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鎮長交流完離開之後,蘇曼想了很多。

她從來都沒想過,她竟然不是那對章魚夫婦的孩子。

一時間接收到的新訊息太多了,她得花點時間去整理一下。

不過總的來說,鎮長告訴她的事情,並沒有什麼是對她不利的。

不,至少小芳還是個問題。

從鎮長的口中,她已經知道了,小芳這次的變化形態是隱形觸手怪,昨天那的那個殺了她的隱形東西就是小芳沒錯了。

觸手本身可能對蘇曼造不成太大的威脅,但是那隱形可就是威脅大了,因為她不定會出現在哪裡。

但是她已經答應了鎮長留她一條命了,只希望小芳能聰明一點。

不過指望別人,從來都不是明智的做法,所以稍微一猶豫,蘇曼回家給周喵喵打了一個電話。

周喵喵上門依舊快。

蘇曼開門見山和她買了一樣東西,交易完成後,作為友情奉送,周喵喵神神秘秘的告訴她一個研究結果。

“你先前和我說的那個章魚怪的事情,我回去稍微調查了一下,你知道嗎?這章魚怪,也是悚的一種。”

周喵喵是真的回去查了好多的資料,還問了前輩,“不過它這個悚有些特別,它是基於一種紐帶才形成的。”

知道蘇曼可能不清楚她說的這個紐帶是什麼意思,她又換了一種通俗的說法,“執念領域你知道的吧,這種悚的存在,就相當於是另外一個執念領域,是有人把他們創造出來的。”

察覺她自己這樣解釋,還是羅裡吧嗦的說不明白,她又再次換了一種說法,“這個悚就叫異類悚,它們是吸收了各種情緒之後產生的怪異產物。”

她還打了一個比方,“如果你就是那個紐帶的話,那你憤怒的話,就會產生一個吸收了憤怒生成的異類悚。”

說實話,周喵喵講的是有些亂七八糟,蘇曼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但大致就歸結為這個異類悚就是那些怪,是情緒產物。

“那這些異類悚是單獨的有思想的個體,還是那紐帶控制出來的個體?”蘇曼提出這其中的疑點。

“問的很好,這些異類悚是單獨的個體,那些所謂的情緒,其實只是它的養料,你就當成是一個正常的悚去交流就好了。”

聽蘇曼這麼說,周喵喵有些悟了,“你現在就遇到了?”

說完,她又自言自語,“也是了,要是你沒遇到的話,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蘇曼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只又問,“那你說的這個紐帶是有什麼鮮明的特點嗎?一眼就可以認出?如果這個紐帶死了會有什麼後果?”

“紐帶有什麼特徵?我就知道一個,紐帶絕對不是異類悚。”周喵喵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蘇曼,“至於殺了紐帶會有什麼後果,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殺了紐帶的話,大概所有的異類悚都會消失吧。”

說到這個,周喵喵也提醒蘇曼了,“其實那紐帶他自己不一定知道他是紐帶,也就是說,他其實可能不是個壞人,你沒必要殺他。”

周喵喵離開了之後,蘇曼又想了很多的事情,這個異類悚的概念一出,許多事情就開始變了,許多事的性質也就不一樣了。

腦中的資訊量有些過載了。

先前和鎮長的談話中,鎮長明確說過了,她不是她父母的孩子,她是前一任鎮長留下來的孩子,而前一任鎮長,就是他口中所謂的異類。

那個鎮子就是被那個鎮長給摧毀的,她是一個異類的孩子,是蘇爸爸蘇媽媽沒有嫌棄她,領養了她。

她是異類孩子的最好的證明就是她生長緩慢,記憶力遲鈍,和她同齡的

孩子早就長成大人了,而她自己還是一個流鼻涕,找媽媽的智障兒童的樣子。

不過這些記憶,蘇曼是沒有的,她後面清晰的記憶,就是後面這幾年開始正常長大的記憶,所以,她覺得她是一個正常的小孩。

可實際上,她不是。

至於那些一直說他們家是傻子的家長,其實也不過是當年她的同齡人長大了,還沒改掉的壞習慣罷了。

他們雖然嘴巴壞,但至少這些年,他們都在認真的保守著她生長遲緩的這個秘密。

..也不對,是鎮長為了防止這件事在被誰說出去之後引起動亂對他們下了一個詛咒。

這個詛咒在小芳的身上很好的應驗了。

是的,這一切都是鎮長的手筆,為的就是保守著這個秘密。

可是小芳會知道這件事的確是出乎了鎮長的意外,他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因為這件事,早就都被他們所有人爛在心中了。

至於蘇曼到底是不是異類這件事,鎮長也給了她明確的答案,她不是,會毀掉鎮子的異類另有其人。

異類悚,異類...

蘇曼癱到沙發裡,總感覺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就差點東西把這些都串聯起來。

她又想到了周喵喵說的紐帶,那到底對這件事重不重要,要不要找出來?

明明只是找異類的一件事,怎麼現在又要去找紐帶了?

只有一個線索,怎麼去找紐帶,絕對不是異類悚的紐帶,大家不變身的時候,看起來都不像是異類悚,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咚咚咚!”

在蘇曼想計劃,想方案想的頭疼的時候,外面有人來敲門了。

“蘇曼,蘇曼,你在家嗎?”

是黎安。

開門,黎安站在外面,氣喘吁吁的,臉上還帶著汗,一看就是跑著來的,看到她之後,鬆了一口氣,“還好你在家,我以為你..”

把後面不吉利的話嚥了回去,他稍微喘了兩口氣,道:“我們得去鎮長那邊了,鎮長被異類攻擊了,大家現在都在那邊。”

“你說鎮長被異類攻擊了?”蘇曼確定般的再次重複問了一句。

黎安點點頭,“現在鎮長昏迷了,他傷的很重。”

黎安在肚子上比劃了一下,“一個洞,被掏空了。”

蘇曼心底湧上了不好的預感,“當時有人在場嗎?”

黎安搖頭,“是有人在一個小巷子裡面發現鎮長的,看到的時候,鎮長就是那個樣子了,不過據說那會兒,鎮長還有一口氣撐著沒昏迷過去。”

“他說是異類攻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