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動手殺不了我,也遠遠好過根本不敢動手。”

軒轅嘯月讚賞的看了陳楓一眼,說道:“沒錯,他之所以不動手,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

他看著陳楓,一字一句道:“他現在,未必是你的對手啊!”

“什麼,他不是我的對手?”陳楓一聽,頓時震驚失聲,喊道:“不可能啊!”

“他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對手?”

“軒轅子兮的強大。我可是感覺的出來的!”

陳楓到現在也忘不了自己初見軒轅子兮之時那種感覺。

就好像自己是一隻螻蟻一樣,而軒轅子兮則是一個人。

他想殺死自己,伸伸手指頭就可以了,可以輕易的將自己碾成齏粉!

在陳楓看來,軒轅子兮的實力在武帝境之中只怕都是極高的,哪怕是現在的自己,也遠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現在,軒轅嘯月竟然說軒轅仔細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如何讓陳楓不震驚?

軒轅嘯月看著陳楓,輕聲說道:

“你可知道,為何當初,我,還有我那個大對頭,以及軒轅子兮,我們三個人年歲差不多,進入內宗的時間也差不多,但是軒轅子兮卻可以力壓我二人,成為軒轅家族內宗的首席大長老嗎?”

陳楓搖頭:“不知。”

“不過,你們三個既然如此,那麼想來天賦差不太多。”

“應該不是天賦的問題,那可能便是出在修煉的功法上了吧?”

“陳楓,你果然聰明,問題正是出在修煉的功法上。”

軒轅嘯月道:“之所以軒轅子兮如此之強,是因為他修煉了一門極為強橫的功法。”

“什麼功法?”

軒轅嘯月看著陳楓,一字一句說道:“六合四象百解百死神功!”

“六合四象百解百死神功?”陳楓一聽,便是渾身一顫。

這等強大的功法,哪怕是說出來,都能給人以極強的震撼。

陳楓一聽,便是知道這功法肯定是強橫到了極點。

軒轅嘯月微笑說道:“這是一門荒級功法,但是,沒有品級,因為,可強可弱!”

陳楓將這十個字仔仔細細的唸叨了一遍,而後若有所悟,忽然驚呼說道:

“這功法的名字裡面,含有百解百死,難道是說,他在修煉的過程之中會遭遇極大的兇險,其間會死上百次嗎?”

“不可能吧?怎麼會如此之難的功法?”

軒轅嘯月笑道:“當然不是真正的死上上百次。”

“不過,跟死也差不多了。”

“他修煉的這功法,每隔三十年,便是會讓他有一段時間功力失去九成以上,實力極大退步。”

“不說是淪為廢人,但是也剩不下多少實力了。

“什麼?竟是如此?”陳楓一聽,不由一聲驚呼。

他立刻明白,為什麼剛才軒轅嘯月說軒轅子兮現在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顯然,軒轅子兮現在就處於一個實力的極度衰退期。

他的實力,十不存一,難怪有可能不是自己的對手!

似乎看破了陳楓的想法,軒轅嘯月淡淡說道:“你以為,他實力只剩下一成,就不是你的對手了嗎?”

“我這麼說,是因為,他的實力,連一成都沒剩下啊!”

陳楓一愣,還想追問。

軒轅嘯月卻是岔開話題,說道:“你以為我們兩人傻啊,為何不選這個功法?”

“還不是因為這個功法太過兇險?”

“當初軒轅子兮為了勝過我們兩人,為了從本來不相上下的三人之中脫穎而出,毅然選擇了這個功法,讓他實力一日千里,進展極快。”

“但卻也留下了極大的隱患!”

“每隔三十年,他都有一段時間要擔驚受怕。”

陳楓問道:“這個期限有多長?”

“不知道,多則一個月,少則七八天!”軒轅嘯月說道:

“這個完全就是看運氣,不是他自己能掌控的,甚至都不是這功法能夠掌控的。“

“並不是說功法修煉的層次越高,時間便越短。”

他目光悠遠:“我記得,他剛剛修煉這功法的時候,第一次竟然只失去實力八天的時間,那一次失去了八成的實力。”

“而前些年,有一次,他則是整整一個月實力都處於衰退期,更是失去了九成九的實力!”

“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只有平時的百分之一!”

陳楓緩緩聽著,他已經是從一開始的震驚之中掙脫出來,畢竟這是軒轅子兮的事情,又不是他修煉的功法,所以心情也就變得平靜。

但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一下子在陳楓的腦海之中,如同那跳出海面的太陽一樣蹦了出來。

陳楓忽然一下子整個人就變得戰慄了起來,他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心臟狂跳,雙眼瞬間一片通紅,臉色也是脹得發紅,他感覺自己的頭髮似乎根根都要豎起來了。

後背之上,唰的一下,便出了一層冷汗!

陳楓自己都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他感覺,自己這個想法就是天方夜譚!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當陳楓緩緩平靜下來,仔仔細細想了一遍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這個計劃未必不能成功。

陳楓深深吸了口氣,臉上依舊是如平時一般淡然。

他緩緩問道:“那麼這一次,他已經是衰退了多久了?”

“這一次啊!”

軒轅嘯月道:“大概已經是衰退了十七八天了。”

“那麼豈不是說?”陳楓道:“他這一次,要有一個月的衰退期?”

軒轅嘯月點頭:“沒錯,看來的話他這一次應該是要衰退一個月的!”

“而且應該會失去九成九的實力。”

軒轅嘯月笑道:“所以我剛才才說那樣的話,一成實力的他,足以輕易擊殺你,但是隻剩下百分之一實力的他,可就未必了。”

他一開始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漫不經心,畢竟只是當做跟陳楓的閒聊。

但是,忽然,他的身形凝滯在了那裡,如同一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而後,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陳楓。

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無比。

盯著陳楓,彷彿要把他看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