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紫丹果之上閃爍出或紅或黃,或藍或黑等等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濃烈。

而他們身上的氣息則是越來越衰微。

約莫用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些血脈紫丹果之上已經是各色光芒璀璨。

顯然,血脈已經是盡數剝離完畢。

戎木等人,則是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他們的身體變得極度虛弱,並且還在不斷的惡化。

至於他們方才展露出來的那魔族血脈異象,已經是完全消失。

顯然,他們的血脈被盡數剝離了。

戎木等人看著陳楓,聲音顫抖:“馮晨大人,現在,現在可以了吧?”

陳楓緩緩點頭,手一伸。

那十幾枚血脈紫丹果便是被他收入到了介子玉鐲之中。

對於此時戎木等人的慘狀,陳楓沒有任何的憐憫同情!

陳楓不殺他們,就已經是很給他們面子,已經是心懷慈悲了。

畢竟剛才戎木等人圍殺他的時候,可是殺心洶湧,想要直接將陳楓擊殺的!

咎飛揚和盧星淵,此時已經快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兩人看到此時戎木等赤雲觀年輕強者的命運,看到陳楓的行止,忽然之間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心肝兒一陣發顫。

“今日,我們兩個最好的下場,只怕也是被廢掉修為,剝離血脈啊!”

遊高陽低聲吩咐了幾句,頓時,赤雲觀眾人便是將戎木等人拖了回去。

至於等待他們的是什麼陳楓就已經不管了。

不過想來他們,應該不會死,畢竟他們有過往的戰鬥經驗,對於赤雲觀來說,應該還是有點用處的。

而後,陳楓則是轉身,向昇陽學宮走去。

他走過來的方向正是盧星淵、咎飛揚以及他們那群跟班所在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昇陽學宮眾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嘩啦啦,如潮水一般盡數往後退去,直接將盧星淵、咎飛揚那十幾人,給讓了出來。

他們瞬間便是暴露在陳楓面前。

陳楓此時悠哉悠哉,不帶殺機,甚至臉上還帶著一抹和煦笑容,看上去一副毫無威脅的樣子。但是,他每一步向前,卻都如同一柄大錘,狠狠的砸在盧星淵、咎飛揚等人的心頭之上。

讓他們心臟狂跳,滿臉恐懼,甚至渾身都是顫抖了起來。

他們此時意識到,該來的終究會來。

現在厄運要降臨了!

終於,有一名盧星淵的跟班,再也忍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和危險。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了,感覺那恐懼如潮水一般,幾乎要將他淹沒了。

他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著陳楓瘋狂大喊道:

“馮晨大人,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對您出言不遜,您饒了我吧!“

“求求你,別殺我!饒了我吧!”

砰砰砰,他腦袋又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在地板之上,瘋狂的磕頭求饒。

而有了他在前,那些盧星淵、咎飛揚的跟班,臉上都是露出恐懼之色,也是紛紛跪倒在地,瘋狂的磕頭求饒!

陳楓越走越近,而當他走到最前的時候,終於,那壓力壓的盧星淵、咎飛揚,也再也承受不住。

兩人也是直接跪倒在地,看向陳楓。

只不過,兩人還想維持些所謂的體面,嘴唇翕動了半響,卻也沒有說出求饒的話來。

陳楓走到他們面前,俯視著兩人,手掌緩緩提起。

頓時,一股浩然大力緩緩凝聚,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這一瞬間,咎飛揚和盧星淵的心瞬間瘋狂的向下沉去。

因為,他們感覺到,這股龐大的力量是自己根本所無法抵擋的。

無論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只要這股力量落下,他們就會直接被拍的粉碎啊!

這股力量,這種威脅,也是瞬間就讓他們兩個心中充滿了戰慄。

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所謂的矜持,也再也維持不住。

兩人同時都磕頭如搗蒜,瘋狂哀求:“饒命,饒命!”

陳楓挑了挑眉頭:“現在知道求饒了?現在知道磕頭了?”

陳楓看向他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之前在我面前不是很狂嗎?不是很橫嗎?不是沒完沒了的挑釁嗎?”

“嗯?”

“現在……”

陳楓蹲到咎飛揚和盧星淵面前,伸出雙手,輕輕拍著他們的臉,微笑道:

“怎麼不狂了?”

“怎麼不橫了?”

“怎麼不跟我挑釁了?”

陳楓說一句,便是在他們臉上輕輕拍一下。

打臉!

這是實打實的打臉!

陳楓這個動作顯然乃是極具侮辱。

眾人的目光都是落在陳楓身上,落在咎飛揚和盧星淵臉上,落在陳楓那白皙如玉,不斷拍打在咎飛揚和盧星淵臉上的修長雙手上。

他們一瞬間,竟有一種恍惚感。

“在咱們昇陽學宮,素來稱王稱霸,橫行霸道的咎飛揚和盧星淵,此時卻像是兩條狗一樣跪在馮晨面前!”

“被他拍打著臉,做出這個極具羞辱性的動作!”

“而他們,卻是連反抗都不敢啊!”

“是啊,他們甚至連硬話都不敢說一句!在那裡忍著屈辱,臉上還要陪著笑!”

一時間,大船之上,竟是出奇的沉默起來。

眾人都是呆呆的看著。

陳楓站起身來,微笑看著兩人,淡淡道:“問你個問題,你們是什麼?”

盧星淵和咎飛揚,面面相覷,顫聲道:“之前是我們狗眼看人低!之前是我們不知天高地厚!”

“哦?”陳楓微笑道:“我問的是,你們是什麼?”

“啊?”兩人楞了一下,本能道:“我們……我們……是昇陽學宮的弟子啊……”

他們不知陳楓是什麼意思,聲音都結巴了起來。

人群中傳來一聲嗤笑。

“不,不對。”陳楓臉上帶著盈盈笑意,一派和風細雨。

他輕輕道:“再想想?”

雖然他臉上還帶著笑,但那笑容,卻是讓咎飛揚和盧星淵為之肝兒顫。

他們兩個只覺得腿都在哆嗦。

兩人糯糯道:“這,這個,那個……我,我們是……”

他們已經快連話都不會說了。

盧星淵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而過,趕緊顫聲大喊道:“我們是廢物,我們是懦夫,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