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支隊伍很快就要從陳楓旁邊過去。

只是,陳楓不願惹麻煩,麻煩卻是會來找他。

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帶著濃濃囂張的喝罵:“你這賤民,沒看見我們過來了嗎?”

“還敢在這裡擋路?給我滾一邊去!”

陳九六楓豁然轉身,便是看到,一名騎士,渾身包括在一襲紫色金屬重甲之中。

只露出面容,看起來年紀不大,約有二十多歲。

滿臉橫肉,一臉的驕橫狂妄。

那重甲的背後,還打造出來兩個巨大的翅膀,繁複而又華美,看上去卻帶著說不出的浮誇。

加起來足有七八米高的高度。

陳楓分明已經把路讓開,而他卻還直直衝著陳楓而來。

分明就是故意找事,挑釁!

陳楓著實不願惹事,輕輕吁了口氣,讓到一邊。

陳楓讓開,那驕橫青年更是得意發出一陣大笑。

他掃了陳楓一眼。

陳楓一襲白衣瀟灑,在他眼中就成了寒酸,地位卑微。

頓時,那目中神色就變得格外不屑。

他自認為已經看出了陳楓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地位普通的賤民而已。

陳楓已經認了一次。

只是,此人還沒完,揚了揚下巴,厲聲喝道:

“你這賤民,見了我大楚郡主,不但不跪,竟然還敢大膽攔路?”

“當真是好大的狗膽!”

此時,那支隊伍,也是停了下來,都向這邊看過來。

約有七八名,一小隊紅色重甲赤焰巨犀騎士,策動坐騎上前。

顯然,他們跟這驕橫青年,都是頗為熟悉的。

或者說,他們都是歸這驕橫青年管轄,因此都是對他格外巴結。

其中一名巨犀騎士打量了陳楓一眼,臉上滿是輕蔑之色:“這鄉野之人,地位卑微,從沒見過大人物。”

“想必,剛才被世子大人您給嚇傻了!”

“就是,世子大人您實力這麼強,剛才那一衝撞,幾乎能將一座山都給撞碎了,這小子被嚇傻了也是正常!”

那驕橫青年,竟是這大楚的舞陽伯世子。

聽得他們恭維,更是得意大笑。

大楚郡主!

舞陽伯世子!

陳楓聽了,先是一愣,而後嘴角便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麼。

“想來,這舞陽伯世子,應該是對這大楚郡主有意吧?”

“此時,故意在佳人面前顯擺一下自己。”

“想靠著打壓我,拿握來逞威風?好在佳人面前,更有面子?”

陳楓看著舞陽伯世子,眼神淡漠,如同看一個笑話。

這舞陽伯世子,不過區區七星武帝而已。

在除了這些紅色重甲騎兵之外的那十幾個人裡面,實力是最低的。

像這種實力,陳楓一根手指頭就碾死了。

而他,竟然還在這裡耀武揚威,揚言要收拾自己?

還想透過踩著自己而揚威?

何等可笑!

陳楓的眼神,讓舞陽伯世子很是不舒服。

陰厲目光一轉:“你這賤民,看什麼看?”

“想必閣下,在那些人裡面都是屬於天天被欺負的吧?”

“所以,就想拿在下來掙個面子?挽回一些顏面?”

陳楓似笑非笑的道。

此言一出,舞陽伯世子,先是一愣,而後,一張臉瞬間便脹的通紅!

頓時暴怒!

一聲瘋狂吼叫:“你這賤民,老子廢了你!”

陳楓這話,正戳中了他的痛處,讓他惱羞成怒!

他手中長槍,狠狠的向著陳楓膝蓋彎處砸去。

分明就是要斷他雙腿,逼他跪下!

長達六七米的長槍,如人的手臂一般粗細,閃爍著璀璨的青色光芒,堅硬無比。

其上,更是裹挾了強大的力量,彷彿能將陳楓的腿直接打斷!

周圍那幾名巨犀騎兵,臉上都是露出殘忍的笑容。

陳楓眼中冷色一閃而過。

他不想惹事,並不意味著陳楓就怕事。

這支隊伍加起來,都不夠他收拾的。

他又怎麼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既然這舞陽伯世子如此挑釁,陳楓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教訓!

“想斷我腿是吧?好,那我便斷了你的全身骨頭!”

下一刻,陳楓便會出手!

而就在這時,忽然,遠處那青色地龍之上,驟然間傳來一個聲音。

“且慢!”

下一刻,大地震顫。

青色地龍向著這邊急速賓士而來,轉眼間便是到了近前。

那本來護佑在青色地龍周圍的強者,也是都趕了過來。

這些人,實力雖然不等,坐騎、戰甲也是各不相同,但是每個人背後卻都是跟著幾名差不多同樣打扮的家丁。

而某個家丁手中,則必然舉著一面大旗。

大旗之上,或書寫大字,或是一個繁複而又華美的徽章。

顯然,這象徵著他們家族與出身。

這七八人,每一個出身家族都不相同。

但看得出來,都是頗為顯赫,顯然都乃是名門世家子。

陳楓看到,他們的年紀普遍都不算大。

再聯絡上被眾人簇擁在其中的所謂大楚郡主,那麼陳楓已經猜到一些東西。

此時,那些名門世家子,目光掃過舞陽伯世子,都是帶著幾分嗜血。

而看陳楓的時候,則是滿臉漠然。

他是死是活,都不值得他們去多看。

青色地龍之上,樓閣二層,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一名青衣小婢,走了出來。

卻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姑娘,身材高挑,長相很是寡淡清冷。

她先是看向陳楓,微笑說道:“郡主大人想問一下,公子您如何稱呼?“

陳楓淡淡道:“燕長風。”

那青衣侍女微笑點頭。

目光又是轉向了舞陽伯世子,悠然說道:

“郡主大人有吩咐,舞陽伯世子,你若還是這等惹是生非的性子,那現在便自己回大楚帝都吧。”

“要不然,到了那裡也是死。”

“舞陽伯年過三百歲,只有你這一個嫡子,若是死在那裡,我可擔待不起。”

青衣侍女這番話,顯然是在指責舞陽伯世子惹是生非。

頓時,那些世家子弟發出一陣低低嘲笑之聲。

舞陽伯世子一張臉脹得通紅。

嘴唇哆嗦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終歸卻不敢頂嘴。

抱拳行禮:“多謝郡主大人教誨,在下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