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箭射出,其威能十分不俗,近似於神通。

許春娘又信手拈來各種術法,諸如火球風刃等等,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她將各式術法用了個遍,心中升起暢快和自信。

如果現在的她再遇上之前那隻化蛇,絕不會再如之前那般,狼狽而逃。

試用了各類術法後,許春孃的心情緩緩平復。

而她腦海中的金色符文,又出現了新的段落,正是元嬰期的功法。

元嬰瞬移之術,赫然便在其中。

許春娘稍作嘗試後發現,元嬰瞬移之法,每動用一次,都會消耗一部分元嬰精華。

瞬移的距離越遠,消耗得元嬰精華越多。

她突破了元嬰境後,修為是元嬰一層,體內元嬰還十分弱小,不宜太過頻繁的動用瞬移之術。

除了瞬移之術外,許春娘還在功法中,發現了有關太極圖的更多用法。

她直接祭出太極圖,按照功法中的描述,催動其內的陰陽魚。

陰陽魚不斷遊走,吸收了大量天地靈氣,很快生出新的變化。

除了原本的陰陽黑白二色外,多了一些黑白交替後新生出的灰色。

黑、白、灰三色呈鼎立之勢,三者彼此對立而又互不干擾,赫然是穩固無比的三才陣。

三才者,天地人也。

人法天、天法地、地法道、道法自然。

看在眼前的三才陣,許春娘眼中露出明悟和震撼之色。

怪不得雷劫都發生變故,這太虛逍遙心經,果然很不一般!

除了功法外,逍遙九步也顯露了幾行新的字元。

正是逍遙九步的第三步,御風疾行。

這御風疾行之法,需得元嬰期修為才能修行。

因為只有元嬰境,才能與天地交感,借用天地之力。

許春娘嘗試了數日,初步掌握了御風疾行的要領。

以此法託身於風,可日行三千里。

她借用天地之力隨風而行,有種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之感,好不暢快。

如果說築基,是踏上了道途,那元嬰,則是道途之上的新起點。

在金丹圓滿時,許春娘曾有種會當凌絕頂之感,可突破元嬰後,這種感覺反而消失了。

體察天地之力,感吾身之渺小。

元嬰境,不過是新的起點罷了。

許春娘御風暢行,一路朝著西溟島而去,直到遠遠看到一處靈氣風暴,才停了下來。

感知著風暴中暴增了數倍的靈氣威壓後,她意識到,風暴的衰弱期已經過去了。

原來她突破元嬰,花了一兩個月時間。

遠處的風暴威壓驚人,不斷朝著許春娘接近,發出風哭海嘯之聲。

她臉上卻沒有半點怯弱之色,反而流露出濃烈興趣。

風暴較之前增強了五倍,但她自金丹境突破至元嬰,實力同樣增強了許多。

若還停留在金丹期,眼前這全盛期的風暴,她斷然不敢貿然踏入。

但眼下麼,卻是正好合適!

許春娘御風前行,不過數息工夫,便主動踏入風暴之中。

強烈的靈氣風暴,引得天地都微微變色,方圓千里的海妖獸莫不避退。

她卻迎難直上,將風暴當成天然的鍛體場,錘鍊筋骨血肉。

而太極圖中的白氣中蘊含大量生機,正好可以用來療傷。

在風暴中呆了一個多月後,察覺這處風暴對她已無任何效用,許春娘這才動用瞬移之法,離開了風暴,繼續往西溟島而去。

就這麼走走停停,邊走邊鍛體,花了大半年工夫,終於抵達西溟島。

此時,適逢出海季,數十量海船停靠在海岸,孫家的五艘漁船赫然也在其中。

許春娘正要去尋找小橘子和小白,餘光瞥到海船上兩道熟悉的身影,眼中露出喜色,朝著海船走去。

孫家海船上,一名瘦弱青年看著眼前橘色的小老虎,臉上露出和藹笑意。

“你們的那位主人,我聽說過。她的修為是不低,但是她去年沒能隨船回來,極有可能已經遭遇意外……”

沒等他把話說完,小橘子兇狠的齜牙咧嘴,傳出一道神念。

“閉嘴,你死了她都不會死!”

小白站在小橘子頭上,同樣兇狠的點了點小腦袋。

瘦弱青年心中生出不虞,這頭金丹中期的靈虎,脾氣果然不好,怪不得前面那幾人都碰壁了。

他很快調整心緒,將心中憤怒壓下。

只要能收服這頭金丹五層的靈虎,那隻金丹三層的鼠獸,也會同樣臣服於他。

“西溟危險重重,全盛期的靈氣風暴,遠非區區金丹期修士可以抗衡的。

我知道你們一時間難以接受,但事實如此,還是早些接受為好。

與我結契,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瘦弱青年說著,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小橘子,卻被小橘子一爪子狠狠拍下。

他一個不妨,手上頓時出現了數道血痕。

瘦弱青年眼中浮現出戾氣,既然它們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罰酒了。

他變指如爪,強行向著二獸扣去。

小橘子和小白連忙迎戰,奈何這瘦弱青年修為不俗,很快便將修為較弱的小白擒拿住。

小橘子憤怒的傳出神念,“放開小白!”

瘦弱青年冷笑一聲,入了他的手,豈有放開之理?

他掐出一道御獸決,朝著小白的腦門落下。

紫瑤強行結契,再將這鼠獸的靈智抹去,照樣能為他所用。

先收了這鼠獸,再全力應對那隻桀驁不馴的虎獸。

眼看這御獸決即將落下,一道風刃無聲劃過,將瘦弱青年的手臂斬落。

他手中的御獸決,頓時落空。

忽然間被斬去一臂,瘦弱青年既驚且怒,抬頭四顧,“誰動的手?”

無人應話。

瘦弱青年似想到什麼,勐地盯著不遠處的靈虎,見它面露喜色地看向遠處,連忙循著它的眼神看了過去。

遠處,是一名看不出修為的女修。

迎上她的目光,瘦弱青年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這女修……該不會是這兩隻靈獸的主人吧?

可是……她不是早已葬身風暴了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而且他聽說,這兩隻靈獸的主人修為不過金丹七層。

眼前之人的修為,好似蒙了一層水霧,叫人無法看透……

想到方才那道凌厲的風刃,瘦弱青年心中一驚。

他已是金丹九層,面對那道風刃,尚且沒有還手之力。

這位突然出現的女修……莫不是元嬰真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