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見慣了緬北手段的呂明誠也被神父噁心的夠嗆,捏著鼻子示意其趕緊把呂口昌抬走。

“老子不感興趣,滾!”

神父也不惱怒,只是笑盈盈的繫上圍裙,舉著鍋和鏟子:

“您遲早會喜歡上這種味道的,您我的靈魂裡都有這份渴望,我們DNA裡記錄著先祖們修行的成果,您也要接納它,才能開啟通神之門……”

“滾!!!”

新世紀的教徒眾多,而且也有槍。要不是招惹不起,呂明誠肯定要把這個噁心的神父崩了。

“那我們只好自己享用了。”

眾教徒拖著呂口昌的屍體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打掃乾淨昨晚獄警的碎肉。

節儉是他們崇信的美德,所以一丁點都不想浪費。

打掃完,教徒們一個個歡天喜地吮吸著沾血的手指,表情喜悅。

這裡只有他們在真正享受這個新年。

畢竟,以後再也沒有誰可以阻攔他們的修行了。

獄醫強忍著嘔吐到周小東傷口上的慾望,勉強完成了手術。

“我暫時幫你止了血,進行了一些創面消毒。但後續還要防備傷口感染。那需要一些抗生素……但是……”

“不會沒有了吧?這麼大個監獄,怎麼可能沒有……?你騙人!”

周小東咬牙瞪向獄醫。

他的傷口在大腿動脈。因為沒有麻藥,剛剛發出的叫聲堪稱慘絕人寰。

親眼看著自己的大腿被割開,疼得他暈過去好幾次又疼醒過來,要是沒有抗生素,那這罪可就白捱了!

而且後面要受的罪比現在還多。

“昨晚戰況激烈,大半獄警都死了,監獄裡儲備的那一點藥都用給了獄警傷員。不過我知道最近的藥店在哪,我可以開車去取……”獄醫目光躲閃。

呂明誠都聽笑了。

“你這算盤打的,我在果敢都聽見了。想趁機逃離監獄?可以。”

呂明誠舉起槍:“但你得橫著出去。”

“可是沒有抗生素!我總得去取吧!”

“說出地址,我派人去。”

獄醫頹然癱倒,終於放棄了抵抗。

“不用了,監獄裡有抗生素。”

他帶著眾人來到醫務室。

這裡空空蕩蕩,根本沒有任何傷員。

“沒人能活著來到醫務室,所以這裡你要什麼有什麼……”獄醫還想做最後的掙扎,“你要醫生我可以給你們找個別的醫生,求求你們放小弟走吧!小弟必須回家看看!我是家裡的頂樑柱,這種時候必須回去!”

“少BB,在這裡,沒人在乎你是誰。”

類似的話呂明誠聽得多了。

那些到了緬北吃盡苦頭又後悔的豬仔都是這套話,什麼我上有老下有小。

真可愛,竟然以為這裡會有人同情他。

“還有你,”呂明誠一巴掌抽醒因失血而昏昏欲睡的周小東,“你說的獄長安全屋,在哪裡?”

“就……那邊……然後左拐……走到頭……”

呂明誠果斷帶著一大票人前往蘇雲安的安全屋。

烏泱泱兩百來號人,氣勢洶洶的站在了安全屋前。

“開門!”

沒有回應。

“媽的開門!再不開門把你剁成肉餡餵給那些瘋子!”

還是沒有回應。

呂明誠看了眼天色,越發著急。

2月份的白天很短暫,雖然因為緯度與傾角的改變稍微延長了一點,但也超不過六點半,現在太陽已經在西邊了。

過了這個時間,還不知道今天晚上怎麼捱過去。

昨天是大年初一,一個個火化了很久的長輩跑來敲門拜年,那大年初二呢?

鬼知道還有什麼驚喜!

想到這裡,恐懼就讓呂明誠加深了力道。

只有安全屋才能給他提供足夠的安全感!他必須要想辦法把安全屋搞到手!

“別敲了……敲不開的……”周小東是吃過這個虧的,連忙提醒,“那傢伙很陰險,會趁你們敲累了出來開槍。”

“會出來?”

“嗯……”

呂明誠眼睛一眯,頓時有了辦法。

“罵的,王八蛋!總有你出來的一天!看我逮著你的!”

他故作罵罵咧咧的敗犬模樣,踹了踹地上的屍體,轉身離開。

看起來像是放棄了。

但是還有幾個手下,似乎並沒有放棄。

仍在努力堅持。

他們如同之前死去的白痴一樣,換著花樣的砸門,砸牆。

直到累的筋疲力盡,氣喘吁吁。

“他怎麼還不開門?”躲在拐角後視野盲區的呂明誠有點鬱悶,“你小子是不是騙我?”

“怎麼可能!之前呂口昌的人就那樣死了!”周小東嚇得連忙辯解。

又敲打了一會兒,終於,大門那裡有了動靜。

“準備!他開門了!”

沉重的大門移動緩慢,如果沒有極大的巨力強行拖拽,就只能慢慢開啟。

呂明誠屏息凝神,握緊手中的槍。

他已經做好準備,只要蘇雲安一露頭,他馬上就將其一槍斃命!

然而正在開啟的大門卻停下了。

只留下一個五厘米寬的縫隙。

開了,但沒完全開。

如開。

只見五厘米的縫隙裡伸出一隻手。

呂明誠沒有急著開槍,因為他在等待蘇雲安露出致命部位。

然而,蘇雲安卻根本沒有繼續開門……只見那隻手向前輕輕一揮,將手裡冒著煙的墨綠小鐵瓜向著眾人藏身的拐角輕輕一丟。

眾人臉色大變。

“捏麻麻滴不講武德!”

“完了,雷!!!”

[獲得來自呂明誠的後悔點數800點,後悔結晶×1,通貨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