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師父交代的。”大長老頓了下,緩緩補充道,“他讓你們幾人都去內門試煉地歷練歷練。”

雲箏與小夥伴們聽到此話,面面相覷了眼,然後語氣帶著恭敬地道:“謝大長老提醒,弟子知道了。”

大長老深深地看了他們七人一眼,隨即微微頷首。

一段小插曲後,雲箏便跟小夥伴們在眾人各種目光的注視下,走出了內門武場。

而在雲箏邁出內門武場的那一刻,她突然俯身吐了一口血,身軀瞬間無力軟化下去。

“箏箏/阿箏/阿雲!”

小夥伴們瞳孔微縮,異口同聲地喊道。

莫旌離得最近,他迅速伸手接住了雲箏。只見此刻的雲箏,唇色有點泛紫,她眼皮子似乎疲憊地半掀著,她腦海裡傳來一陣陣暈眩的感覺。

“咳咳…我失察了,白蓮夜的掌力有毒……”

她神識感到疼痛,還有那三枚細針的影響。雖然細針沒有刺中她,但是卻不知不覺地影響了她。

“阿箏,你疼不疼啊?”

慕胤眼神擔憂地看著雲箏,神情有些許不知所措,但是他越想越氣憤地罵道:“白蓮夜居然在掌力上下毒!真是陰險歹毒!”

鬱秋第一時間抬手,摸上她的脈搏,靈力嘗試遊走在她的體內,而云箏似乎知道是他,並沒有阻攔他的靈力。

鬱秋用靈力探到她肩膀上的碎骨,已經被帶毒的掌力慢慢侵蝕,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造成生命危險!

風行瀾幾人則是焦急地看著鬱秋,想知道他探查得怎麼樣了?

南宮清清臉色凝重,她連忙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一瓶丹藥,這是燕沉以前送給她的解毒丹。

她迅速將丹藥倒出來,然後喂到雲箏的嘴裡。

“箏箏,吃了……”

雲箏表情溫順地吞下。

她望著他們,語氣雖然虛弱但是卻很堅定地道:“帶我回去,我要親自將毒逼出來。”

鍾離無淵蹙眉,“如果燕沉在就好了……”

“事不宜遲。”鬱秋沉聲道,他低眸看著臉色漸漸蒼白的雲箏,他低聲道了一句:“箏箏,冒犯了。”

話音剛落,鬱秋就俯身將雲箏抱了起來。

“走!”

鬱秋抱著雲箏迅速朝著冠人山的方向而去,而在鬱秋的前後左右都有小夥伴們的守衛。

不讓人碰撞到雲箏,也不允許有人暗暗偷襲雲箏。

風行瀾在前方‘開路’,南宮清清、鍾離無淵守在左右,而慕胤與莫旌則跟在了最後面。

暗中的青風見到這一幕,心底慌了慌,帝后不會有什麼事吧?!那白蓮夜居然在掌力裡隱藏了毒,還有那三枚細針……

他臉色凝重,連他也看不出那三枚細針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且,在剛才暗中觀戰的過程中,他居然也沒有發現白蓮夜出掌的靈力帶著毒!

青風想著想著,心裡又慚愧又內疚,他又再一次失職了,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格外響亮,招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是他們什麼也沒有看見,不禁地嘀咕了聲:“奇了怪,明明聽到了聲音……”

青風迅速追上風雲小隊,與此同時,嘗試用傳訊晶石與帝尊聯絡。

而此刻,還在內門武場的晏空夜,他被兩位師兄攙扶了起來。他若有所思的目光遙遙地望向武場外的方向。

“箏箏,這一次,我也不算輸得太徹底。”

矮人族牧天山扶著他,聽到他的喃喃自語,臉色古怪地道:“晏師弟,我勸你不要再招惹那小師妹,還沒吃夠苦嗎?!”

晏空夜喉嚨中發出一道輕笑,他眼神瀲灩又顯得陰鷙。

他心裡暗忖,箏箏,下一次,在天凌大會上,你絕對會敗在我的手中!

牧天山見到晏空夜那略顯痴迷的表情,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抬眸默默地與姬修鴻對上了目光。

姬修鴻的神情也頗為微妙。

這晏師弟神智好像不太對勁,讓人感覺有點瘋瘋癲癲的。

……

神夜宗,冠人山_

鬱秋將雲箏抱回竹屋後,小夥伴們都圍了過來。

“箏箏,你吃了解毒丹後,有沒有感覺好點了?”

“已經好了不少。”

雲箏臉色依舊蒼白,她抬眸看著他們幾人,虛弱地笑了笑道:“你們先出去吧,讓我自己將毒逼出來。”

小夥伴們因為擔憂,所以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很快做了決定,他們應了一聲‘好’。

風行瀾語氣認真,“箏箏,有事記得叫我們,你…別硬撐。”

“阿箏,這都是沉哥給我的解毒丹,你有需要就用。”高馬尾少年慕胤抿了抿唇,眼眶微紅地看著她,只見他捧著八九瓶的丹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她的床邊桌上。

鬱秋目光掠過她左手手臂那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傷。

她很少會喊疼,即使受了傷,也默默承受著。

所有人都以為她天賦極高,生了一個好命。但是,她平日裡除了適當的放鬆以外,其它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修煉上。她從不鬆懈,也從不懶惰。

所以,她的努力才顯得天賦更有用。

雲箏輕咳了兩聲,笑著嫌棄地道:“行了,我又不會死,都出去吧,明天你們就能看見我了。”

“我就在門外守著你。”慕胤撅了撅嘴。

“我們等你。”

雲箏失笑,目送他們離開後,強撐著在竹屋裡施展了一個結界。

“噗……”她再次吐了一口濁血。

鳳星空間內的小傢伙們都擔憂不已,都想出來幫忙,卻被雲箏拒絕了,她溫聲笑道:

“好好待著,等主人。”

還沒等崽崽們來得及回應,她就用神識遮蔽了鳳星空間,不讓它們知道她現在的境況。

她先給自己餵了幾瓶的愈靈丹和解毒丹,為了方便,然後徒手將自己的衣服撕碎。

不小心撕扯到手臂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她疼得蹙緊眉頭。

她上半身除了一件小衣外,再無其他的衣服,她那纖細白皙的手臂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口。

而她的白皙光滑的肩膀上,此刻淤黑了一片,隱隱可見,骨頭有些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