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時間,水淼淼她們應該已經抵達耀城了。”

一乂送上茶,點著頭,“是,百里政永公子傳了口信回來,說一切安好,順帶問了問關於淼淼的事······”

“政永做事是最讓本尊人舒坦的。”賢彥仙尊端起茶盞,輕撥弄著茶盞,“但既然都去了,自然不好在把水淼淼單拎出來了。”

視線落在桌上放著一塊薄薄的玉牌,這裡面復錄了舞先生排的曲舞。

要知道留影這事本就麻煩,留影符之類的基本上都是一次性的,且有時間限制。

百里政永為這次生辰宴可下了血本,錄下舞先生的舞曲的印象石,可重複播放十次,然後毀壞。

而賢彥仙尊派人尋來了,這壞了的印象石,想辦法將其修復,將其中畫面復錄進這薄玉牌之中。

雖畫面有些模糊,還有些掉幀,但能隱約感覺出,這曲舞大氣,似明月入懷怪不得百里政永對此舞格外的上心。

因為這舞是用來迎接聖元老祖的。

手指輕落在薄玉牌之上,微微下壓,玉牌隨即四分五裂。

賢彥仙尊道不怎在乎,百里政永準備了些什麼,他查這些,只是確認水淼淼要表現些什麼。

師父可不愛燕舞鶯歌的那些東西,怎也不能壞了水淼淼在師父眼裡的第一印象,但這舞,是會加分的吧。

只是希望百里政永還能記得這場宴會的主角是誰,但記不住也沒什麼,師孃這次的生辰宴本已被喧賓奪主了。

“萱兒呢?”確定了耀城的的事,賢彥仙尊問道。

“坐忘峰上。”

“不在人境小築嗎?”

“九重仇公子給人趕走了。”

賢彥仙尊抿了口茶水,要笑不笑的,“本尊就沒弄懂過我這個徒弟在想什麼。”

“不過,九重仇每天會去一趟坐忘峰。”

賢彥仙尊挑眉看向一乂,因為什麼呢?

“奴想來,或許是淼淼走之前叮囑了,九重仇公子每次也就留五六分鐘,尋問萱兒今日可有喝藥否。”

“哦。”賢彥仙尊點著頭,“水淼淼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心到是細,所以萱兒現在就獨自住在坐忘峰了,她每日都在幹什麼?”

“就一直在山上待著,練刀。”

就算是失憶了,萱兒也是渴望修煉的,水淼淼出發之前,將《斲泐刀法》歸還給了萱兒,還給了一堆修煉資源。

“在水淼淼的字典裡是不是從來沒有‘聽話’兩個字啊,那家主子,對侍女如此之好的。”賢彥仙尊有些氣惱的放下茶盞。

一乂低垂著頭沉默不語,水淼淼的性子擺在那,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天賦異稟背靠大山,而因為高人一等的感覺。

這大概是如此多的人喜歡水淼淼的原因之一······

排舞結束,水淼淼就擦了把臉,月杉就不見了。

從排舞開始月杉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了,望向自己的神情慾言又止的。

排舞一結束,眾人熙熙攘攘的往外離去,水淼淼逆流而行,卻怎也找不到月杉。

因為點什麼呢?自己做錯了什麼嗎?

這排舞一結束,放在路旁的暖氣燈,就不再往外冒暖氣了。

水淼淼裹緊千羽鶴氅。

月杉!

不對,水淼淼收回手停下腳,何憐憐微微側過頭,與身旁的眾人,聊著天,一同離去。

自己竟然把何憐憐當成了月杉,還差一點就喊了出去。

水淼淼揉著自己的眼睛,她是練舞練累了嗎,但回憶一下,何憐憐的背影真的很像月杉,何憐憐身旁圍繞的人,也挺像前十幾年圍繞在月杉身旁的人,神情一模一樣,就是少了些瘋狂······

“現在看來水淼淼還是有點用的,能幫你擋災啊。”

月杉手拍上胸口,那裡放著蘊靈珠。

“不要說風涼話。”

闇月的笑聲,在月杉的腦海裡迴盪,“別告訴我,這事你都打算告訴水淼淼。”

“我沒有。”

還算有點理智,若月杉有半分猶豫,闇月也就顧不上尚未準備妥當的事了,先直接動手了在說。

“看來你還沒有一頭栽進去到無藥可救的地步,這鍋何憐憐既然已經扣水淼淼身上了就讓她扣著,水淼淼身後的那麼多靠山,何憐憐也不敢輕易動手的······”

月杉不知闇月在說自己一頭栽進那了,但她也確實無藥可救了。

她不告訴水淼淼,不是背不背鍋,是因為,水淼淼後面那句話,她單純的不想讓水淼淼知道,自己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誰背鍋無所謂,但何憐憐不能留。”

侃侃而談的闇月突然愣住了,若不是顧忌著,聖元老祖隨時可能出現在耀城,闇月都差點顯形了。

擱以前,這句話應該是她的臺詞啊。

不過闇月喜歡這般狠戾的月杉,管她為什麼突然改變,只要能一直維持就好了,“那你打算怎麼做?”

轉了一圈,實在沒找到月杉,水淼淼搓著雙手,實在冷的受不了,無奈的回到了小樓。

“三水小姐。”

敲門聲響起,水淼淼開啟門,門外站著的是百里政永身旁的小童,叫什麼來著?

“小的叫百納。”百納十分有眼力見的道。

“我家少爺說三水小姐怕冷,所以命小的送暖燈過來。”

水淼淼一看啊,跟在百納身後的人,搬著的是在排舞場放著的石燈類似的東西,只不過這個要比那些小少些許。

“這就是暖燈啊。”

水淼淼自言自語,讓開了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安裝,運轉,這暖燈要執行起來消耗的靈石可多。

這百納準備的一筐,也不夠啊,看來應該只是晚間睡覺時運轉一下。

水淼淼摸著右手上的水盈隱,不要緊,她是土豪,她準備只要在房間裡就開著。

但還是要謝謝百里政永的。

“永晝元君他人呢?”水淼淼問道,她想當面道謝。

“公子出去了,這去那了,小的也不知。”百納這般回答到,向水淼淼行了一禮離去······

“夫人,永晝元君求見。”

玉手從琴絃上劃過,冷俏仙映韞素抬起頭,慢慢站起身,“政永來耀城也有些時日了,除了第一天登門拜訪了一次,我可就在也沒見過他了。”

“永晝元君也是怕打擾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