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昊的音浪瞬間席捲開來,整片虛空都回蕩著他震怒的吼聲。

隨後,全場陷入短暫寂靜之中。

而後便是譁然一片!

在場所有人震驚不已。

雪松長老更是面色蒼白,雙腿打顫,幾乎倒在地上。

就連吳瓊執事也是半天啞口無言。

不過,他隨後反應過來,猛地看向雪松長老。

“你不是說你認識陳楓,還與他有過交情?”

此話一出,陳楓心中便有數了。

恐怕剛才吳瓊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卻因雪松長老沒認出他而心生動搖。

與此同時,不少人聽到這話,目光也皆齊齊看向遠處的雪松長老。

一時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乾脆直接發聲,質問起了雪松長老。

“是啊,雪松長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當初不是說,在星河劍派危急存亡之際,你親眼看到陳楓大師兄出現,力挽狂瀾嗎?”

“不是還說,是陳楓大師兄舉薦你成為天樞劍宗的長老的?”

聽到這些聲音,雪松長老更是面色如霜,直打寒顫。

陳楓的目光愈發冰冷。

看樣子,這雪松長老竟還拿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

沒想到沒人拆穿,竟然還在天樞劍宗混出了點名頭。

若非今日他本人出現,鬧出這一出,恐怕雪松長老這安生日子還能有滋有潤的繼續下去。

可這天樞劍宗上上下下,認識他的人也不少。

怎麼會無人拆穿他?

不等陳楓深究,司空昊已經來到面前,大笑著與他相擁。

“好兄弟,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你不是去大荒主神府歷練了嗎?”

如今,無人敢再對星河劍派放肆。

就連星河劍派內部,也以天樞劍宗為尊。

昔日聯手恨不得弄死天樞劍宗的幾個劍宗,如今哪個不是客客氣氣,笑臉相迎。

按理說,陳楓此時應該沒了後顧之憂,安心在大荒主神府歷練三年。

誰也沒想到,他竟會在此時迴歸。

陳楓看向司空昊,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一段時間未見,司空昊的修為果然又有長進。

如今的司空昊,修為竟已突破至十方洞天境第六洞天!

這等修為提升速度,雖不及蒼穹之巔諸位,卻也算得上出類拔萃。

陳楓拍了拍他的肩。

“此次回來是有些事要跟宗主交代,不過你來正好,有事跟你說。”

先前在大荒主神府,陳楓跟大荒主討價還價,爭得一個代替名額。

當時他心中想的,就是司空昊。

星河劍派內無人天賦勝於他。

不過此事不急,陳楓將目光重新掃視在周圍。

“究竟怎麼回事?為何天樞劍宗亂成這副模樣?”

而在場諸位在震撼與驚訝之後也反應過來,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要說陳楓之名,如今可是如雷貫耳。

“我什麼時候成為大師兄了?”

“那徐峻師兄,如今又身在何處?”

“這內宗外宗之分,長老執事之位,又是誰來評判?”

陳楓以便開口,目光一一掃過在場每個人。

“一段時日未見,這天樞劍宗竟然要成為第二個天權劍宗了。”

說著,他最終看向雪松長老,目光如利刃出鞘。

此時的雪松長老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當即跪在虛空中,衝著陳楓連連磕頭。

“是我對您心馳神往,因為一時虛榮謊稱與您相識。”

“我這就請辭長老之位,還請您給一次機會,別跟我這等一般見識。”

縱使是不久前加入的天樞劍宗,可整個星河劍派,誰不知道陳楓的事蹟?

早聽說過這個狂人初入星河劍派,便逼得一位執事自裁,一位長老斷臂。

而後他更是無所顧忌,將天權劍宗上下得罪了個遍!

可偏偏他有著極強的天賦,始終爆發出令人羨豔的實力。

越是有人想看他出洋相,他越是用實力狠狠打了他們的臉。

更何況,在前不久星河劍派生死存亡之際,更是他突然出現,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生生將幾欲被滅亡的星河劍派,直接拔升到如今東荒三大頂級仙門下第一仙門!

若是其他人,雪松長老還能仗著自己的那點人脈背景,糊弄應付一下。

可在這出了名的刺頭面前,任何人都只有磕頭道歉的份!

如此,說不定還能留得一條小命。

陳楓冷冷掃了他一眼,目光轉而盯住了懷興緯。

“你來給我解答一下。”

懷興緯簡直快哭了。

早知道面前這個居然是他口中的大師兄陳楓,從一開始他就不敢上前挑釁。

此時的他,早已癱軟在地,後悔萬分。

回想起方才,自己像是得失心瘋似的找麻煩。

簡直,活膩了!

可就在這時,雪松長老一記寒芒刺來,刺得他渾身一哆嗦。

懷興緯如喪家犬般連連道歉。

“大師兄,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仗著咱們天樞劍宗內宗弟子的名號,行事肆無忌憚,態度囂張跋扈。”

“長老們始終教導我們,要尊師重道,虛心修習。”

“這是弟子一人過失,其他弟子是萬萬不曾如此的。”

聽到懷興緯這番言論,陳楓忽然笑了起來。

就連站在他面前的司空昊,臉上也有點難堪。

別人不熟悉陳楓,可他是瞭解的。

每當他這個好兄弟忽然笑起來的時候,說明他心裡無比憤怒了。

有人要遭殃了!

在場所有人的心,也都隨著笑聲被高高懸了起來。

只見陳楓忽然厲聲喝道:

“這種屁話,少他媽給我在那放!”

“你不說實話,那就你來說。”

說著,他伸手指向吳瓊。

吳瓊執事本來都想悄悄溜走,可又怎麼可能逃得出陳楓的眼睛?

他心中狠狠一顫,但也知道像懷興緯那樣是行不通的。

一股腦兒將罪責全歸於自己身上是沒用的,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與其如此,不如站好隊!

想到這,吳瓊當機立斷,一改惶恐之色。

他站起來,厲聲說道。

“陳楓大師兄,您可算是回來了!”

“您再不來,天樞劍宗可真要完了!”

“如今,宗主和越心蘭長老正在閉關,巫長老更是在大衍仙門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