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9 還人情也得講究方式方法

姜二楞的爹也開口附和，“能有份正式的工作，就已經是二楞的大恩人了，沒道理還得向前你出力、欠人情，還得出錢的道理。”

三大爺其實早就聽明白楚向前的意思，但他這人佔小便宜的心思，已經刻到骨子裡。

本想著要是有人哭哭窮，說不定買工作的價格就能降低不少。

到時候自己私下裡多給一百、兩百，說不定自家老大閆解成的工作就有了，還能讓楚向前放下對解成的意見。

可惜趙大恆他爹和姜二楞他爹，平日裡唯唯諾諾、老老實實，但心裡卻明白著。

到了真有事時，不比三大爺眼光淺。

只有二大爺劉海中，是真的沒多少急智，回過神後，立馬明白楚向前的意思。

再說，之前劉光天工作的事，楚向前就找他要了不少錢。

前後大概三四百，但回報也很高，劉光天在街道食堂上班，工資雖然不算高，但中午絕對能吃飽。

偶爾還有魚乾加餐，光是這油水，在這年頭就比軋鋼廠都要好。

這一對比，劉海中自然滿意的很。

不過，劉海中想說話時，楚向前卻提前說道，“二大爺，你家光幅才14歲，就算能給他找到工作。

說實在的，年齡太小，去軋鋼廠之類的單位根本不可能。

否則單位外面的人，肯定會說領導的閒話。畢竟那麼多待業青年和適齡青年等著上班。

卻讓個14歲的半大小子搶了先，就顯得太說不過去了。”

二大爺無奈點點頭，“那就等兩年再說吧。”

楚向前卻又笑著說道，“二大爺要是捨得讓光幅吃苦，少拿工資的話。我倒是認識人，能收他當徒弟。

去學學雕刻技術。

這種學徒，只給飯吃，而沒工資，說閒話的人就少了。

等上一兩年，再拿學徒工的工資，就順理成章了。”

二大爺臉色一喜，能有飯吃，又早早學手藝，對14歲的孩子來說，同樣是好出路。

等三年後，手藝早學的有個樣子。

要是技術真的好，考評級，轉正式工的難度就小很多。

忙不迭的點頭，“我全聽你的。”

楚向前又看向了姜二楞的爹和趙大恆的爹。

“我手裡現在最有把握的，是派出所治保人員，不算正式的公AN，但有正經的治保編制，也算是正式工。

自己努力三五年，成為公AN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另外一個工作，是居委會旗下的舊貨收購站，進入就是有編制的學徒工。

但這工作有點不好聽。”

沒想到趙家和姜家兩個當家人，根本不在意舊貨收購站就是個收破爛的地方。

能拿到工資不說，每個月的口糧也多了七八斤。

在這年代，根本不用選，也不會有人猶豫。

所以，兩人稍微商量一下，就打算讓姜二楞和趙大恆自己倆抽籤。

抽到去哪個單位，那也是自己的命。

楚向前的打算，自然是暗地裡控制居委會這邊的舊貨收購站。

雖然短期內看起來，一箇舊貨收購站，能收到的好東西極少。

但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下來，數量就可觀了。

萬一二十年裡，能收到一件國寶級別的古玩，那一切投資都百倍、千倍的賺了回來。

更別說，多年下來，精品肯定不少。

等到風暴來臨的時候，能收到的好東西肯定更多。

最後，有姜二愣或者趙大恆和秦淮如一樣，在收購站工作，以秦淮如的手段，肯定能幫她打掩護。

很快，二楞和大恆就被愛援叫了回來。

楚向前拿筆在兩張紙條上寫下兩個單位，揉成紙團，背在身後。

然後雙手握拳，對著二楞和大恆說道，“伱們倆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先選擇。”

這就更公平了，免得兩人此時互相謙讓，幾年後卻又開始後悔。

但實際上，楚向前有隨身儲物格子在，他想讓二楞去舊貨收購站，那是輕而易舉。

兩人果然還想謙讓一番，被楚向前罵了一句，這才聽話的剪刀石頭布。

沒想到二楞贏了，等他指著楚向前左手，寫著舊貨收購站字跡的紙條，就出現在他的手心裡。

拳頭轉動，攤開手掌，把紙條給了二楞。

隨後另外一隻手也攤開，露出另一張紙條，被趙大恆拿走。

兩人開啟紙條，自己看過後，又給了各自的親爹。

最後還在三個大爺和傻柱手裡轉了一圈，在所有人眼裡，這事就是命。

趙大恆他爹自然喜形於色，姜二愣的爹現實嘆息一聲，很快又放下。

當著眾人的面，自己兒子選的，就算他這個當爹的，都只能接受。

更別說單位雖然名聲不算好，但也是實實在在的正經工作。

楚向前見大家都沒意見，直接說道，“姜叔給我400，趙叔給我600，這事一個星期內搞定。”

兩個當爹的沒任何猶豫的點點頭。

大傢伙又不傻，大致都聽過買工作的價格。

對絕大部分工人家庭來說，幾百塊、上千塊錢不是什麼大問題。

有錢都沒門路才是，擋住了9成9999普通人，很難進入公家單位的原因。

所以一個400、一個600，大家都知道絕對是友情價。

只需要2年的工資，就能賺回這筆投入，根本不需要猶豫。

等兩個當爹的想回家拿錢，或者找人借一點，楚向前心裡一動。

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收錢還是有些不好，自己其實也不缺這點錢。

既然是拉攏人心和還人情，還不如做到底。

忙說道，“這樣，就當二楞和大恆借了我400和600。

今後他們拿到了工資，每個月還我10塊錢。直到全還完之前，這兩小子，平日裡幫我跑跑腿，就當是借錢的回報。”

大傢伙一愣，隨後不是道謝，就是對著楚向前豎起大拇指。

姜二楞和趙大恆更沒意見。

搞定了姜家和趙家，楚向前看向劉海中說道，“二大爺，光福當學徒的事，學藝有成，開始工作了，少說也要三五年。

你直接給我400就行。不過我也不要錢，具體拿什麼抵扣，我們一會再說。”

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阜貴一聽就知道，楚向前要的是古玩。

這反倒對劉海中更有利，畢竟他從外面收到的古玩，雖然假的多，但總的來說，收回來再賣給楚向前，還是有些賺頭的。

也就是說，實際上用不著400。

劉海中忙點頭答應。

事情談完了，也就沒必要繼續閒聊下去。

等易中海、趙家、姜家當家人和傻柱告別後，眼看閆阜貴和劉海中坐著不動。

立馬知道肯定和楚向前剛才說的，‘要什麼東西’的話有關。

易中海倒是很快就猜測，應該是古董。

其他三人想半天，最後只能放棄，免得因為這股子好奇，一夜都睡不著。

閆阜貴這次拿出來的東西，大概是十幾天前，剛和楚向前交易過一次，手裡並沒好東西，居然又全是銅錢。

21點金券，楚向前乾脆給了三大爺21塊錢，錢貨兩清，免得事情搞複雜了，越發可能出問題。

收了錢後的三大爺，心裡暗暗嘆息一聲，暗道楚向前這小子還真是記仇。

看這樣子，根本不打算把解放的功勞，讓給解成。

但不試一試，三大爺又不甘心，忙問道，“向前，我家老二這次也是有功勞的，是不是幫我家老大找份工作。不求正式工，只要是學徒就行。”

楚向前直接翻了個白眼，“三大爺，你這就真高看我了，給二楞、大恆還有光福找工作，已經是硬著頭皮，花光所有人情了。

當然，要是二大爺、姜叔、趙叔願意降低點期望，3個有編制的學徒工，變成4個臨時工，那我翻到更容易辦到。”

不用猜，二大爺劉海中立馬不幹了。

“老閆，你這就不對了，你家老二雖然跟著傻柱他們一起去找那幾個小混子，卻動手都不幹。

再說，這要獎勵，那也是獎勵你家老二，怎麼還能把功勞讓給解成？”

三大爺嘆息一聲，知道自己要是再強求，保管劉海中、姜、趙父子等人，對自己和解成肯定有意見。

甚至暗地裡恨上自己一家。

今後在院子裡，被這麼多人記恨上，日子可就難過了。

“得”，本想說就當我沒說過剛才的話，但轉念一想，解成的事，總得有個瞭解。

要不然，一直被楚向前針對，孩子心裡的負擔和悔恨會越來越重。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廢了。

“要不，我出500塊錢，求向前你幫我家解成，找一份臨時工的工作？”

臨時工頂多2、300百，出500塊錢，確實極有誠意了。

但楚向前還沒說話，劉海中擔心楚向前一次性搞定4份工作崗位，會和他自己說的一樣，力有未逮，那自己兒子的工作說不定就會出意外。

忙插話說道，“解成的事過一兩年再說吧，否則就是太為難向前了。”

楚向前心裡暗樂，嘴上卻說道，“三大爺，你都肯出500塊錢了，找找一大爺問問，去軋鋼廠找個臨時工還不容易？

再說，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找個快退休的人，給他500塊錢，讓解成接班，就算正式工不成，臨時工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要是覺得吃虧了，或者不是一家人，沒法接班。

那就問問那家人有沒有女兒。

到時候，500塊錢不僅能搞定當女婿的工作，連你家解成的婚事都解決了。”

三大爺聽完，忽然覺得楚向前這話確實有道理。

而且女婿接班，也說的過去。

等解成的工作有了，讓他每個月還自己5塊錢、10塊錢的。還上八年、五年的，自己付出的500塊錢就拿回來了。

還把老大的工作、婚事一起解決，也算了解了一樁大事。

越想越覺得靠譜，忙不迭的點頭，隨後想到什麼的，臉上一喜，“你還別說，我還真認識個合適的人。”

至於三大爺手裡是不是有500塊錢，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拿得出來。

看樣子和楚向前做古董交易，不僅讓他手頭寬裕了不少。

最近的收入也不少。

別看這次用銅錢，只換到21塊錢，但其中的利潤少說也有10塊錢，說不定15塊錢的純利潤。

而且上次一套12生肖鼻菸壺，就換到48塊錢。

加上那個虎符，一共給了閻老摳150斤的棒子麵。

這些糧食拿去鴿子市場賣掉，少說也能賣到150塊錢。

閆老摳嘴上說，那個虎符連同12生肖鼻菸壺，是他從一個相熟的老朋友手裡換來的。

但閻老摳自己心裡知道，鼻菸壺確實真的花了35塊錢買回來，但那個虎符只用了2塊錢，從一個紅星小學不遠處的廢品收購站裡淘來的。

要不是實在不懂虎符和青銅器方面的知識，楚向前想用50斤棒子麵和他換，閆富貴理都不會理楚向前。

即便只是50斤的棒子麵，在鴿子市場裡，也能換會50塊錢。

這麼一看，閆富貴的腦子就是比劉海中機靈。

眼看從學生家長手裡，越來越難淘不到好東西。

即便還有家長願意換，可價格也越來越高，那35塊錢的生肖鼻菸壺就是例子。

以閆富貴摳門和愛算計的習慣，他是越來越不想和學生家長交易了。

就想起了每天上班路過的廢品收購站。

藉口家裡負擔重，下課就去撿些爛木頭、碎玻璃什麼的賣給收購站，一來二去居然真讓他和紅星小學廢品收購站的人熟絡了起來。

然後以教一個20多歲年輕人認字為交換，讓他下班之前，人少時，進收購站淘換點家裡能用的東西。

錢花的不多，但真的能找到些好東西。

不過，廢品收購站和舊貨收購站還是有很多不同的。

前者基本上真的就是廢品，後者收的則是還能用，像是碗盤、書畫、瓷器、舊衣服、舊傢俱之類的東西。

而且未免被人笑話，閆富貴撿破爛時，根本不在四合院附近轉悠。

這事不僅四合院沒人知道，就連鑼鼓巷都沒人知道。

就算學校那邊有人看到，閆富貴也能借口說，自己和廢品收購站的人聊的來。

見他記賬時，不僅算數不過關，很多字都不會寫。

這才下班後，過去教對方半個小時認字和算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