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鮮于高卓來到那片石頭之中擺弄一番,不知道啟動了什麼機關。

下一刻,那藏經閣整個竟是轟然裂開。

高達幾千米,巨大無比的藏經閣直接裂開了,從基座上便是分了開來,露出了一個幽深的通道。

陳楓看了不由一驚,而後拍掌感嘆:“難怪,難怪!”

“難怪說,如果不打破北斗劍派,根本拿不到這至寶。”

“原來,這儲藏的地方開啟的動靜這麼大,想偷偷進去根本就不可能的。”

而後,陳楓帶著他們,身形一閃,便是進入那通道之中。

他讓鮮于高卓在前面先行,面前是一條極為悠長的甬道,一路向下而去。

這甬道極窄,極長,只能有一人透過。

一路輾轉向下,乃是利用這山間巖洞自然開闢而出。

不過,鮮于高卓現在實力盡失,又走在前面,想玩兒什麼花樣都做不到。

而且,他現在頗為感念陳楓,不讓自己落入柏鴻信手中,所以盡心盡力。

一路上將所有機關全部關閉。

足足往下走了半個時辰,終於,面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間小小的密室。

這間小小的密室,非常的古樸簡陋,而陳楓進入此地之後,心中頓生豪氣!

原來,這裡給他的感覺極為的蠻荒,蒼涼,古樸,就好像是上古先民的住所一樣。

他向四周看去,只見這不大的洞穴之上,刻滿了各種壁畫。

這壁畫線條極為的古拙,但是一筆一劃,卻都蘊含著莫大的純粹力量。

而這山洞的盡頭,則被一堵石牆給堵住了!

鮮于高卓輕輕吁了口氣,指著那石牆的位置說道:“實際上,那裡才是真正的入口。”

“從那裡通往百米之外,就是一個石壁,石壁下面,則是一片肥美的大草原。”

鮮于高卓繼續說道:“曾經有上古先民生活於此,在此狩獵,放牧,休養生息,更是參悟出來人族最早的一些武技。”

“而後來,我北斗劍派的先祖發現了此處,更是在這洞穴之中發現了發現了這枚九轉天魔金丹!”

“從此之後,他在此處閉關三百年,靠著這九轉天魔金丹之上泛出來的金丹異象,便創下了北斗劍派。”

“後來,這個地方也就成為了北斗劍派的禁地。”

“而那九轉天魔金丹,則是一直存放於此。”

陳楓聽了,不由感慨:“原來,此處竟然是上古先民的住處!”

而後,鮮于高卓走到前面,在那地上搬開了幾塊石塊,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碩大的玉盒。

玉盒足足有三尺長,三尺寬,五尺高。

他將玉盒開啟,裡面卻又是一個小一些的玉盒。

再開啟,又是一個小一些的玉盒。

每一個玉盒都是用極為珍貴的翠竹星玉製作而成。

這翠竹星玉,只在某些埋藏極深的珍貴礦藏深處有著一點點產出。

樣子就像是被挖出來的翠綠竹子一樣,和竹子一摸一樣,但實際乃是一種玉石。

不但極為漂亮珍貴,而且乃是非常貴重的鑄煉材料。

這種翠竹星玉最珍貴的一點便是可以自然生長。

也就是說,一個翠竹星玉製作的玉盒,如果在那裡放著個幾百上千年的話,它的縫隙甚至可以自己長上,自己彌合,從而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縫隙和缺口的寶盒。

這種東西最適合存放丹藥。

尤其是適合存放等級高,丹氣濃郁,容易洩露的丹藥。

而這枚丹藥,竟然有整整九層盒子存放。

終於,當最後一層盒子開啟之後,露出來裡面一個約莫有鴿子蛋大小的丹藥。

這丹藥通體渾圓,金色璀璨,金光氤氳,漂亮之極。

而隨著丹藥出現,一股浩大之力從中湧出。

眾人只見,瞬間,金光燦爛,而那金光竟是形成足足九個天魔的形象。

這些域外天魔發出淒厲的吼叫,擾亂心智。

陳楓看了,都是不由得腦袋一蒙,那極其刺耳的聲音更是震得鮮于高卓和柏鴻信連連吐血。

陳楓先是一驚,而後大喜:“果然是六品金丹!”

“剛剛一開啟,竟然就有如此印象!”高品金丹,都有異象,而這枚九轉天魔金丹的異象,正是這九頭域外天魔!

‘砰’的一聲,盒子被陳楓蓋上,所有異象全部消失!

鮮于高卓和柏鴻信臉色慘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就是一切的起源啊!”

陳楓看著這枚金光熠熠,天魔飛舞的丹藥,輕輕吁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感慨之色!

如若不是楚楚少陽想要搶奪這枚丹藥的話,又怎會來天龍城?

他不來天龍城,又怎會讓自己碰見封清秋?

又怎會發生這種今日的一切?

“不過,這所有,都便宜我了!”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笑容。

而後,陳楓便是將那碩大的盒子扔到金線錦囊之中,轉身道:“走吧!”

他帶著鮮于高卓和柏鴻信,大步離開此地。

剛剛來到地面,陳楓便見遠處幾個黑點飛了過來。

已經離著此處極近。

陳楓看到,領頭的正是藍紫晗。

藍紫晗他們都已經到了,陳楓也不好就這麼告辭離去,只是微微一笑,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

不過是片刻之後,藍紫晗等人便已經來到陳楓眼前。

他對陳楓出現在這裡毫不意外。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陳楓在這兒了。

而且為了不讓他得罪陳楓,在來之前濮星洲還專門提點了藍紫晗。

藍紫晗向陳楓抱了抱拳,表情有些古怪,說道:“原來陳公子也在這兒!”

陳楓哈哈一笑:“這不就巧了嘛!幸會幸會。”

藍紫晗身後眾多將領看著陳楓,面色都是一陣異樣。

他們都乃是天龍城之中實力強大,勢力也頗強的強者,自然耳目眾多!

今日北斗劍派發生的事情,他們現在已經基本上理得清楚了,自然知道,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面前的這位年輕人。

而他們也知道這位年輕人的實力和來頭。

所以,雖頗有人對他的收穫很是眼饞,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麼,更沒有一個人敢於伸手硬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