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手機,按下接聽鍵,就聽見另外一邊清脆的聲音:“怎麼接電話那麼慢。”

“白天!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我的聲音抑制不住的欣喜。

聽到我的聲音,先是輕笑了一聲,隨後又是嘆息:“肯定又遇到了讓你頭疼的事情吧,哎,每次都是有事才來找我。”

“沒有。”

“那這次給我打電話是什麼事情,難道是想我了?”

調侃的語氣讓我忍不住紅了臉,輕聲的應了一聲:“嗯,想你了。”

對面似乎沒想到我是這個回答,有了一瞬間的沉默。

“行了,不開玩笑了,到底有什麼事情。”

心瞬間有些失望,可我也知道輕重緩急,連忙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天。

“你是說,你將書上的秘法都用了一個遍,可那些人的魂還是沒能找回來,這會不會是你其中有什步驟錯了?”

“不可能。”我很肯定的說道,“每一個步驟我都是精準按照上面來的,絕對不可能有錯誤。”

白天沉吟了一會兒:“還有一種可能,就跟那個梅姑說的一樣,他們的魂被什麼東西勾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能夠創造出新空間的東西,能力都不俗,小瑞,你還是不要管這件事情比較好。”

我有些無奈:“我肯定不會找麻煩,可是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一般都是麻煩找上我,那怎麼辦。”

這句話,成功將白天干沉默了。

最後,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記住了,魂是你自己的,如果真的被勾魂了,魂體就會深陷在一個美妙的夢裡,能自救的,就是自己從這個夢裡清醒過來,知道嗎。”

“我知道了。”

“你再堅持個三天,三天之後我就回來了,這段期間,你儘量待在家裡,哪裡都不準去,知道嘛。”

我心中一喜:“你要回來了?”

“嗯,這次回來估計會呆很長一段時間。”

白天的語氣也帶著一絲絲的欣慰和歡喜。

我剛想跟白天說最近村子就要召開年節了,到時候會很熱鬧,讓她千萬不要錯過,可電話的那頭傳來有人呼喚白天的聲音。

她嘆了一口氣:“行了,我要去忙了,記得照顧好自己。”

說罷,還未等我有回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有些惋惜的收回了電話。

李叔說會把那個奇怪的木頭送去給梅姑,我也挺好奇這到底是什麼玩意,竟然能將三個男人勾魂攝魄,便給梅姑打了一個電話。

可電話那一頭的梅姑非常疑惑:“什麼木頭?最近李老頭都沒來我家。”

“李叔沒把木頭送過來?”

強烈的不安感瞬間籠罩了我。

“壞了,出事了!梅姑,你趕緊去李叔家看看,那個木頭有點問題。”

“行,小瑞,你等我訊息。”

梅姑一口答應了下來。

只要再忍三天,白天就回來了,在這段時間,我得儘量不給自己找麻煩,而且我的能力有限,就算跟著梅姑一起去了,也只是炮灰而已。

我想過這個木頭很厲害,可是我沒想過這木頭竟然能夠傷了梅姑。

晚上時分,就有幾個村民急急忙忙的將渾身是傷的梅姑送進了我家。

梅姑身上幾乎都是血跡,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嘴巴蠕動,像是在說些什麼。

我趕緊低下頭湊過去。

“燒掉,木頭,李老頭,救……”

話還沒說話,梅姑整個人都暈死了過去。

我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先把梅姑止血,將傷口包紮。

好在這些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實際上只是傷了皮肉而已,過個幾天就會好。

在梅姑的床邊守了一個晚上,直到天矇矇亮,她才幽幽轉醒。

見到我,她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便將事情說了出來。

在跟我打完電話之後,梅姑就趕緊去了李叔家。

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見李叔出來開門。

救人心切,梅姑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上前一腳將門踹開,就看見李叔躺在床上,抱著一塊黑色的木頭,正在一個勁兒的傻笑著。

那木頭散發著濃厚的陰氣,梅姑上前就想要將這木頭給弄開。

可誰知道,她的手才剛碰到木頭,原本閉著眼睛的李叔猛地睜開,一臉兇狠的看著梅姑,朝著她狠狠的踹去。

梅姑一時不備,被直接踹到了地上。

本就一把老骨頭,這麼一搞,直接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李叔趁著這個時候,下了床,對著梅姑一陣暴打。

幸好門是開著的,有村民路過,聽到了梅姑的慘叫聲,這才趕緊進門,把梅姑給救了出來。

說真的,就這傷勢,他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梅姑說不定真能被活活打死。

“那木頭不簡單,李老頭再這樣下去,魂魄都得被那木頭給吸乾,瑞娃子,你得把那木頭給偷出來才行。”

“讓我去?”

我有些猶豫。

“你的體質不同,全陽之體,是可以抵抗那些妖邪的,如果那木頭不被燒燬,到時候會害死很多人的。”

梅姑的目光炯炯。

“能不能再等兩天,我有個朋友要過來了,他的本事很強,一定能擺平這件事情。”

“我能等,李老頭呢?”

瞬間,我沉默了。

“你放心,我太瞭解李老頭了,他這個人有個習慣,每天吃完飯了之後,都會去外面逛個半小時,你只要在這半小時之內,將木頭給偷回來就可以。”

騎虎難下,我能有不答應的道理嗎。

我點了點頭。

隔天,我在李叔家門口的草叢裡,等了大半個小時,那些蚊蟲估計喝我的血都喝飽了。

好不容易等李叔出去了之後,我趕緊翻過了窗戶,來到了他的房間。

果然,李叔的床頭放著一截只有我手掌大小的木頭,渾身漆黑,散發著一股奇怪的香味。

我趕緊將這木頭揣進了懷中,爬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木頭到底是什麼做成的,寒冷無比,凍得我渾身直打哆嗦。

這是我第一次做賊,心跳就跟打鼓一樣,一直來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臺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