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大不敬

李世民現在什麼風度都沒有了，聽到李象的這句話之後，直接就拂袖而去，李象看了看離開的李世民，如果要是原來的時候，那就必須得在這裡跪著才行，但是等到李世民離開大殿之後，李象直接就站起來了，這讓旁邊的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都嚇得不輕。

即便你現在大權在握，但是也不應該這麼做吧，如果要是李世民拿這個當個事的話，隨時都能夠治你個大不敬的罪。

看著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的兩張苦瓜臉，李象擺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眼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兩位老大人也該回去休息了，我已經是兩年沒有回過長安了。”

李象看了看這長安城，內心當中還真是有點想了。

“殿下……”

房玄齡想勸說幾句，但此刻不知道該怎麼說，兒子在李象那邊，但房玄齡還是忠於李世民的，他也不想看到李世民和李象的矛盾越來越大，不過他心裡和明鏡一樣，這件事情如果要不是李世民太過分，李象也不會如此的過分的。

“丞相還是趕緊回去吧，這天色也不早了，改日定當過去拜訪。”

李象知道房玄齡被夾在中間很難做人，所以也就不說其他的了，更何況這裡是金鑾殿，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會被記錄下來，以後都有可能會斷送你的前途，所以還是少在這裡說話。

“那微臣就先回去了，改日在府上恭候殿下的大駕。”

房玄齡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一次李象回來之後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李象做事情顯得咄咄逼人，房玄齡也害怕再有什麼要命的話說出來，現在李象讓他早點回去，這也算是照顧他了。

相比較於房玄齡長孫無忌就比較隨便了，伸出手指頭指了指李象，然後揹著手向外走去，李象跟在長孫無忌的後面，慢慢地離開這金鑾殿，其他的小太監們，等到這幾個人離開之後，都發現自己的背後溼透了。

剛才那種氣氛實在是太可怕了，皇上氣的一臉怒容，他們這些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口，如果要是被皇上找到把柄的話，沒準他們這些人就會被當成洩憤的了。

長孫無忌本來想著叫李象回去一起吃飯，但是想到李象剛才說了一句，兩年都沒有回到長安了，所以也就沒有叫李象過去，讓李象回東宮老老實實的吃頓飯吧，見見自己的爹孃，這也是人之常情。

和金鑾殿上緊張的氣氛比起來，東宮這邊的情況就比較好了，李承乾在大門口已經看了好幾回了，也讓人去金鑾殿的門口盯著了，當看到李象騎著馬過來的時候，李承乾的眼角都溼潤了。

李承乾現在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老爹了，有個能幹的孫子不是好事兒嗎？更何況你將來也會把這個位置傳給他，何必動不動的就給他找茬呢，老老實實的在長安當你的皇帝，這裡依然是整個世界的中心，這才是最好的。

有朝一日，你要是把這個能幹的孫子給逼走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天底下能待人的地方多了去了，這小子自己又不是沒能耐，萬一要是帶著自己的人再修一個長安城，那麼你這個皇帝當的可就沒滋味了。

李承乾雖然看明白了這一切，但是不能夠說出來，如果要是說出來的話，那可能會激化矛盾，這個話得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才行，至少他們爺們兒是不能說的。

“父親何至於如此，咱們不是每日都通訊嗎？”

看到李承乾眼角的淚花，李象也有些動容，剛剛重生過來的時候，李象只是把李承乾當作名義上的父親，並沒有真正的父子之情，這些年兩人相處的越來越融洽，言語當中也有了真正的關心。

“寫信只是一些文字，哪裡趕得上真正的見面，我兒受苦啦。”

李象的確是黑了不少，在外面一應供給就算是再怎麼全，也不可能比得上長安城。

“我的兒子呀……”

旁邊的母親已經是忍不住了，拉著李象的胳膊就已經是哭上了，兩年的時間沒有見面，這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說都不是個小事。

李象房裡的幾個丫頭也是垂垂落淚，別人出征的時候都會把自己的使喚丫頭給帶上，只要女扮男裝就行了，但是李象沒有這個習慣，軍令就是軍令，如果要是主帥都不遵守的話，如何去要求下面的人呢？

程處默那些年輕的將軍以前的時候也會帶著同房丫頭，但是看到李象的帳篷裡空空如也，他們這些人也就不好意思了，這就是上行下效。

“不要在東宮的大門口站著，這要是被別人傳出去的話，又說我們這樣那樣的，還是先到屋裡去。”

李承乾是最先恢復過來的，看到遠處還有其他宮裡的宮女太監，那些人已經是駐足觀望了，李承乾總不能去把人家給驅離了，那樣的話又是一個逾越，畢竟他只能管東宮裡的事情，東宮以外的任何事都和他這個太子沒關係。

李象讓人把自己的行李交給了夢琴姑娘，然後就跟著李承乾去了主殿。

這一次回來之後，李象也得問問自己身邊的這兩個丫鬟，如果要是沒什麼想法的話，那就得給李象當侍妾了，如果要是有其他的想法的話，李象可能就得安排出去了。

這也是李象尊重人權的原因，如果要是在其他的殿下那裡根本連問都不用問。

身邊的丫鬟要是有了其他的想法，那直接拉出去大棍子打死，從你進這個門的那天，你就應該知道你的命運，那就是好好跟著你的小主人。

如果要是這中間有了其他的想法，那無異於紅杏出牆，不管上面的人如何處置你這都是能夠說得過去的。

吃過了晚飯之後，母親柳氏就去安排李象的起居了，有兩個讓人換上了一壺茶，這才能夠說點正經事兒，當著女人的面，有些事兒是不能說出來的，省得柳氏平白無故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