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張九里不明白李象想幹什麼,所以此刻一個字兒也不敢多說,就害怕這件事情燒到自己的身上,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旁邊的車子還運出去了好幾具屍體。

這些人都是前幾天抓進來的,但他們的身上還有一些朝廷要知道的資訊,所以也沒有當場把他們給砍了,現在應該是把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乾淨了,所以眼前這位殿下也就不手軟了,該殺的就殺了。

“張大人不要擔心,本王今天晚上請你過來並不是說這個,而是想聊聊山上的土司,張大人在這裡為官多年,對他們也應該有所瞭解,等會兒蕭禹蕭大人,來了之後咱們就開席。”

李象現在也是先給他吃個安心丸,另外也是讓這傢伙的腦子都轉動起來,把關於土司的事情都想清楚,等會兒有什麼說什麼也能給咱幫最大的忙。

李象在成都城裡專門專注於一件事情,而且大部分都是手下人去做的,所以李象的時間比較寬闊,蕭禹可就不一樣了,他要負責周圍所有的事情,而且接下來一段時間還要給李象辦後勤,所以一天忙的腳不沾地的。

要不是李象的人親自過去傳達命令,一切宴請都必須免,蕭禹已經是給手下的人說了,到這裡來是來辦事兒的,不是來這裡喝酒的,以後誰也別提喝酒的事。

本來蕭禹已經是在長安養老了,可是到了成都之後,自己身體內部那一部分想幹事業的細胞又被喚醒了,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親力親為,但是這個傢伙幹起活來感覺不到累,看來早些年在長安城養老的日子都是荒廢時光,幸虧李象把自己給拉這裡來了。

“告罪告罪,屬下來晚了……”

等了得有半炷香的功夫,蕭禹就從外面進來了,而且整個人還是一路小跑進來的,這讓李象也感覺到奇怪,要知道這老傢伙可是個標準的道學先生,在長安城的時候,即便是前去和李世民見面,那也是穩紮穩打的往前走,何曾有過這種失態的時候?

“我說老大人,你在長安城的時候,可是經常教育我,辦任何事情都要穩重,您老人家這是?”

聽到李象說這個話,蕭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在長安城裡的時候,蕭禹的確是規勸我行嗎?做事情要多多的思考,而且走路要四平八穩,現在當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教育人家的時候是先生,可你自己做起事來這就……

“讓殿下笑話了,這京城和成都還是不一樣的,京城那邊沒有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沒有太多的事情給我,那個閒心增長的也是快,但是這成都就不一樣了,不論是民生還是軍政各類事情積壓的太多了,這還得感謝咱們張大人,平時的時候你都幹什麼去了?”

說起這個事兒的時候,蕭禹臉上立刻變了顏色,但凡這位張大人平時的時候對公事上個心,也不至於積壓了兩個月以前的事得虧這件事情沒有激起民變,如果要是激起民變的話,你就是有三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李象本以為這個傢伙只是貪汙,沒想到在正經事兒上也不怎麼上心,平時的時候就知道享受了,要不是現在還用得著他,李象立刻讓人拉出去杖斃。

張九里也是一臉的苦笑,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事兒,如果要是把罪認下來呢,接下來李象可能就要懲罰,按照最近李象懲罰的一個慣例,那很有可能就是全家問斬了。

但如果要是不認呢,蕭禹這個當事人還在這裡站著,這都幾天的時間了,他肯定把所有的正事兒都給弄清楚了,咱以前的時候到底是如何給朝廷理政的,咱自己心裡可以說是一清二楚,這事兒沒辦法推,隨時都有人證明咱以前光顧著玩兒了。

“我看還是先吃飯,這不是今天的主題,今天的主題是山上的土司,我特意把張大人給叫過來,咱們先解決最大的麻煩,至於後面這些小的麻煩咱們先往後排一下,當然該怎麼解決這些小麻煩,得看看這個大的麻煩是怎麼解決的。”

李象話裡有話的說道,本來按照蕭禹的想法,今天晚上張九里也在這裡,蕭禹必須得把該說的都說出來,門口的證人都找好了,最大的貪汙頭子必須得法辦。

但是聽到了李象的話之後,小雨也就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門口的家丁也就趕緊出去了,先把外面的人給送回去吧,今天這小子還有用,那隻能是多留他幾天了。

“請殿下放心,微臣必定肝腦塗地為朝廷進攻,為殿下分憂。”

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表忠心的話,那麼你被殺了也是個正經事兒,這傢伙也是官場上的老人了,也知道李象是在點它呢,如果要是還坐在這裡無動於衷的話,沒準明天早上的太陽從哪邊升起你都不知道。

“起來,起來,剛才已經說了,今天晚上類似於家宴,所以也不要有那麼多的規矩,咱們先說好了,等會兒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別這樣動不動的下跪,你自己的膝蓋不疼,我還覺得吃飯吃不下去了。”

李象說這個話,蕭禹在旁邊種了皺眉頭,看來這活兒的事兒不是個小事兒,要不然連咱們的殿下都懂得禮賢下士了。

要知道面對有才能的人,而且是沒有汙點的人,李象肯定是禮賢下士,但如果要是面對張九里這樣的人,這恐怕就不好說了,李象做事情可是雷厲風行的,說砍你的頭就砍你的頭,這會兒能這麼給你面子,只能說比如這件事比較難。

張九里這個傢伙也明白,要是不拿出點真本事的話,恐怕今天這個事兒過不去,這也是唯一能夠保住他性命的辦法。

雖然前兩日也帶著人抓間諜了,可那都是一些小事兒,即便是你把所有的間諜都抓空了,對朝廷大事兒有幫助嗎?有肯定是有,但絕對不大,不足以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