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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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須奈奈觀看到了一場極致的修羅場,驚的合不上下巴,超過了她的見識,同時忍不住的感慨,“高橋同學好受歡迎啊……”
立花彩羽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而是極為忌憚島谷麻衣和近藤惠,這兩個人給她的感覺都像是深淵中的惡魔之主,那種對於事物的掌控力、以及支配極強,如果她遇上,恐怕就是手段盡出,也沒有辦法翻出對方的五指山。
近藤凜一路上嘰嘰喳喳,訴控他的十八項罪名,說到氣急自己氣的夠嗆,忍不住的劇烈咳嗽兩聲,然後又委屈巴巴,難受的不行。
高橋南看了一眼,以前性格挺好的小丫頭,到底什麼時候一路茁壯成長,變成歪脖子樹的?
真叫人頭大。
近藤凜越說越難受,最後呼吸困難,索性一別臉,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不理高橋南了。
但……
緊緊過了兩秒,她又看向高橋南,小嘴一癟,委屈的小鼻子津津,小臉滿是憂愁,眼睛霧氣瀰漫,不開心的問道:“南君,你為什麼不和我還有惠組成實習小組。”
“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近藤凜一愣,她沒明白不和她還有近藤惠組成實習小組跟世界很大有什麼關係,根本不搭邊啊。
她欲言又止,小腦袋不理解,最後實在想不明白,就看向近藤惠,帶著詢問的語氣叫道:“惠……”
近藤惠看向高橋南笑道:“南君的意思是說,世界很大,我們留不住他,想要見識更多的女孩子。”
“好啊!”近藤凜突然理解,猛地爆炸起來,小臉一怒,猶如咆哮的小老虎,大聲一吼,“南君想要當負心人……我跟你拼了!”
“冷靜……”
高橋南心中一凜,近藤惠故意坑他,點燃近藤凜心中的炸藥桶,毫無理智的就向他猛地撲了上來。
又抓又咬。
小小的牙齒印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胳膊上,整齊的兩排,唯有小虎牙印的格外深,高橋南皺了皺眉,吃痛感十足,而近藤凜掛在了他的手臂上,這傢伙一失去理智,屬瘋虎的。
足球社的矮腳瘋虎。
別看小小的身體,個子又不高,但爆發力十足,小隻的身體裡彷彿又無盡的力量,一上場就帶球橫衝直撞,瘋起來連自己人都踢。
近藤凜咬著高橋南的胳膊還是嘴下留情了,要不然準見血,氣急一上頭,她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不過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她鬆開嘴巴,盯著高橋南的胳膊,像是做了錯事的小虎崽,委屈巴巴,想要輕輕撫摸她咬的地方,但又怕觸碰更疼,只能又委屈又心疼的抱著青梅竹馬的胳膊問道:“南君……疼嗎。”
“懷錶挺好看的。”
疼能怎麼辦?臭罵近藤凜一頓?然後小矮子委屈巴巴的道歉?
近藤凜的性格他早就摸清楚了,而且這麼多年也習慣了,就是性格暴躁,容易衝動,高橋南又看了一眼整齊的小牙印笑道:“前幾天不是買了一雙白絲襪嗎,穿上讓我膝枕一會兒就不疼了。”
近藤凜猛地臉上通紅一片,她又羞又氣,臉色快速變幻,最後彷彿做出了重大的決定,才低著頭,不敢和高橋南的視線對視,聲音猶如蚊蠅道:“就…就,就一會兒。”
一會兒是個量詞,通常指一小段時間,片刻或短暫的時間。
但。
這個時間,看和什麼對比了,要是一小時以內,一會兒確實不會很久,充其量十幾分鍾,但要是一天、一週、一個月呢?
高橋南的時間是按照“元會”算的,一元會里面的一會兒,享受膝枕,他可以一次性享受個爽了。
真讓人期待。
近藤惠微微有些無奈高橋南的喜好,但卻不會嫌棄,她和近藤凜都買了新絲襪,只不過凜是白色的,而她是黑色的,透氣,上面有著櫻木花紋——而購買的網址,還是高橋南推薦給她倆的,極度讚賞,就差明說快買了。
嬌小的女生有三寶,腿好,玉足,小蠻腰——近藤凜的小腳丫十分有型,凹凸有致,五趾劃分如天然的藝術品,讓人看上一眼,就會喜歡到咬在嘴裡。
高橋南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剛剛只要膝枕了,好像虧了一千萬円,現在追加還來得及嗎?
三人住的地方距離公立青山高中需要搭乘兩站電車,然後走十分鐘路程,而兩家住的地方都是獨院別墅——只不過比起近藤惠和近藤凜一家四口其樂融融,高橋南推開房門,玄關鞋櫃裡只有一雙擺放好的男士灰色室內拖鞋,映入眼簾略有些冷清,而他也習慣了。
高橋南從覺醒上輩子記憶就生活在這裡,但卻一次都沒有見過身體的父母,缺錢了會有錢打入卡中賬戶,別墅衛生定期會有人來整理,餓了自己做或叫外賣,只有一個孃舅,偶爾會來探望他一眼。
這麼多年,高橋南也猜過自己的身份——他大概是哪個大家族的私生子,就是養在外面,提供未成年時的資助,而一但成年,便會趕出去自生自滅。
或者兩人成佛了。
光是猜想有很多可能,不過最接近於真相的一個,就是他被拋棄了,父母不認兒子。
高橋南倒也清閒。
不差吃穿住,還有錢,生活自在沒有人打擾,真挺好的。
他靈魂是成年人,自然不會從小缺少關愛走上歧途,隔壁又有兩個雙胞胎小美女……人生美好也不過如此,高橋南感覺自己挺幸運了——人要學會滿足,否則尋樂不成反而成為樂子人,那就很虧。
高橋南脫了鞋子,又踩上室內鞋,走到客廳隨手把提包丟到沙發上,立領脫到一般,玄關忽然傳來了門鈴聲——高橋南微微疑惑,近藤凜和他腳前腳後回的家,這換上白絲襪的速度有些快啊。
難不成知道他喜歡,回去放下提包立刻就換上白絲襪過來了?
孺子可教!
高橋南穿著校服敞開著懷走向了玄關,門沒鎖,平時近藤凜都會自己開門進來,這次到是出息了,而他剛推開門,“請進”兩字卡在桑間還未說出口,黑長直的秀髮,狡黠的眼睛,月牙泉般的微笑著,嘴角拉出一絲弧度,神情得逞般,像是一隻壞笑的狐狸,島谷麻衣揹著手,看向他眯著眼睛笑道:“高橋學弟,我來和你商談下週學生會幫忙的事……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