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旌,你……!”南煙驚恐地喊出聲。

可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盡數都被封在了在口中。

南煙想要掙扎,但是那男人卻抓住了她的手,抵到了頭頂的牆上。

她所有的動作,都被這個男人死死地控制住。

倉皇之中,南煙對上了那雙充滿憤怒和情慾的雙眸,她這才瞬間反應過來。

這個男人,是真的怒了!

她幾乎要喘不上氣,就在南煙要窒息的瞬間,陸淮旌這才放開了她。

下巴被狠狠地捏住,男人的聲音充滿了侵略性。

“顧南煙,長本事了,動不動就提離婚,是因為陸維彥嗎?”

“不是!”南煙漲紅了眼眶,一字一頓地開口:“我跟他,清清白白!”

字字宛如珠璣。

可陸淮旌卻冷笑了一下,騰出一隻手來攥住了她的手腕,舉到了面前。

“清清白白?那他為什麼會給你送這麼珍貴的戒指?顧南煙,你說謊的時候,能不能選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

南煙難堪地咬唇,她眸中隱隱有淚水在打轉,聲音都染上了一層哽咽。

“那你呢?你送給宋怡歡的東西,難道不珍貴?陸淮旌,你為什麼總有那麼多雙標的說辭,既然你想離婚,那我就成全你,有什麼不對嗎?”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帶著深深的委屈。

陸淮旌怔了怔,攥住她手腕的手都在不斷地收緊。

“即便是這樣,我也不允許你身邊有別的男人,更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你!”

他忽然很用力地再次吻上她,帶著情慾的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游走。

所到之處,彷彿是電流一般,不斷地刺|激著南煙的神經。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這裡突然闖進來一個人,但極力的忍耐,換來的卻是男人更加充滿侵略性的佔有。

南煙嗚咽了一聲,當身上的衣服被扯開的時候,她才清晰地認識到,這個男人,根本就怕被人發現!

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一道甜得發膩的嗓音傳來,帶著幾分探尋:“阿旌,你在裡面嗎?阿旌?”

宋怡歡又敲了敲門,似乎並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在裡面。

南煙下意識的渾身緊繃起來,但緊接著,巨大的屈辱感就讓她更加羞憤難當。

明明她才是陸太太,為什麼此刻她卻要強忍著被欺辱的感覺,像是一個小三一樣,被這個男人蹂|躪羞辱?

陸淮旌對外面的聲音置若罔聞,依舊不自覺地加深了那個吻。

南煙卻忽地張開嘴,然後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

“唔……”

一聲悶哼,終於引起了房間外宋怡歡注意。

她更加憤怒地想要敲開門,聲音聽著都氣急敗壞了起來:“阿旌,你開門,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阿旌?!”

陸淮旌慍怒地停住,墨眸死死地盯著她。

但下一秒,南煙就在他幾欲殺人的視線中,將手伸到了背後,直接開啟了門鎖。

“砰!”

門猛地被撞開,南煙幾乎是一瞬間,便被推到了一邊。

而闖進來的宋怡歡還未來得及管理表情,一臉的驚怒和嫉妒,憤憤地看向了陸淮旌。

“阿旌,你……你剛剛為什麼不開門?”她迫不及待地質問。

“因為……”

“因為我也在這裡啊!”

南煙推開門,從門後走出來,她精心盤起來的頭髮已經凌亂了,衣衫不整紅唇腫脹,任誰看了,都會往曖昧的方向去想。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宋怡歡又驚又怒,只是一眼,她眼底的嫉妒就要壓不住了。

他們果然在一起!

南煙看著她幾欲失去表情管理的樣子,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我覺得,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宋小姐!況且,我跟我的丈夫在一起,需要你一個外人來質問嗎?”

她已經受夠了被宋怡歡踩在臉上的感覺。

尤其是,當陸淮旌把她當做玩物一般的粗魯對待時,搞得她一個光明正大的妻子,才像是那個小三!

宋怡歡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南煙會當面反駁她。

她頓時火冒三丈,可當著陸淮旌的面,她卻不敢發作。

只能強忍著憤怒,憋出了兩行清淚,期期艾艾的轉頭問道:“阿旌,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陸淮旌扯了扯領帶,墨眸視線卻鎖定在那清冷的身影上。

他薄唇翕張,吐出的字眼兒卻讓宋怡歡絕望。

他說:“怡歡,你先回去,我以後會跟你解釋。”

“解釋?阿旌,你們都這樣了,還需要解釋什麼?”宋怡歡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一層。

那淚流滿面的樣子,彷彿她才是那個被小三傷害的正宮。

南煙見狀,嘴角笑容中的嘲諷更深了:“真是有意思,我跟我丈夫在一起,合情合理合法,宋小姐,你為什麼要表現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還真是世風日下啊!”

尖銳的字眼,瞬間就讓宋怡歡的臉色鐵青。

她咬緊牙關,心中恨不能把顧南煙給千刀萬剮,但此刻,卻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宋怡歡眼深深地望著陸淮旌,語氣裡都染上了一層絕望:“阿旌,我知道了,我……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

她說完,直接哭著轉身跑了出去。

南煙見狀,也只是冷笑了一下,便要轉身離開。

可身後的男人卻攥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更加冷厲:“顧南煙,你可真夠伶牙俐齒的,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尖酸刻薄?”

尖酸刻薄?

南煙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怎麼,只要是我說宋怡歡的話,就是尖酸刻薄了?陸淮旌,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有離婚!”

她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來的。

陸淮旌渾身一震,墨眸眼底極快地閃過了一層複雜的神色。

是啊,說到底,顧南煙才是他的妻子。

他微微閉了閉眼,但想到悲憤離開的宋怡歡,他的語氣依舊染上了幾分冷意。

“即便如此,你也不應該說得這麼直白,顧南煙,怡歡是個病人,難道你平時在醫院裡,就是這麼對待你的病人的嗎?”