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要我和你一起對付蘇曼!”

“別說對付那麼難聽,不是對付,是讓你站在我這一邊。”段京笑笑,“蘇曼現在都不把你放在第一位了,你還對她那麼忠心做什麼?你想想我剛才給你說的,錢,房子.”

“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給你買來,這個世界,什麼都可以用錢買來的。”

他捏捏孫立的肩,“錢是個好東西。

你的親人會為了錢背叛你,你的愛人會為了錢背叛你,你的朋友也可以為了錢和你反目。”

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裡面,“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你的就是錢,有了錢,就什麼都有了,以往恨不得永遠都不和你相認的親人上趕著來和你相認,以往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難以置信的看向孫立。

孫立表情很抱歉,“你說的我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覺得,你讓我和蘇曼作對的做法很不對,蘇曼對我很好的,你說蘇曼現在不喜歡我了,我也覺得不對,她說她下一次會帶上我就一定會帶上我的,她從來都沒有對我說謊過。

還有啊,錢這種東西,蘇曼會給我的,我一直都有零花錢,夠用,不夠用了,她也會再給我。

對了,我不喜歡一個人住大別墅,我喜歡和蘇爸爸蘇媽媽還有蘇曼住一起,蘇爸爸一直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就要和和美美的一起生活。”

“那你也不至於動手.”段京依舊震驚茫然,他可是段京,他超級無敵幸運王,他怎麼可能

他緩緩的順著牆倒下,他的腹部融化了一個巨大的孔洞,一隻手怎麼也遮不住,從前面能輕易看到後面的靠牆。

孫立很無辜的收回手,略帶抱歉的撓撓頭,“就我覺得,你還是死了的好,蘇曼會開心的。”

“.”

而此時被唸叨的蘇曼,她沒有去段京那邊,她在宴超那裡。

趁他病要他命,她現在來要他命了。

也不知道宴超那個傷害轉移的技能什麼時候會恢復,她一點時間都不帶浪費的,直接讓天明狗去開路,天命者是他們這些王權玩家都很難抵禦的存在,宴超這些手下人就更不用提了,潰不成軍。

她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去了,一扇門一扇門的找宴超的位置。

她找到宴超的時候,宴超的情況著實有些慘,甚至說有些噁心,如果不是宴超的胸膛還在起伏的話,她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他的半邊身子都已經被蟲子吃空了,剩下的那半邊身子還有蟲子在湧動。

在他的身邊,站著幾個滿臉擔心無措的人,她進門的時候,這幾個人正拉著宴超讓他用他們的命來治好他自己。

“反正我們的命都是老大的,為老大犧牲,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

“老大,您快點把這些蟲子都轉移到我們的身上吧,不然,您遲早要死的。”

“老大,您要是死了,我們這些人也會死,倒不如用我們的命來換您的命了。”

他們當時特別的激動,她開門出現的時候,他們全都呆了,等反應過來,全都扭頭找武器。

只有宴超十分冷靜,他開口,“你們先出去吧,我和她單獨聊聊。”

那些手下不同意,覺得蘇曼來者不善。

可宴超態度堅決,“你們都留在這裡,也擋不住她。”他的聲音一頓,帶著一種頹唐,也說不上是唏噓還是感慨,“她能這麼快找到這裡,咱們大勢已去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宴超開口,“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結局。”

他沒有等她的回應,像是在自說自話,“從剛才看到你的那一個瞬間,我一直在想,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有答案了嗎?”蘇曼問他。

“有了。

我從來都沒有的低估過你,一直都是最高警戒警惕你,從我和你在大漁村相遇,我就知道如果你能度過投票那一環節,你會是我之後最難對付的物件。

我只是有些低估了段京。

從我和段京結盟那一刻,就是一個錯誤。”

“我不是輸在你手上,我是輸在了段京手上,哦,也不是,我大概是輸在了我自己的手上。”

“我本來有很多次的機會可以終止和段京合作的,從方方面面來看,那個人都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可是為了贏你.那就是我錯誤的第一步。”

蘇曼沒有打斷他,靜靜的聽他說完才道:“你是想拖延時間?”

“是,卻也不是,人臨死前總是想多說點東西。”宴超的表情十分平靜。

“你可以不死的,你不是有那傷害轉移嗎?外面那麼多的人,隨便轉移給兩個你就可以不用死了。”蘇曼回答的也很平靜,就好像是在說早上吃了什麼一樣。

宴超笑了一下,“何必是外面的人,你現在就現成的站在我的面前,我要是考慮的話,第一個就考慮你。”

“做不到吧。”蘇曼毫不猶豫的拆穿,“來的時候,我想過了,就算是你的傷害轉移已經可以用了,你也應該用不到我的身上。”

“你的這個技能看起來挺唬人的,但實際上,應該只能對比你實力低的人用,或者是等級低的人用,不然的話,當初在大漁村,我傷了你的時候,你的轉移就改到了我的身上。”

“你說的很對。”宴超沒否認,“既然都猜對了,你還讓我拖延時間。”

“構不成威脅。”蘇曼篤定道:“你的傷害轉移得藉助載體,如果我將外面的那些人都殺光的話,你再受傷,就沒有人給你承受了,你的人實力很一般,但我的小狗很厲害。”

“對,天命者。”宴超又笑了,“一直都有預言說,隱王才會最終成王,這一切的走向好像真的是這樣的。”

“你問我外面有那麼多的人,我為什麼不把傷害轉移到他們的身上?人心其實很複雜的。”宴超抬頭望著天花板,“願意為了我去死的人,他們對我是真心的,這毋庸置疑。

但如果我真的那樣做了,讓其他人又怎麼看呢?”

“開始的時候,他們可能並沒有什麼反應,可之後呢?要是我鬥不過你,越來越多的人被我轉移傷害而死。

他們會怕,當怕這種情緒產生的時候,人心就散了。”

“你這算是放棄了?”蘇曼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