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阿標神色驚變。

三個朱棣、三個朱高熾、三個朱瞻基,正統景泰成化弘治正德嘉靖隆慶萬曆,這觀戰臺之上所有的大明天子儲君以及各朝名將們。

這一刻,都是神色大變。

尤其是武將中的兩位武林高手,戚繼光和俞大猷的反應速度最快。

當努爾哈赤向老朱發起殊死衝鋒的那一刻,二人已然是果斷縱身躍出。

然而。

就在兩人率先躍下觀戰臺,雙腳踩落擂臺邊緣的剎那。

‘砰’!

一道聲響,似是火藥炸裂,在這雪天蒼茫之地響起。

擂臺。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硝煙味道。

老朱神色平靜,手裡拿著一支還在冒著煙的短統。

而在他的身前。

“你,你你…”

努爾哈赤一臉的不甘與不敢置信,以及內心洶湧翻滾的憤怒。

下意識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心臟位置,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心窩子都被徹底打爛了。

撲通一聲,努爾哈赤倒跪在了老朱身前,用僅剩的左手死死拄著地。

仰著頭,那雙紅裂的眼眶,如野獸一般盯著朱元璋。

“使,使詐!”

喉嚨咔血,含糊不清的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

老朱則是不以為然,輕蔑一笑。

他之所以弄這麼一場1V1,那只是因為老朱想從個人武力上來向歷史證明,自己這個明太祖比這個清始祖要強。

而剛才那一場幹仗,已經是得出了結果。

既如此,老朱自然不會讓自己墮入險境。

按老朱自己的話來說,咱這個大明開國皇帝的命可金貴著,你這建奴野豬皮算個什麼玩意,也配跟咱一命換一命。

‘怎麼會有這種火器!’

努爾哈赤作為建州女真的頭子,早年又在李家父子身邊做了十多年的奴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多少也是見過火器的。

但他印象中的火器,根本就做不到這般快速開火。

“呵。”

老朱笑了笑,吹了吹這還在冒煙的短統槍口,微微低眸看了眼跪在地上嗷嗷吐血的努爾哈赤。

“不懂了吧?”

“沒見識的玩意,咱這叫做燧發槍。”

微微揚了揚手裡的短統。

“高階貨。”

接著,老朱拿著短統的手緩緩抬起,近距離對準了努爾哈赤的腦門。

這一刻,周遭擂臺囚籠中的女真光頭們,無不是瞳孔猛縮,心中驚懼到了極致。

老朱的聲音,此刻淡漠響起。

“朕以大明開國皇帝之名,賜汝等建奴,滅族絕後。”

話音落的剎那。

在努爾哈赤那充血的雙目眼神注視之下。

老朱臉色不見分毫憐憫,果斷扣下了扳機。

砰!

一聲炸裂之音響徹。

火彈近距離轟擊在努爾哈赤的腦門正中心,直接將其天靈蓋掀飛,終結了這位清太祖的性命。

一代努爾哈赤,就此宣佈下線。

當然,這裡下線的是萬曆時空的努爾哈赤。

全場,一片懵逼。

觀戰臺之上,季伯鷹看著老朱手裡的燧發短統,則是突然想了起來。

他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

早先在講解完火器的那節課上完之後,他就單獨給了老朱一支燧發短統。

這一支燧發槍是季伯鷹從萬曆時空的西歐順來的,畢竟大明大明燧發槍還在崇禎中後期了。

原本是打算用這支燧發槍,來普及一波火繩槍和燧發槍的區別知識。

畢竟。

既然十六個時空的技術理論知識完全可以共享,那越往後的火器理論和火器成熟度自然是越高,當然不可能讓明前期的這些時空從頭髮展一遍。

比如火器的發展起步,十六個時空都要與明末的水平對齊,可以為其他時空節省數十年乃至上百年的時間。

“父汗!”

皇太極的聲音,驟然響起,悲痛欲絕。

他更加清楚,當自己父汗被殺的那一刻,自己這些人的結局也就已然是註定。

“大汗!”

“…………”

這幫被囚在籠中的女真貴族,望著擂臺上跪在地上,已經氣息斷絕的努爾哈赤屍首,望著擂臺上大明天子朱元璋的身影。

無不是心中驚恐、畏懼,親眼目睹他們的老大被一槍爆頭。

這種肉眼和心靈上的雙重衝擊感,不是一般的強。

老朱將手中精緻短統收起,一臉喜色。

在洪武年自然也是有火器,但是洪武年的火器水平和手中這把燧發短統比起來,技術水平上相差太多。

火統發展歷程有火門槍,火繩槍,燧發槍。

洪武年的火統,還停留在火門。

而火門槍的操作過於麻煩,根本做不到瞬發,火繩槍亦是如此,並且在這種鵝毛大雪的寒天,甚至可能連火都打不著。

爆完頭之後,老朱緩步走下擂臺。

踏上觀戰臺,徑直來到季伯鷹的身邊坐下。

在這身邊桌案上還擱著一杯老班章,熱氣冒著。

“哦豁,咱看來還是寶刀未老啊,斬將歸來茶未涼,頗有武聖之風。”

老朱一臉樂呵中透著得意。

季伯鷹瞥了眼老朱。

你特麼怕不是失憶了?忘記了自己上去前喝了一杯茶?

“這是新倒的。”

季伯鷹一語戳破,不能慣。

“哦哦哦,這,這樣啊。”

老朱嘿嘿尬笑了笑,端起這桌案上的老班章,吹了吹氣,嗦上一口。

“太祖威武!”

萬曆皇太子朱常洛,率先撲通就在老朱身邊跪了,第一個開口拍馬屁。

畢竟他已經深刻嚴重意識到了自己犯下的愚蠢錯誤,在朱常洛看來,這個愚蠢的錯誤,很可能會把自己小命給送掉。

畢竟縱觀在場的這幫天子儲君。

這些人要不就是已經在職的天子,要不就是板上釘釘的儲君,唯有自己,被老爹當狼一樣防著,如果太祖爺剝了自己手中的萬曆皇權,那自己就徹底完蛋。

老朱瞥了眼跪身邊地上磕頭的朱常洛,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對於兵器架這件事,他極為不悅。

在老朱看來,這一場對決乃是關乎大明的臉面,決不能洛人口舌,要嬴,就要堂堂正正的嬴。

但是,老朱也清楚,這一戰,朱常洛有功。

“遼東籌兵措糧,有你一份功。”

“功過相抵,往後若是再行這般辱沒大明行徑,咱必定重嚴懲處!”

話音落,朱常洛激動了。

“謹遵太祖爺祖訓!”

朱常洛邦的就是一個響頭磕地,心裡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整個眼眶都是給激動紅了,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寄了。

畢竟在朱常洛看過的書中,太祖爺可是動輒人頭滾滾的狠人。

“太祖爺,這些剩下的金人,該當如何處置?”

激動之餘。

朱常洛突然出聲問道。

畢竟,這裡是萬曆時空,這一戰善後的事情,自然也是該由他這個監國的萬曆皇太子來做。

“你小子聾了?”

老朱棣瞥了眼發問的朱常洛。

“父皇剛才說的話,你是一個字也沒聽清?”

‘啊?’

朱常洛心頭咯噔。

他剛才心裡頭只顧著緊張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剛才老朱在擂臺上說過什麼。

“小老弟,不用緊張。”

武宗朱厚照嘿嘿一笑,抬手拍了拍朱常洛的肩膀。

“方才太祖爺已經說了。”

“賜這幫子建奴,滅族絕種。”

聞言,朱常洛眼中頓時泛起了狠色。

立馬看向老朱,一副立軍令狀的模樣。

“請太祖放心,請列祖列宗放心,我向太祖與列祖列宗保證,三個月之後,這世上將再不會有女真這一族!”

“嗯。”

老朱微微點頭。

盡屠女真之根,這是既定國策。

“父皇,你剛才那把槍是?”

而阿標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老朱剛才那把崩了努爾哈赤的燧發短統。

他一眼就能看出,這絕非是洪武年的火器。

一言出。

老朱棣、朱老四、小朱四,以及明中期和明前期的一眾天子儲君們,一個個同樣都是眼中透著新奇。

反倒是老萬曆,臉上並沒有多麼驚奇。

最早的燧發槍,發明於1547年的法國,也就是嘉靖二十六年,只不過嘉靖朝一直都是實行著海禁,加上燧發槍向東的傳播也需要時間。

故而,嘉靖三十一年的嘉靖神仙是沒見過的。

而隆慶小蜜蜂雖然已經開海了,但他一直都顧著在後宮裡瘋狂採蜜,而且隆慶開海只是部分開海,有很多限制,其中並不包括軍火的交易。

而且就算有人把燧發槍擺到小蜜蜂面前,小蜜蜂大機率也不會感興趣,他是喜歡玩射擊,但只喜歡用自己原配的那一把。

反倒是老萬曆,就算宅在深宮,但時不時有太監會帶一些新奇玩意入宮,所以也把玩過幾把洋人海貿帶來的燧發槍。

當然。

對於這燧發槍,老萬曆僅限於把玩,並沒有想過去推廣。

其實有明文記載,燧發槍在萬曆年間就已經傳入了大明,只不過以當時大明的技術,還沒有辦法仿照,還是等到1635年時,也就是崇禎年間的畢懋(mào)康,第一次官方造出了名版燧發槍。

大明發明燧發槍的時間,比歐洲晚了近一百年。

但是這個時候大明的火器,實際上並沒有落後西洋諸國太多。

只要官方能夠加大投入,並積極參與大航海完成原始資本積累,緊跟時代的腳步,以漢人天生高於白人的智商,必然是能夠後來居上。

只可惜,明清易代之後,

清朝辮子眼高於頂,完全瞧不起西洋諸國,更瞧不上西洋的技藝,自詡愛新覺羅為全宇宙第一,完美錯過了工業革命。

乾隆就曾給英吉利下過定論:“該國夷人雖能諳悉海道,善於駕駛,然便於水而不便於陸,且海船在大洋,亦不能進內洋也,果口岸防守嚴密,主客異勢,亦斷不能施其伎倆。”

這一定調,直接成了後世清帝的範本,都斷定西洋人只會海戰,不會陸戰。

“燧發槍。”

“大航海時代中,最常用的一種火器。”

季伯鷹淡淡開口。

畢竟老朱只知道怎麼扣扳機,哪裡知道這燧發槍是什麼玩意。

‘燧發槍!’

這三個字,驟然落入每一個天子儲君的心中。

“嗯。”

“回教室。”

季伯鷹最後掃了眼這擂臺之地,掃了眼那跪栽在地,身上已經積滿厚雪的努爾哈赤屍體,掃了眼擂臺周邊這幫等著被宰的女真光頭。

這一波操作下來,萬曆時空的辮子,算是被徹底剪光了。

可泰昌時空。

想到這裡,季伯鷹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泰昌時空的老奴和萬曆時空的老奴不同。

泰昌老奴已經打贏了薩爾滸之戰,並且進而拿下了開原、鐵嶺等一眾險地,確保了八旗軍在遼東的退路,縱橫整個遼東。

更是把都城從赫圖阿拉遷到了界凡,然後又遷到了薩爾滸。

正值意氣風發的全盛時期,這會的泰昌老奴就算比不上崇禎年間已經六神裝的皇太極,怎麼也算是出到第二件了。

“記住,把努爾哈赤以及皇太極等一眾頭顱砍下之後,好生儲存。”

季伯鷹瞥了眼朱常洛,一語開口。

防腐的技術,大明還是有的。

朱常洛一愣,儲存這幫人的頭?幹啥用?

不過,問肯定是不敢開口問的,既然是仙師說的話,那就只能是乖乖遵從,深鞠躬行禮。

“朱常洛謹遵仙師法旨!”

“嗯。”

季伯鷹淡淡‘嗯’了一聲。

萬曆辮子的這些頭,都有大用。

比如。

泰昌大戰前夕,往薩爾滸城中扔一個努爾哈赤的頭,那感覺豈不是很酸爽?

接著,季伯鷹一念而動。

霎時。

這觀戰臺之上的所有大明天子儲君,盡數於原地消失。

擂臺邊的皇太極一眾後金貝勒,原本一個個都是怒視著觀戰臺,此刻驟然瞳孔一縮。

神,神蹟!

沉默了片刻,皇太極看向擂臺上的努爾哈赤屍首,又是仰頭看了看天,一聲長嘆。

“天亡我大金!”

撲哧。

在這囚籠之旁,軍士的快刀已經斬下。

人頭落地。

…………………………

洪武時空,醉仙樓主堂。

一瞬之間,天子儲君們的身影都是齊齊出現,至於那些參戰的各朝武將們,這會則是都回到了各自時空。

等之後,還要將他們單獨召集起來,正式組建一個跨時空作戰小隊。

他們這一次在萬曆遼東戰場上的表現,阿標接下來都會做出一個總結,然後針對性的進行調整。

不需要季伯鷹開口。

這幫天子儲君們都是自覺的坐回了各自的座位。

這一場斬辮子的仗,雖然前後加起來的時間,準備好幾個月,打也打了好些天。

但是對各個時空的天子而言,因為有季伯鷹在旁加速萬曆時空的時間流速,其實也就是上課一兩個時辰的時間。

此刻,看的出來,這些天子儲君的情緒,大部分都還處於亢奮之中。

無不是想著,連太祖爺都親手砍了辮子的腦袋,咱這些太祖兒孫不能落後,等回去之後,自個多少也要砍幾個。

“你們記住一句話。”

給這幫人上了這麼久課,這幫天子儲君但凡是眼神有個什麼變化,都逃不過季伯鷹的眼眸。

話音落。

座位上的眾人都是挺直腰板,認真聆聽仙師聖言。

“絕滅女真,並不是你們的最終目的,切不可因為滅了女真,就覺得一切無憂。”

霎時,問號出現在每一個天子儲君的臉上。

“兄長的意思,是北面還有其他威脅?”

老朱眉頭一皺。

他原本以為,只要滅了女真這個潛在的威脅,再把蒙古給打殘廢,那北面的事就應該徹底搞定了才對,大明將不會再有任何威脅。

畢竟在老朱的觀念中,北邊只有這些玩意才對。

但是現在聽兄長這話,彷彿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老朱棣、朱老四等一眾也都是紛紛緊皺起了眉頭,目光凝落在講臺上的仙師之身。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然後又掃過這幫天子儲君,意味深長的開口。

“這個世界,很大。”

接著,出聲打住眾人想提問的衝動。

“嗯。”

“不用急,下一節課上課的時候,我會給你們詳細講。”

接著。

折身而動,抬手拿起面板宣紙前筆架上的鬥筆。

提筆,筆走龍蛇,在這宣紙上寫下了第一行字。

「王朝覆滅之基層官吏」

“都認真記下,回去思考,這是下節理論課的第一個課題。”

眾天子儲君,頓時深吸一口氣,目光都是集中在第一個課題之上,畢竟‘王朝存亡’這四個字,對於天子儲君們而言,實在是太吸睛了。

而季伯鷹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在寫完這第一行字之後,又是繼續寫下了第二行字。

「大航海時代的同步——瘋狂掠地之沙皇帝國」

‘瘋狂掠地?’

‘沙皇帝國?!’

這幾個字眼,落入一眾天子儲君的眼中,都是眉頭皺起,他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帝國的名字。

“仙師。”

“這沙皇帝國掠地,能掠多少?沙皇帝國的國土有多大?與我永樂一朝相比如何?”

老朱棣開口說道。

臉上,帶著十足的自信。

畢竟在大明這一朝,論起國土面積,永樂朝的國土面積最甚,在老朱棣十數年的南征北討之下,永樂朝的控制疆域直接開拓到了一千萬平方公里。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棣臉上的自信,隨即收回目光,淡淡開口。

“沙皇帝國的巔峰疆域,大概是兩個半永樂朝的大明疆域。”

沙皇帝國的巔峰國土面積,2445萬平方公里,刨除西班牙和英吉利這些靠大航海殖民這種模式之外,是僅次於曾經蒙古帝國的第二大國土帝國。

全盛時期的蒙古帝國,在分裂之前,疆域面積在3000-5000萬平方公里,當然這個具體說法不一,有說三千多萬,有說四千多萬,還有扯九千多萬的。

咯噔。

老朱棣臉色一變,裝杯被打臉,老臉抑制不住的紅了。

而老朱等一眾天子,則是眼眸緊凝,臉色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尤其是老朱這位開國皇帝。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除卻蒙古人之外,北邊在後世竟然還會出現這麼一個疆域達到如此之廣的超級大國。

而疆域能夠達到如此之廣,其國力必然是更為強盛,畢竟如果沒有一個強盛的國力,根本無法支撐這般遼闊疆域。

這對於大明而言,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畢竟那些遠在西洋的國家,距離大明陸地面積太遠,在一定時間內的威脅有限,而這北面的強國,是直接與大明國土接壤,是絕對的強敵。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猛虎酣睡。

“都不用著急,下一節課,我會給你們詳細講一講這沙皇帝國,以及大明應該如何應對。”

“方才寫下來的這兩個理論課題,你們都要記牢,在下一節課上課之前,我要提問。”

季伯鷹掃過這幫天子儲君,提問這二字一出口,眾人頓時都是精神了起來,連忙是做筆記,將這兩個問題抄下。

雖然,看得出來,他們現在都很想發問關於這沙皇帝國。

但是已經上了這麼多節課,他們也都是明白仙師的習慣,每一堂課有一堂課得內容。

再接著。

季伯鷹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也沒有放下手中的鬥筆,而是繼續抬筆揮墨,在這面板宣紙上寫下了第三行字。

“這是下一堂實踐觀察課的課題。”

「一月天子的宿命——探究紅丸案的真相」

筆鋒剛落,一道聲音便是響起。

“哈哈哈,這是哪個倒黴皇帝這般短命,竟是隻做了一個月的皇帝。”

萬曆皇太子朱常洛,這小子不知道腦子是突然抽了還是怎麼的,看見這實踐觀察課課題的瞬間,突然笑呵呵的來了這麼一句。

下一刻,驟然發現。

祖宗們的目光,都是注視著他。

‘???’

‘為什麼都盯著我看?我臉上有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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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中午出院,這些天整個人都有種在做夢的錯覺,好在,我實現了最開始對兄弟們的承諾,那就算是再忙也沒有斷更。

接下來我稍微調整一下狀態,明天或者後天,開始恢復之前的日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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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