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吧了一下嘴,趕緊說道:“哎呀,差不多就行了趕緊準備一下,現在這天色是越來越晚了。”

晚上回到民宿,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出了我的符咒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就一次,只要你嘗試過被愛的滋味,你就一定會上癮的。”

我的腦袋裡又出現了謝啟航的聲音。

見我不理他,他有些氣急敗壞:“上官瑞,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跟我在一起,不然我就讓你不得安生。”

我依然無視他。

“好,很好,你給我等著,看來今天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正在翻書的手微微一頓,倒不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而是我看到了《道術大全》上的一句話。

邪咒。

邪咒之法,從古時便流傳了下來,厭勝之術通常是以紙人,布偶為媒介,巫蠱之術,通常是以蠱蟲為媒介,而這邪咒之術,便是由詛咒形成。

再說的通俗一點,跟人吵架時,都會問候他全家,詛咒人家的祖宗十八代,用語言化作靈去害人,便是邪咒。

書上還寫,想要破解這種術法,並非沒有辦法,只要割下下咒之人的舌頭,取一滴舌尖血喝下便可。

看到這話,我差點沒把昨天晚上的飯都給吐出來。

要我喝謝啟航的舌尖血,還不如殺了我來的比較乾脆一點。

蔡子新來給我送水果,見我還抱著一堆書死磕,好奇的問道:“如果你都解不出來的話,為什麼不去尋求幫助呢?”

我將書合上:“我想自己試試。”

這次跟白天的事情可以看出,你得自己也有點本事,而不是遇到事情轉身就跑。

這些日子我過的並不好,不管我去到哪裡,感覺好像有一股充滿著惡意的視線注視著我,可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人。

估計是謝啟航派來的東西。

我趕緊將手中的書遞給他看,他輕聲的唸了唸書上的兩個字:“邪咒……”

“咚咚咚。”

房間門口傳來了一聲敲門聲,我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走近看向了貓眼。

敲門聲實實在在,可在貓眼中,門口卻是空無一人。

蔡子新微微挑了挑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門口:“誰?”

門外沒有任何聲音,敲門的聲音卻變得急促起來,力道也愈發的大,好幾次,我都懷疑,這門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拍打。

“別敲了,這門要是壞了,要扣我錢的。”

拉開了門,一股冷氣瞬間湧入了房間,濃濃的黑屋在瞬間充斥在空氣之中。

蔡子新快速關上了門,嚇得有些瑟瑟發抖。

我雙手環保在胸前,看向了她:“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啥?”

這團黑霧上帶著陰氣,卻不是魂體。

“這是惡意,也是謝啟航對我的詛咒,”

“詛咒?”

看著眼前的黑霧,腳踏七星罡步,手中掏出祛邪符,遊走在黑霧四周。

黑霧迅速凝結,朝我猛地撲來,我不緊不慢,腳步堅定,每當黑霧快要觸碰到我時,我總能巧妙地避開,跟逗它玩一樣。

它似乎被我玩的有些生氣了,黑霧竟然開始擴大,瀰漫在我的四周,將我籠罩。

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強大的龍捲風,只有他的風眼是最安全的,所以科學家發明了一種氣囊,在龍捲風還沒有行程前,讓氣囊捲入其中,找到風眼,迅速覆蓋。

而我現在找的,就是這黑霧的霧眼。

符紙無風自揚,猛地竄出一道火光,將自己給燃燒。

與此同時,我聽到外面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二話不說,開啟門,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門外我就看見謝啟航一瘸一拐朝外跑去的身影。

我三步並作兩步,猛地上前,一腳將他踹到在了地上。

我承認,這一腳,有三分是報復,所以我出手重了一點,這小子摔倒在了地上,不斷的哀嚎著。

“膽子很大嘛,還敢來這兒。”

謝啟航凶神惡煞的看著我“你……你是誰,敢管我的事兒!”

我獰笑著,將自己的聲音給掐尖:“你還真是無情啊,前幾天還纏著我,讓我跟你在一起,現在就問我是誰。”

聽著我的聲音,謝啟航的臉色瞬間變得格外的憤怒:“你在玩我!死變態。”

“跟你比,我覺得自己還是很正常的,你用邪咒來害人,快說,是誰教你的!”

“哈哈哈!我不說。”

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我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刻有蓮花的印章:“你是不是跟這個組織有關係。”

冷笑了一聲,謝啟航轉過了自己的頭,就是一副死不開口的模樣。

我沉默了一會兒,看著他欠扁的模樣,緩緩開口:“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被你父母溺愛長大的,因為長得醜,被不少女生拒絕,後來莫名會了邪法,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組織會把被你害死的魂魄,收集起來,那教你邪咒的人,有沒有將破解之法告訴你。”

謝啟航轉過頭,皺著眉頭不解。

“那就讓我告訴你吧,破解的唯一辦法,就是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煮了吃。”

我的目光陰沉,再加上這番話,嚇得他抖了抖身子,他想要後退,卻被我掐住了脖子:“你……你想要幹什麼!殺人是犯法的!”

“我有說過要殺人嗎?我只是想要你的舌頭而已!新歌,把刀給我!”

在一旁看戲的蔡子新,非常配合的將一把匕首遞給了我。

他看到匕首,身上抖得是更厲害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告訴我這個組織的資訊!”

“多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告訴我,能教我一個術法,所有我看上的女生都會主動鑽進我的懷抱,我就學了。”

我皺了皺眉,逼問:“還有呢?你最好不要瞞我,不然我手裡的刀是不長眼睛的!”

隨著我的手一抖,謝啟航的身子抖得也更厲害了,他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對,還有!我有一次偷聽他們講話,他們說自己是白蓮教的!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