭沐陽的眼神極為古怪,這傢伙是將墟界的寶物都搬空了嗎?

真是好運啊。

“沒想到墟界中有這麼多寶物,可惜我沒機會進去,不然高低也要拿幾件。”公孫磐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遺憾與鬱悶。

他堂堂一代陣道宗師,手上的竟然比不過一位後輩,實在是太寒酸了。

宋春秋看了公孫磐一眼,想要戳穿他的幻想,但轉念一想,萬一將他氣跑了,還得想辦法拉回來,於是沒有開口。

“放心,我們不會對外透露一個字。”

宋春秋知道這件事傳出去會有什麼後果,蕭沐陽將成為無數人眼中的寶藏,那時對付他的人不再只有林氏,皇室都會出手。

“你信得過老夫,老夫便不會讓你失望。”公孫磐臉色嚴肅的道。

蕭沐陽微微一笑,他相信公孫磐與宋春秋不會說出去,不然他便不會將寶物按出來。

宋春秋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道:“不過,一旦這些寶物用於陣法之中,必然會被一些實力強大的人發現,若是他們將訊息傳出去,可能會引起其他勢力的覬覦之心。”

“那樣的話,雲霄城的處境會非常糟糕。”

經宋春秋一提醒,蕭沐陽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臉色變得凝重了幾分,雖說他有一等侯爵的身份,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大多數人都會鋌而走險。

況且,有林氏在前面擋著,他們對皇室的忌憚會減少許多。

“呵呵,此事不難解決。”

在宋春秋和蕭沐陽思考對策之時,一道輕鬆的聲音響了起來,說話之人自然是公孫磐。

兩人立即看向公孫磐,蕭沐陽臉色激動的問道:“前輩有什麼辦法?”

“若是連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老夫如何當得起天下第一陣法宗師的名號。”公孫磐摸了摸鬍鬚,臉龐上露出一抹自傲的笑容。

“前輩的陣道造詣出神入化,天下無人能比,這等小事豈能難倒前輩。”蕭沐陽很懂事的讚歎道,神色無比真摯。

“快說吧,到底有什麼辦法。”宋春秋卻是不給公孫磐面子,沒好氣的催促道。

“急什麼?”瞪了宋春秋一眼,公孫磐看向蕭沐陽,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在諸多陣法之中,有一種幻陣名為幻靈陣,能夠隔絕陣法之中的氣息,並且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景象。”

“到時我佈置幾座幻靈陣,他們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殺陣強大,不會想到裡面有逆天寶物。”

蕭沐陽雙眼放光,欣喜道:“那便有勞前輩了。”

“小事而已,這種級別的陣法,老夫隨手便能佈置出來。”公孫磐擺了擺手,顯得雲淡風輕。

雖然公孫磐嘴上這麼說,但蕭沐陽沒有真的認為那些陣法簡單,只是公孫磐陣道造詣極為高深,大多數陣法在他眼中都沒什麼難度。

“前輩打算何時著手佈置?”蕭沐陽詢問道。

“明日開始。”公孫磐撫須笑道。

“好,前輩有任何需要,派人告訴我一聲。”蕭沐陽點頭。

次日,公孫磐開始在雲霄城內佈置陣法,而與此同時,十四處一流勢力之中也在緊鑼密鼓的挑選修行六種意志力量的人。

一切部署,都在有序的進行。

......

太子宮,莊園之中。

“蕭沐陽將公孫磐請出山了,如今正在雲霄城內佈置陣法。”望著那躺在太師椅上的中年身影,荊修恭聲說道。

“公孫磐也出山了?”

齊源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當年公孫磐的妻子死在皇室的手中,公孫磐對皇室可謂仇深似海,沒想到,如今他竟然被蕭沐陽請出山了。

“應該是給宋春秋的面子。”荊修開口道,以蕭沐陽的分量,還不足以讓公孫磐放下怨恨,出山為他效力。

“未必。”齊源搖了搖頭,“公孫磐與宋春秋的關係雖然是至交好友,但他身為一代宗師,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不會因為宋春秋便出山給一位後輩效力,更遑論是一位與皇室有關係的後輩。”

“以宋春秋的行事風格,也絕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荊修眉頭挑動了下,問道:“殿下的意思是?”

“能讓公孫磐甘願出山效力,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打動了他。”齊源目光眺望遠處蔚藍的天空,蒼白的臉龐上有著一抹深不可測的意味,讓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這段時間學宮中許多人都吵著要出宮,聲勢頗大,似乎是五皇子在後面推波助瀾。”荊修忽然開口道。

齊源神色微動,問道:“齊珉有何動作?”

“七皇子倒是沒什麼動作,一直在安心修行,如今修為已經達到中天象巔峰了。”荊修目光閃過一抹深意,與五皇子相比,七皇子顯得太過低調,如果不是放棄了爭奪,便是在韜光養晦。

“知道了,若是事情鬧大了,便讓學宮的強者出面鎮壓。”齊源開口道,聲音有氣無力。

荊修擔憂的看著齊源,他發現齊源的身體每況愈下,生機越來越弱,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