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農司越來越大,老將軍您說我這個司丞的地位如何?”

“更何況我還兼著典農中郎將的軍職,文武並列,要不了幾年恐怕影響力不下於他李斯了”

“我自然知道李斯會產生忌憚,此人的權利慾望極強,現在他要對付的是王綰他們,而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對付我”

“既然知道,你還往裡面鑽”

“嘿嘿!老將軍這裡就不知道了吧!無論典農司的影響力多大,我加入大秦時間太短了,和這些人,根本無法對抗,所以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靠陛下”

“既然這樣,那我就選擇做一個孤臣,這樣一來,以後誰來攻訐我,都不用怕了”

“如此得罪陰陽家又算的了什麼,而且老將軍你也說了,陰陽家和帝國不是一條心的,將來也許會反出帝國,這樣我豈不是早就做了準備”

“再加上陰陽家手裡那扶桑神木,我確實感興趣,這一舉數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蘇凡笑呵呵的說道,說完之後,看向王翦。

果然王翦,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看來老夫真的老了!小覷了你”

“哈哈不錯!”

王翦聞言,也大笑起來,他越看蘇凡,越是順眼,他也是真心將前者當子侄看待。

可惜自己的孫女已經嫁人了,否則的話,此子倒是良配。

“不過你小子,以後也要小心點,僅此之後,你必然會成為一部分人的眼中釘”

“而且有一點,老夫要提醒你,就是關於太子的問題,一定不能輕易的涉及”

“哈哈!老將軍放心,這一點我很清楚的,那是陛下的家事,與我無關,我相信,無論哪一個成為太子,對我而言,沒什麼影響”

“陛下眼下正是壯年,未來太子即位,我可能都已經退下了”

“說實話,我之所以願意接受陛下的官職,也是因為要藉助大秦的氣運修煉”

“你啊”

看到蘇凡這樣大實話,王翦也是哭笑不得,別人都對於自己的權利小心翼翼,深怕會從自己身邊熘走,而他卻絲毫不在意。

不過如此最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能力,在陛下手裡能夠發揚光大,甚至位極人臣,成為一國丞相也沒問題。

但是下一任的帝王,很可能就不一樣了,如果能及時的退下,也終究是一件好事。

畢竟伴君如伴虎,陛下心胸寬廣,不代表接任的帝王會有陛下這般的胸襟。

早點退,也避免如那呂不韋一般。

就如同他,也及時的退出,卻也造就瞭如今王氏一族的欣盛。

......

咸陽城因為蘇凡的迴歸,以及他和李斯兩人的上奏,變得越發的熱鬧起來。

蜃樓這東西,很多人沒看過,卻也知道,畢竟少府可是花費了很大的代價,才打造出來的東西。

而且高層,也都知道,未來陛下的打算,北方草原,因為蠻族不弱,大秦的騎兵雖說兇悍,但是戰馬始終是一個問題。

這些年大秦和六國廝殺,損失的戰馬也不少,所以沒有二十年的時間,無法將戰馬恢復到巔峰時候。

沒有戰馬,在空曠的草原上和北方蠻族戰鬥,大秦即使靠著精銳的兵甲,能佔據上風,卻也很難拿那些草原蠻族有什麼辦法。

畢竟即使他們打不過,難不成還不會跑嗎?

中原所養的戰馬,確實不如草原上的。

向北無法前進,南方森林廣袤,雨林更是危機四伏,也不適合大軍開展,而且雨林中毒瘴又多,大軍去了多會生病,可以說,還未和百越大戰,自身損失就會達到三成。

這可是經過血淋淋的教訓。

所以大秦想要發展,也只能從東部大海上,大海茫茫,但是大家也知道,大海中有很多島嶼,島嶼有大有小。

小的甚至只有數千丈長,而大的,有些甚至不比大秦小。

這樣的大陸,對於大秦而言,那就是新的目標。

而且那些大陸中,也有先賢說過,是有土著的,征服他們,對於大秦而言,自然是增加大秦的實力。

這可是軍功。

沒有人能忽視大秦的軍功,自從六國被滅亡後,已經很少有軍功出現了。

眼下這條出路,任何人都不願意放棄的。

之前,那蜃樓被陰陽家佔據,因為是他們出力,別人也無話可說,而且陰陽家不好招惹。

但是現在丞相和典農司,都站出來,那麼他們看到了機會。

各方勢力也紛紛站出來,朝堂這些日子,也越發的喧囂起來,先將陰陽家踢出去。

然後他們各自在爭奪。

對於陰陽家,朝堂之上很多人,都不大信任,因為陰陽家太神秘了。

因為不熟悉,無法掌控,自然會天然的警惕和敵視。

有人帶頭,於是各方也不怕陰陽家了,畢竟天塌下來,還有個高個子頂著。

即使將來陰陽家想要追責,那也只能算到李斯和蘇凡他們的身上。

這些人就是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們都統一起來。,

如此一來,背靠陰陽家的官員,也就麻煩了,遭到了絕大部分人的圍攻。

雙拳難敵四手,一張嘴如何能夠說得過所有人。

不是誰都有諸葛亮的口才,可以舌戰群儒。

當然如此一來,這些人,就越發的敵視蘇凡和李斯。

然而李斯在大秦幾十年,可以說羽翼豐滿,在朝堂之上,有很多人支援,這些人可不敢對李斯怎麼樣。

而蘇凡同樣是高官,但是他崛起太快了,沒什麼底蘊,即使位高權重,但是在咸陽城的,他們哪一個不算是大臣。

所以頓時又有人帶頭開始攻訐蘇凡,說他這大半年在地方上,什麼亂殺無辜,造成了地方的暴動。

反正有什麼罪責,都往蘇凡的身上按,什麼屎盆子也都往蘇凡的頭上扣,

一時之間,彷彿蘇凡被人人喊打,有一部分人,也在暗中渾水摸魚。

可惜,無論他們如何潑髒水,蘇凡都是穩坐釣魚臺,每天要麼在典農司,要麼就是上朝養神。

對於這些人,都直接無視了。

而陛下,也從未說過他一句的不是,反而還對那些人,狠狠的批評了一些,甚至還降職了好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