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獵物與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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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粲不管林默生是頓悟，還是天賦異稟。
他只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你能上擂臺嗎？你現在已經入門，想要再進步，就只有從真正的實戰中汲取養分了。”
真正的泰拳只有打出來，沒有練出來。
阿粲之所以問‘能’而不是‘敢’，就是顧忌林默生現在身上的麻煩。
這三天林默生一直躲在他的拳館裡面深居簡出，但是外面洪興坐館被擊斃的事情可還沒有結束。
林默生想了想，“我回去問問。”
阿粲也不催，點了點頭。
夜晚，林默生回到警局自己臨時搭建的房間中，脫去上衣，露出青一塊，紫一塊的肌肉，開始塗抹藥膏。
自古醫武不分家，阿粲能夠將泰拳練出名堂，手中的外傷藥自然是頂尖的。
只不過這種傷藥的塗抹需要用力將藥勁按進淤青處，疼得林默生齜牙咧嘴。
他看向自己的屬性面板。
姓名：林默生
年齡：20
力量：9
體質：7
敏捷：9
感知：10
精神：9
天賦：
【敏銳】
技能：
基礎槍械LVmax，基礎格鬥LVmax，古流泰拳LV2（1/1000）
善功：1339
稱號：
【警界新人】：你可以看到罪孽與功德。
【灣仔槍神】：在灣仔地區，你命中機率提高10%。
經過這次的提升，自己的力量和敏捷屬性都達到了臨界點，只要將泰拳升級到LV3，帶來的屬性增幅應該可以幫助自己大提升一截。
不過那樣自己的善功也會告罄，沒有底牌。
反正對自己來說，提升都是一瞬間的事情，還可以小幅度恢復體力，自然要留一下底牌。
除了預料之內的提升外，林默生髮現自己有了新的稱號。
他摩挲著下巴。
“看來稱號系統是需要大量的人承認才能夠帶來增幅，這三天的時間，自己灣仔槍神的稱呼被港都黑白兩道接受，雖然是戲稱，但也帶來了力量。”
“恐怕自己以後想低調都難了。”
林默生重新看向古流泰拳LV2的字尾（1/1000），其中那一點是自己突破之後和阿粲打鬥得到的提升。
這樣看來，自己就算不用善功提升，現在的泰拳術也處於高速進步階段。
“善功最好的用法應該是在自己技能等級遇到瓶頸的時候。”
林默生想道。
“接下來我會上擂臺，首先遇到的對手一定不會很強，危險性不高，可以積累經驗，減少善功的消耗，而且留一張底牌，遇到強敵的時候，也會給對方一個驚喜。”
“現在洪興各個堂口堂主應該在爭奪坐館的位置，再加上警局保我，所以真正的山頭大佬是不會對我動手。”
“那樣不僅沒有意義，還會被警方重點照顧，失去爭奪坐館的機會。”
“從這三天自己沒有出事就看得出來，真正想要對自己動手的，都是一些搏出位的四九，甚至只是一些衝昏頭腦的小年輕，他們需要這份名在洪興內部搏出名，立人設。”
“對於他們而言，拳頭反而比規矩更具有說服力。”
“既然是搏出名，立人設，那麼有什麼比在擂臺上正面廢了自己更合適的呢？”
“自己的身份資訊已經暴露，躲是沒法躲，不如反其道行之，大張旗鼓的出現，省得整天提心吊膽。”
“所以自己只要上擂臺，那麼這些打手不會放過這個正面出手的機會，也正是因為有正面出手的機會，所以自己受到的暗殺可能性就會大幅度減小。”
想到這裡，林默生的眼眸變得幽深，如同一汪冰冷的泉水。
“既然他們想要這個機會，自己就給他們！”
“而自己也需要這個機會快速積累善功，這可比破案來的快，只有善功才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資本！”
優秀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我是你們上位的臺階，你們也是我超凡的希望！
第二天，署長辦公室。
雖然林默生擊斃洪興坐館帶來了不少麻煩，但總歸來說，是立了功。
有功自然要賞，他也從一名優秀的巡邏警察轉到了重案組，警銜也跳了一級，成為一名光榮的警長。
馬署長揉了揉額角，對著林默生說道，“聽說洪興那邊蔣天生在收攏靚坤留下的勢力，我們警界已經打過招呼了。”
“他也承諾不會出手，不過你要小心底下一些想要上位的馬仔，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調到東平洲去，那裡安全。”
林默生不知道為什麼馬署長一直強調要將自己調到東平洲。
如果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自己不僅沒有辦法得到善功，恐怕被人做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馬叔，我心裡明白。”
馬署長看向面容堅毅，五官如同刀削斧劈，英姿勃發的林默生。
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是恍惚之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搭檔，也是那麼英氣勃勃，彷彿世間沒有什麼罪犯能夠傷到他。
“哎，你知道輕重就好。”
林默生出了署長辦公室，思考了片刻之後向著銅鑼灣而去。
半個小時後，陳浩南驚訝地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林默生。
林默生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了陳浩南一眼，雖然對方身上的紅光很淺，不是靚坤那種作惡多端之人。
但是就憑對方上次算計自己，如果有機會，他絕對會將陳浩南丟到赤柱監獄去撿肥皂。
“怎麼？看到我很驚訝？”
陳浩南哂然一笑，點了一根菸，“沒想到阿亮隨手找的一個警察居然是一隻下山虎。”
如果洪興不少四九可都想要用林默生搏出位，對方還敢孤身來到自己地盤上。
如果不是傻子，那麼就是有足夠的底氣。
陳浩南很想知道林默生的底氣是什麼。
林默生豎起手指，“第一，那晚上是你做局，將我這個無辜人牽扯進來，你欠我一次。”
林默生剛剛說完，陳浩南身邊的小弟就嗤笑一聲，“你說欠就欠，你以為你是誰······”
他話音還沒有落，就聽見一聲機擴響。
林默生冷冰冰地用槍指著他，那位嗤笑的小弟表情凝固在臉上。
林默生重新看向陳浩南說道，“我現在隨時可能死在街頭，你知道的，一隻野獸被逼到絕境，會是什麼情況。”
他露出雪白的牙齒，做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
陳浩南沉默了一秒，點了點頭，“所以你的要求是什麼？”
“九龍城寨有地下黑拳擂臺，我可以上擂，洪興想要搏出位的四九可以在擂臺上找我，不過相對的，洪興不能夠用盤外招對付我。”
“我知道你現在在洪興話語權不小，所以希望你能將這話帶回洪興，讓洪興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