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真的有和水有關的技能。

在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的時候,海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著她的那些透明水人上岸了!原本蘇曼以為她是來救小德的,可是她隨後一招大水球向著她打過來,她就地一滾狼狽的避開,卻看那水球緊接著包裹了那水母蟲。

她本來就不是衝著她來的,她是衝著這水母蟲來的!她不光要救小德,她還要救這個水母蟲!

蘇曼反應已經很快了,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甩出匕首去追那逐漸遠去的水球,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她已經補了那水母蟲一刀了,可也很難說那水母蟲是不是完全死了,要是被帶走了,之後可能還會很麻煩。

她的匕首的確是追上了那水球,可惜的是,她的匕首在接觸到水球的時候,被那水球給吞噬進去了,肉眼看見,她的匕首和那水母蟲一起都在那水球裡面浮沉。

而且有些不妙的是,她和她的匕首失去聯絡了。

那海女得手之後並不戀戰,一揮手撈過還有些呆滯的小德,帶著那水球,頭也不回的往大海里面扎去,到了大海就是她的主場,這些人要是敢追到大海,她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最後的結果並沒有如她所願,她和小德的確是進到了大海里面,但那水母蟲還有那球被留在了半空中。

只見那水球表面開始鼓動,緊接著就像是燒開水一樣炸開了。

蘇曼像是心有所感一樣扭頭看向了身後不遠處的宴超,果不其然,宴超的手還在舉著,臉上有一種還好趕上了的慶幸感。

好吧,控水能力也有了,還說這個地方不是內定給他的?

不過玩笑歸玩笑,現在這裡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水母蟲先前果然是假死的狀態,現在在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宴超的威脅,它完全的爆發了,甚至比先前蘇曼獨自面對它的時候還狂暴。

要非要形容的話,它發瘋了,甚至還進化了。

先前和蘇曼交鋒的時候,它的觸鬚都是透明的,攻擊也算是柔和,但現在,它的整個身體偏向於紅色,整個身子膨大了不止一倍,甚至那些觸手也在不斷的變粗,再變粗,最後變的像是章魚足那般的粗大帶著力量感,往地上一錘,直接將地面砸一個大坑。

它的嘴裡也發出亢進的嘶吼聲,就像是那巨獸哥斯拉一般咆哮著衝著他們的位置過來了,大地都跟著震顫兩下,凡是擋在他前進路上的村民,全都被它掄飛了,甚至掄到空中之後,它還會再殘暴的補上兩下,直接將空中的村民打成肉泥四濺。

離著那怪物最近的是蘇曼,不過蘇曼先前已經脫力,現在雖然有恢復,可也沒恢復的那麼快,面對這絞肉機一般的傢伙,她也只能先避其鋒芒。

可是這傢伙的體積雖然大了,但動作一點都沒有變緩,幾乎一個閃撲就已經到了蘇曼的面前。

快,太快了!蘇曼躲閃不及,在她的身後就是懸崖,她要是會水,這個時候跳下海還有可能逃開,可問題就是她不會水,而且還有上次在水裡不停溺死的前車之鑑,下水不是很明智,衡量一下利弊,倒是不如就站在這裡被打死了,那樣的話,她復活還會復活在陸地上。

想到這裡,她停下了躲閃的動作。

可沒想,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人攔腰掃倒,騰空往海里面墜去,還伴著宴超著急質問的聲音,“你在做什麼?!你瘋了?想死?”

頭頂崖上,那水母蟲咆哮著伸出觸鬚抓她,卻只抓了一個空,

***,大**,一秒反應過發生什麼事兒,蘇曼真的忍不住在心裡罵了,生無可戀,她想在地上死,這宴超卻抱著她跳海了。

她能理解他大概是想救她,但咱能不能先別救?

噗通一聲,兩人掉進了海里。

為了不死在海里,她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懸崖下面的這個位置沒有那麼深,她努力撲騰兩下或許還是有救的。

熟悉的感覺襲來,冰涼的海水再次包圍了她,她都準備好撲騰了,卻意外的沒用她撲騰,海水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隔開了,一雙手拖著她的腋下將她扶了起來。

睜眼,她看到了宴超的臉。

“你還好吧?是我救了你,我看到你在崖邊好像被那個怪物嚇傻了,我告訴你,身為我們這些候選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生的機會”

蘇曼,“.”

她打斷他,指了指周圍像是避水珠弄出來的效果,問他,“這也是你的能力?”她要是有這樣的能力的話,上次都不用在海里浪費那麼多的復活機會了。

這看起來和避水珠的效果差不多,可實際上,這比避水珠弄出來的看起來靠譜多了,戳上去像是果凍一般彈手。

“你說這個,是我的能力。”宴超點頭,他不承認的話,蘇曼也不能信。

“那你這個能力可能維持多久?”蘇曼繼續問他,心裡有了主意,如果可以藉著宴超的這個能力的話,或許她就可以再次探海底了,“這個可以防禦嗎?還是說一有強力的攻擊就會破?”

她得確保這不會像是那避水珠一樣被那海女一擊即破。

可宴超卻不說話了,只看著她,“你這樣說,是想和我合作了?”

蘇曼有些意外,“我以為你這樣的人,不會做這樣趁火打劫的事情。”他跟有那救人情結一樣,幫她還需要條件嗎?

宴超覺得她說這話有趣,也或許是覺得她對他的誤解有趣,“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事兒,這和我是什麼人有什麼關係?倒是蘇小姐你,你該不會是想佔我的便宜讓我白幫忙吧?”

“我討厭拖後腿的人。”她這樣說,算是退步了。

宴超也很上道,“我保證不會拖你的後腿,而且有我這樣的隊友不好嗎?至少我不會在你的背後捅刀,也不會在你瀕死的時候拋棄你。”

蘇曼想到了第一晚這宴超給她弄出的麻煩,她哼笑了一聲,“這可不好說。”但也只反駁了這一句。

“那我們,算是合作了?”宴超伸出手,試探問她。

蘇曼敷衍的拍了一下,“算。”她也沒別的選擇不是。

不過想到了什麼,她還是謹慎的補充了一句,“我們的合作,僅限於你我。”可不包括岸上的那一堆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